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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巻七十七 列伝第二 后妃下 張皇后 章敬呉太后 貞懿独狐皇后 睿真沈太后 昭徳王皇后 韋賢妃 荘憲王皇后 懿安郭太后 孝明鄭太后 恭僖王太后 貞献蕭太后 宣懿韋太后 尚宮宋若昭 郭貴妃 王賢妃 元昭太后 恵安王太后 郭淑妃 恭憲王太后 何皇后 肅宗廃后庶人張氏、鄧州向城人、家徙新豊。祖母竇、昭成皇后女弟也。玄宗幼失昭成、母視姨、鞠愛篤備。帝即位、封鄧国夫人、親寵無比。五息子、曰去惑・去疑・去奢・去逸・去盈、皆顯官。去盈尚常芬公主。去逸生后。 肅宗為忠王時、納韋元珪女為孺人。既建太子、以孺人為妃、后為良娣。妃兄堅為李林甫構死、太子懼、請與妃絶、毀服幽禁中。安祿山反、陷于賊、至徳中薨。 始、妃既絶、良娣得專侍太子、慧中而辯、能迎意傅合。玄宗西幸、娣與太子従、度渭、民鄣道乞留復長安、太子不聴。中人李輔国密啓、娣又贊其謀、遂定計北趣霊武。時軍衛單寡、夕次、娣必寢前、太子曰:「暮夜可虞、且捍賊非婦人事、宜少戒。」對曰:「方多事、若倉卒、妾自當之、殿下可徐為計。」駐霊武、産子三日、起縫戰士衣、太子敕止、對曰:「今豈自養時邪?」乾元初、冊拜淑妃、贈其父尚書左僕射、姊妹皆封号、弟清・潜尚大寧・延和二郡主。遂立為皇后、詔内外命婦悉朝光順門。 后能牢寵、稍稍豫政事、與李輔国相助、多以私謁橈權。親蠶苑中、群命婦相礼、儀物甚盛。二年、群臣上帝尊号、后亦諷群臣尊己号「翊聖」、帝問李揆、揆爭不可。會月蝕、帝以咎在後宮、乃止。又與輔国謀徙上皇西内。端午日、帝召見山人李唐、帝方擁幼女、顧唐曰:「我念之、無怪也。」唐曰:「太上皇今日亦當念陛下。」帝泫然涕下、而内制於后、卒不敢謁西宮。帝不豫、后自箴血寫佛書以示誠。 初、建寧王倓數短后於帝、上皇在蜀、以七宝鞍賜后、而李泌請分以賞戰士、倓助泌請、故后怨、卒被譖死。繇是太子深畏、事后謹甚。后猶欲危之、然以子早世而侗幼、故太子得無患。宝應元年、帝大漸、后與内官朱輝光等謀立越王係、而李輔国・程元振以兵衛太子、幽后別殿。代宗已立、群臣白帝請廃為庶人、殺之。清・潜與舅竇履信皆流放、支黨伏誅。 肅宗章敬皇后呉氏、濮州濮陽人。父令珪、以郫丞坐事死、故后幼入掖廷。 肅宗在東宮、宰相李林甫陰構不測、太子内憂、鬢髪班禿。後入謁、玄宗見不悅、因幸其宮、顧廷宇不汛掃、楽器塵、左右無嬪侍、帝愀然謂高力士曰:「兒居處乃爾、将軍叵使我知乎?」詔選京兆良家子五人虞侍太子、力士曰:「京兆料擇、人得以藉口、不如取掖廷衣冠子、可乎?」詔可。得三人、而后在中、因蒙幸。忽寢厭不寤、太子問之、辭曰:「夢神降我、介而劍、決我脅以入、殆不能堪。」燭至、其文尚隱然。生代宗、為嫡皇孫。生之三日、帝臨澡之。孫體攣弱、負姆嫌陋、更取他宮兒以進、帝視之不楽、姆叩頭言非是。帝曰:「非爾所知、趣取兒來!」於是見嫡孫、帝大喜、向日視之、曰:「福過其父。」帝還、盡留内楽宴具、顧力士曰:「可與太子飲、一日見三天子、楽哉!」 后性謙柔、太子礼之甚渥、年十八薨。代宗即位、群臣請以后祔肅宗廟、乃追尊為皇后、上謚、合葬建陵。啓故窆、貌沢若生、衣皆赭色、見者嘆異、謂有聖子之符云。 代宗貞懿皇后独孤氏、失其何所人。父穎、左威衛録事参軍。 天宝中、帝為廣平王、時貴妃楊氏外家貴冠戚里、秘書少監崔峋妻韓国夫人以其女女皇孫為妃。妃生子偲、所謂召王者。妃倚母家、頗驕媢。諸楊誅、礼寖薄、及薨、后以姝豔進、居常專夜。王即位、冊貴妃、生韓王迥・華陽公主。 大暦十年薨、追号為皇后、上謚。帝悼思不已、故殯内殿、累年不外葬。後三年、始詔於都左治陵、欲朝夕望見之。補闕姚南仲諫而止、乃葬荘陵。詔宰相常為哀冊、帝於后厚、故送終華廣、務称其情、極道悽婉、以中帝意。又詔群臣為挽辭、帝擇其尤悲者令歌之。 初、后愛遇第一、官其宗叔卓少府監、兄良佐太子中允。 代宗睿真皇后沈氏、呉興人。開元末、以良家子入東宮、太子以賜廣平王、實生徳宗。 天宝亂、賊囚后東都掖廷。王入洛、復留宮中。時方北討、未及歸長安、而河南為史思明所沒、遂失后所在。代宗立、以徳宗為皇太子、詔訪后在亡、不能得。 徳宗即位、乃先下詔贈后曾祖士衡太保、祖介福太傅、父易直太師、弟易良司空、易直子震太尉。一日封拜百二十七人、詔制皆錦翠池飾、以厩馬負載賜其家。易良妻崔入謁、帝易服、召王・韋美人出拜、詔崔勿答。 建中元年、乃具冊前上皇太后尊号、帝供張含元殿、具冕、出自左序、立東方、群臣在位、帝再拜奉冊、欷歔感咽、左右皆泣。於是中書舍人高参上議:「漢文帝即位、遣薄昭迎太后于代。今宜用漢故事、令有司擇日分遣諸沈行州縣物色咨訪、以述宣皇帝孝思意、冀上天降休、霊命允答。須審知皇太后行在、然後遣大臣備法駕奉迎。」帝乃以睦王述為奉迎使、工部尚書喬琳副之、昇平公主侍起居、使者分行天下。 故中官高力士女頗能言禁中事、與女官李真一嘗従后游。李見高、疑問之、含糊不堅、而年状差似后。又后嘗削脯哺帝、傷左指、高亦嘗剖瓜傷指。是時宮中無識后者。於是迎還上陽宮、馳以聞。帝喜、群臣皆賀。力士子知非是、具言其情、詔貸之。帝謂左右:「吾寧受百罔、冀一得真。」於是自謂太后者數矣、及索驗左、皆辭窮、終帝世無聞焉。貞元七年、詔贈外高祖琳為司徒、封徐国公、為立五廟、以琳為始祖、詔族子房為金吾将軍、奉其祀。 憲宗即位、有司建言:「皇太后沈氏厭代二十有七年、大行皇帝至孝、哀思罔極、建中時、發明詔、遣使者奉迎、凡舟車所至罔不逮、歳推月遷、参訪理絶。請因大行皇帝啓殯、詔群臣為皇太后發哀肅章内殿、中人奉廞衣置幄坐、宮中朝夕上食、告天地宗廟、上太皇太后謚冊、作神主祔代宗廟、備法駕、奉褘衣、納于元陵祠室。」詔曰「可」。 徳宗昭徳皇后王氏、本仕家、失其譜系。帝為魯王時納為嬪、生順宗、尤見寵礼。既即位、冊号淑妃、贈其父遇揚州大都督、子姓姻出悉得官。 貞元三年、妃久疾、帝念之、遂立為皇后。冊礼方訖而后崩、群臣大臨三日、帝七日釋服。将葬、后母郕国鄭夫人請設奠、有詔祭物無用寓、欲祭聴之。於是宗室王・大臣李晟渾瑊等皆祭、自發塗日日奠、終發引乃止。葬靖陵、置令丞如它陵臺。立廟、奏坤元之舞。敕宰相張延賞・柳渾等製楽曲、帝嫌文不工。李紓上謚冊曰「大行皇后」、帝又謂不典。並詔翰林学士呉通玄改譔、冊曰「咨后王氏」。然議者謂岑文本所上文徳皇后冊言「皇后長孫氏」為得礼。永貞元年、改祔崇陵。 徳宗賢妃韋氏、戚里舊族也。祖濯、尚定安公主。初為良娣、徳宗貞元四年、冊拜賢妃。宮壼事無不聴、而性敏淑、言動皆有繩矩、帝寵重之、後宮莫不師其行。帝崩、自表留奉崇陵園。元和四年薨。 順宗荘憲皇后王氏、琅邪人。祖難得、有功名於世。代宗時、后以良家選入宮、為才人。順宗在藩、帝以才人幼、故賜之、為王孺人、是生憲宗。王在東宮、冊為良娣。后性仁順、宮中化其徳、莫不柔雍。順宗即位、疾已頓、后侍醫藥不少怠。将立后、會病棘而止。憲宗内禪、尊為太上皇后。元和元年、乃上尊号曰皇太后。 后謹畏、深抑外家、無豪絲假貸、訓厲内職、有古后妃風。十一年崩、年五十四。遺令曰:「皇太后敬問具位。萬物之理、必歸於有極、未亡人嬰霜露疾、日以衰頓、幸終天年、得奉陵寢、志願獲矣、其何所哀。易月之典、古今所共。皇帝宜三日聴政、服二十七日釋。天下吏民、令到臨三日止。宮中非朝暮臨、無輒哭。無禁昏嫁・祠祀・飲食酒肉。已釋服、聴舉楽。侍醫無加罪。陪祔如舊制。」有司上謚、葬豊陵。 憲宗懿安皇后郭氏、汾陽王子儀之孫。父曖、尚昇平公主、實生后。憲宗為廣陵王、娉以為妃。順宗以其家有大功烈、而母素貴、故礼之異諸婦、是生穆宗。元和元年、進冊貴妃。八年、群臣三請立為后、帝以歳子午忌、又是時後廷多嬖豔、恐后得尊位、鉗掣不得肆、故章報聞罷。 穆宗嗣位、上尊号皇太后、贈曖太尉、母斉国大長公主、擢兄釗刑部尚書、鏦金吾大将軍。后移御興慶宮、凡朔望三朝、帝率百官詣宮門為壽。或歳時慶問燕饗、後宮戚里内外婦、車騎駢壅、環佩之聲滿宮。帝亦豪矜、朝夕供御、務華衍侈大称后意。后嘗幸驪山、登覽裴回、詔景王督禁甲従、帝自到昭應奉迎、留帳飲數日還。帝崩、中人有為后謀称制者、后怒曰:「吾效武氏邪?今太子雖幼、尚可選重徳為輔、吾何與外事哉?」 敬宗立、号太皇太后。宝暦倉卒、后召江王嗣皇帝位、是為文宗。文宗性謹孝、事后有礼、凡羞果鮮珍及四方奇奉、必先献宗廟・三宮、而後御之。 武宗喜畋游、角武抃、擇五坊小兒得出入禁中。它日問后起居、従容請曰:「如何可為盛天子?」后曰:「諫臣章疏宜審覽、度可用用之、有不可、以詢宰相。毋拒直言、勿納偏言、以忠良為腹心、此盛天子也。」帝再拜、還索諫章閲之、往往道游獵事、自是畋幸稀、小兒武抃等不復橫賜矣。 宣宗立、於后、諸子也、而母鄭、故侍兒、有曩怨。帝奉養礼稍薄、后鬱鬱不聊、與一二侍人登勤政樓、将自隕、左右共持之。帝聞不喜、是夕后暴崩。有司上尊謚、葬景陵外園。太常官王請后合葬景陵、以主祔憲宗室、帝不悅、令宰相白敏中讓之。曰:「后乃憲宗東宮元妃、事順宗為婦、歴五朝母天下、不容有異論。」敏中亦怒、周墀又責謂、終不橈、墀曰:「信孤直。」俄貶句容令。懿宗咸通中、還為礼官、申抗前論、乃詔后主祔于廟。 憲宗孝明皇后鄭氏、丹楊人、或言本朱氏。元和初、李錡反、有相者言后當生天子。錡聞、納為侍人。錡誅、沒入掖廷、侍懿安后。憲宗幸之、生宣宗。宣宗為光王、后為王太妃。及即位、尊為皇太后。太后不肯別處、故帝奉養大明宮、朝夕躬省候焉。懿宗立、尊后為太皇太后。咸通三年、帝奉后宴三殿、命翰林学士侍立結綺樓下。六年崩、移仗西内、上謚冊、葬景陵旁園。 穆宗恭僖皇后王氏、越州人、本仕家子。幼得侍帝東宮、生敬宗。長慶時、冊為妃。敬宗立、上尊号為皇太后、贈后父紹卿司空、母張追封趙国夫人。文宗時、称宝暦太后。大和五年、宰相建白以太皇太后與宝暦太后称号未辨、前代詔令不敢斥言、皆以宮為称、今宝暦太后居義安殿、宜曰義安太后。詔可。會昌五年崩、有司上謚、葬光陵東園。 穆宗貞献皇后蕭氏、閩人也。穆宗為建安王、后得侍、生文宗。文宗立、上尊号曰皇太后。 初、后去家入長安、不復知家存亡、惟記有弟、帝為訪之。俄有男子蕭洪因后姊婿呂璋白見之、太后謂得真弟、悲不自勝。帝拜洪金吾将軍、出為河陽三城節度使、稍徙鄜坊。始、節度自神策出者、舉軍為辨裝、因三倍取償。洪所代未及償而死、軍中併責償於洪、洪不許、左軍中尉仇士良憾之。會閩有男子蕭本又称太后弟、士良以聞、自鄜坊召洪下獄按治、洪乃代人、詔流驩州、不半道、賜死。擢本贊善大夫、寵贈三世、帝以為真、不淹旬、賜累鉅萬。然太后真弟庸莫能自達、本紿得其家系、士良主之、遂聴不疑。歴衛尉卿・金吾将軍。會福建觀察使唐扶上言、泉州男子蕭弘自言太后弟、御史臺参治非是、昭義劉従諫又為言、請與本辨、有詔三司高元裕・孫簡・崔郇雜問、乃皆妄。本流愛州、弘儋州、而太后終不獲弟。 初、大和中、懿安太后居興慶宮、宝暦太后居義安殿、后居大内、号「三宮太后」。帝毎五日問安及歳時慶謁、率繇複道至南内、群臣及命婦詣宮門候起居。有司献四時新物送三宮、亦称賜、帝曰:「上三宮、何可言賜?」遽索筆滅「賜」為「奉」。開成中、正月望夜、帝御咸泰殿、大然鐙作楽、迎三宮太后、奉觴進壽、礼如家人、諸王・公主皆得侍。 武宗時、徙積慶殿、又号積慶太后。大中元年崩、上今謚。 穆宗宣懿皇后韋氏、失其先世。穆宗為太子、后得侍、生武宗。長慶時、冊為妃。 武宗立、妃已亡、追冊為皇太后、上尊謚、又封后二女弟為夫人。有司奏:「太后陵宜別制号。」帝乃名所葬園曰福陵。既又問宰相:「葬従光陵與但祔廟孰安?」奏言:「神道安於靜、光陵因山為固、且二十年、不可更穿。福陵崇築已有所、當遂就。臣等請奉主祔穆宗廟便。」帝乃下詔:「朕因誕日展礼于太皇太后、謂朕曰:『天子之孝、莫大於承續。』今穆宗皇帝虚合享之位、而宣懿太后實生嗣君、當以祔廟。」繇是奉后合食穆宗室。 尚宮宋若昭、貝州清陽人、世以儒聞。父廷芬、能辭章、生五女、皆警慧、善屬文。長若莘、次若昭・若倫・若憲・若荀。莘・昭文尤高。皆性素潔、鄙薰沢靚妝、不願歸人、欲以学名家、家亦不欲與寒郷凡裔為姻對、聴其学。若莘誨諸妹如嚴師、著女論語十篇、大抵準論語、以韋宣文君代孔子、曹大家等為顔・冉、推明婦道所宜。若昭又為伝申釋之。 貞元中、昭義節度使李抱真表其才、徳宗召入禁中、試文章、問經史大誼、帝咨美、悉留宮中。帝能詩、毎與侍臣賡和、五人者皆預、凡進御、未嘗不蒙賞。又高其風操、不以妾侍命之、呼学士。擢其父饒州司馬・習藝館内教、賜第一區、加穀帛。 元和末、若莘卒、贈河内郡君。自貞元七年、秘禁圖籍、詔若莘總領、穆宗以若昭尤通練、拜尚宮、嗣若莘所職。歴憲・穆・敬三朝、皆呼先生、后妃與諸王・主率以師礼見。宝暦初卒、贈梁国夫人、以鹵簿葬。 若憲代司秘書、文宗尚学、以若憲善屬辭、粹論議、尤礼之。大和中、李訓・鄭注用事、惡宰相李宗閔、譖言因駙馬都尉沈厚賂若憲求執政。帝怒、幽若憲外第、賜死、家屬徙嶺南。訓・注敗、帝悟其讒、追恨之。 若倫・若荀早卒。廷芬男独愚不可教、為民終身。 敬宗貴妃郭氏、右威衛将軍義之子、失義何所人。長慶時、后以容選入太子宮。太子即位、為才人、生晉王普。帝以早得子、又淑麗冠後廷、故寵異之。踰年、為貴妃、贈義礼部尚書、兄環少府少監、賜大第。文宗立、愛晉王若己子、待妃礼不衰。亡其薨年。 武宗賢妃王氏、邯鄲人、失其世。年十三、善歌舞、得入宮中。穆宗以賜潁王。性機悟。開成末、王嗣帝位、妃陰為助畫、故進号才人、遂有寵。状纖頎、頗類帝。毎畋苑中、才人必従、袍而騎、校服光侈、略同至尊、相與馳出入、觀者莫知孰為帝也。帝欲立為后、宰相李徳裕曰:「才人無子、且家不素顯、恐詒天下議。」乃止。 帝稍惑方士説、欲餌藥長年、後寖不豫。才人毎謂親近曰:「陛下日燎丹、言我取不死。膚沢消槁、吾独憂之。」俄而疾侵、才人侍左右、帝熟視曰:「吾氣奄奄、情慮耗盡、顧與汝辭。」答曰:「陛下大福未艾、安語不祥?」帝曰:「脱如我言、奈何?」對曰:「陛下萬歳後、妾得以殉。」帝不復言。及大漸、才人悉取所常貯散遺宮中、審帝已崩、即自經幄下。當時嬪媛雖常才人專上者、返皆義才人、為之感慟。宣宗即位、嘉其節、贈賢妃、葬端陵之柏城。 宣宗元昭皇后氏、不詳其世。少入邸、最見寵答。及即位、以為美人。大中中薨、贈昭容、詔翰林学士蕭寘銘其窆、具載生鄆王・萬壽公主。後夔・昭等五王居内院、而鄆独出閤。及即位、是為懿宗。外頗疑帝非長。寘出銘辭以示外廷、乃解。帝追冊昭容為皇太后、上尊謚、詔后二等以上親悉官之、配主宣宗廟、自建陵曰慶陵、置宮寢。 懿宗恵安皇后王氏、亦失所來。咸通中、冊号貴妃、生普王。七年薨。十四年、王即位、是為僖宗。追尊皇太后、冊上謚号、祔主懿宗廟、即其園為壽陵。后屬緦以上、帝悉官之。 懿宗淑妃郭氏、幼入鄆王邸。宣宗在位、春秋高、惡人言立太子事。王以嫡長居外宮、心常憂惴。妃護侍左右、慰安起居、終得無恙。生女未能言、忽曰:「得活。」王驚異之。及即位、以妃為美人、進拜淑妃。 女為同昌公主、下嫁韋保衡。保衡處内宅、妃以主故、出入娯飲不禁、是時譁言與保衡亂、莫得其端。僖宗立、保衡縁它罪為人所發、且汙舊謗、卒貶死。妃猶處禁中。黄巣之難、天子出蜀倉卒、妃不及従、遂流落閭里、不知所終。 懿宗恭憲皇后王氏、其出至微。咸通中、列後廷、得幸、生壽王而卒。王立、是為昭宗、追号皇太后、上謚、祔主懿宗室、即故葬号安陵、召后弟官之。 景福初、位任寖重、帝亦以外家倚之、為中尉楊復恭所媢、表為黔南節度使。之鎮、道吉柏江、復恭密喩楊守亮覆其家。 昭宗皇后何氏、梓州人、系族不顯。帝為壽王、后得侍、婉麗多智、恩答厚甚。既即位、号淑妃。従狩華州、詔冊為皇后。 光化三年、帝獵夜歸、后遣徳王還邸、遇劉季述、留王紫廷院。明日、季述等挾王陳兵召百官、脅帝内禪。后恐賊臣加害天子、即取璽授季述、與帝同幽東宮。賊平、反正。 天復中、従帝駐鳳翔、李茂貞請帝勞軍、不得已、后従御南樓。會朱全忠逼帝東遷、后謂帝曰:「此後大家夫婦委身賊手矣!」涕數行下。帝奔播既屢、威柄盡喪、左右皆悍逆庸奴、后侍膳服、無須臾去側。至洛、帝憂、忽忽與后相視無死所。已而遇弑。 哀帝即位、尊為皇太后、宮中不敢哭、徙居積善宮、号積善太后。帝将禪天下、后亦遇害。初、蒋玄暉為全忠邀九錫、入喩、后度不免、見玄暉垂泣祈哀、以母子託命。宣徽使趙殷衡譖於全忠曰:「玄暉等銘石像瘞積善宮、将復唐。」全忠怒、遂遣縊后、以醜名加之、廃為庶人。 前巻 『新唐書』 次巻 巻七十六 列伝第一 『新唐書』巻七十七 列伝第二 巻七十八 列伝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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タイショウテイ(泰昌帝) 中国の明の皇帝。 関連: バンレキテイ (万暦帝、父) コウセイタイゴウ (孝靖太后、母) カクコウゴウ(6) (郭皇后、妻) コウワタイゴウ (孝和太后、側室) コウジュンタイゴウ (孝純太后、側室) リコウヒ (李康妃、側室) ソウヒリシ (荘妃李氏、側室) フイキ (傅懿妃、側室) センジチョウシ (選侍趙氏、側室) センジオウシ (選侍王氏、側室) ケイヒフウシ (敬妃馮氏、側室) シンヒンショウシ (慎嬪邵氏、側室) ジョウヒンチョウシ (襄嬪張氏、側室) テンケイテイ (天啓帝、息子) スウテイテイ (崇禎帝、息子) シュキエン (朱徽娟、娘) シュキゲン (朱徽妍、娘) スイヘイコウシュ (遂平公主、娘) ラクアンコウシュ (楽安公主、娘) トウオンコウシュ (悼温公主、娘) 別名: ジョウラク (常洛) コウソウ(11) (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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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巻第三十五 漢紀二十七 孝哀皇帝下 元壽元年(己未、前二) 1春,正月,辛丑朔,詔將軍、中二千石舉明習兵法者各一人,因就拜孔郷侯傅晏爲大司馬、衞將軍,陽安侯丁明爲大司馬、票騎將軍。 1.春、正月、???、将軍に命令し、二千石の中から兵法に明らかで慣れた者各一人を挙げさせ、よって孔郷侯傅晏を大司馬、衛将軍、陽安侯丁明を大司馬、票騎将軍に就かせる。 2是日,日有食之。上詔公卿大夫悉心陳過失;又令舉賢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大赦天下。 丞相嘉奏封事曰:「孝元皇帝奉承大業,温恭少欲,都内錢四十萬萬。嘗幸上林,後宮馮貴人從臨獸圈,猛獸驚出,貴人前當之,元帝嘉美其義,賜錢五萬。掖庭見親,有加賞賜,屬其人勿衆謝。示平惡偏,重失人心,賞賜節約。是時外戚貲千萬者少耳,故少府、水衡見錢多也。雖遭初元、永光凶年饑饉,加以西羌之變,外奉師旅,内振貧民,終無傾危之憂,以府臧内充實也。孝成皇帝時,諫臣多言燕出之害,及女寵專愛,耽於酒色,損德傷年,其言甚切,然終不怨怒也。寵臣淳於長、張放、史育,育數貶退,家貲不滿千萬,放斥逐就國,長榜死於獄,不以私愛害公義,故雖多内譏,朝廷安平,傳業陛下。 2、??、日食あり。公卿大夫の悉心陳が過失を申し上げ;又賢良で方正の才能の直言者を各1名挙げるよう命令した。天下に大赦した。 2a陛下在國之時,好詩、書,上儉節,征來,所過道上稱誦德美,此天下所以回心也。初即位,易帷帳,去錦繡,乘輿席縁綈繒而已。共皇寢廟比當作,憂閔元元,惟用度不足,以義割恩,輒且止息,今始作治。而駙馬都尉董賢亦起官寺上林中,又爲賢治大第,開門郷北闕,引王渠灌園池,使者護作,賞賜吏卒,甚於治宗廟。賢母病,長安廚給祠具,道中過者皆飲食。爲賢治器,器成,奏御乃行,或物好,特賜其工。自貢獻宗廟、三宮,猶不至此。賢家有賓婚及見親,諸官並共,賜及倉頭、奴婢人十萬錢。使者護視、發取市物,百賈震動,道路讙嘩,羣臣惶惑。詔書罷苑,而以賜賢二千餘頃,均田之制從此墮壞。奢僭放縱,變亂陰陽,災異衆多,百姓訛言,持籌相驚,天惑其意,不能自止。陛下素仁智愼事,今而有此大譏。 2b 孔子曰:『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安用彼相矣!』臣嘉幸得備位,竊内悲傷不能通愚忠之信;身死有益於國,不敢自惜。唯陛下愼己之所獨郷,察衆人之所共疑!往者寵臣鄧通、韓嫣,驕貴失度,逸豫無厭,小人不勝情慾,卒陷罪辜,亂國亡軀,不終其祿,所謂『愛之適足以害之』者也!宜深覽前世,以節賢寵,全安其命。」上由是於嘉浸不説。 2c 前涼州刺史杜鄴以方正對策曰:「臣聞陽尊陰卑,天之道也。是以男雖賤,各爲其家陽,女雖貴,猶爲其國陰。故禮明三從之義,雖有文母之德,必繋於子。昔鄭伯隨姜氏之欲,終有叔段簒國之禍;周襄王内迫惠後之難,而遭居鄭之危。漢興,呂太后權私親屬,幾危社稷。竊見陛下約儉正身,欲與天下更始,然嘉瑞未應,而日食、地震。案春秋災異,以指象爲言語。日食,明陽爲陰所臨。坤以法地,爲土,爲母,以安靜爲德;震,不陰之效也。占像甚明,臣敢不直言其事!昔曾子問從令之義,孔子曰:『是何言與!』善閔子騫守禮不苟從親,所行無非理者,故無可間也。今諸外家昆弟,無賢不肖,並侍帷幄,布在列位,或典兵衞,或將軍屯,寵意並於一家,積貴之勢,世所希見、所希聞也。至乃並置大司馬、將軍之官,皇甫雖盛,三桓雖隆,魯爲作三軍,無以甚此!當拜之日,晻然日食。不在前後,臨事而發者,明陛下謙遜無專,承指非一,所言輒聽,所欲輒隨,有罪惡者不坐辜罰,無功能者畢受官爵,流漸積畏,過在於是,欲令昭昭以覺聖朝。昔詩人所刺,春秋所譏,指象如此,殆不在它。由後視前,忿邑非之。逮身所行,不自鏡見,則以爲可,計之過者。願陛下加致精誠,思承始初,事稽諸古,以厭下心,則黎庶羣生無不説喜,上帝百神收還威怒,禎祥福祿,何嫌不報!」 2d 上又徴孔光詣公車,問以日食事,拜爲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給事中,位次丞相。 初,王莽既就國,杜門自守。其中子獲殺奴,莽切責獲,令自殺。在國三歳,吏民上書冤訟莽者百數。至是,賢良周護、宋崇等對策,復深訟莽功德。上於是征莽及平阿侯仁還京師,侍太后。 2. 3董賢因日食之變以沮傅晏、息夫躬之策,辛卯,上收晏印綬,罷就第。 3. 4丁巳,皇太太后傅氏崩,合葬渭陵,稱孝元傅皇后。 4. 5丞相、御史奏息夫躬、孫寵等罪過,上乃免躬、寵官,遣就國;又罷侍中、諸曹、黄門郎數十人。 鮑宣上書曰:「陛下父事天,母事地,子養黎民。即位已來,父虧明,母震動,子訛言相驚恐。今日食於三始,誠可畏懼。小民正朔日尚恐毀敗器物,何況於日虧乎!陛下深内自責,避正殿,舉直言,求過失,罷退外親及旁仄素餐之人,征拜孔光爲光祿大夫,發覺孫寵、息夫躬過惡,免官遣就國,衆庶歙然,莫不説喜。天人同心,人心説則天意解矣。乃二月丙戌,白虹干日,連陰不雨,此天下憂結未解,民有怨望未塞者也。侍中、駙馬都尉董賢,本無葭莩之親,但以令色、諛言自進,賞賜無度,竭盡府臧,併合三第,尚以爲小,復壞暴室。賢父、子坐使天子使者,將作治第,行夜吏卒皆得賞賜,上塚有會,輒太官爲供。海内貢獻,當養一君,今反盡之賢家,豈天意與民意邪!天不可久負,厚之如此,反所以害之也!誠欲哀賢,宜爲謝過天地,解讎海内,免遣就國,收乘輿器物還之縣官,如此,可以父子終其性命;不者,海内之所仇,未有得久安者也。孫寵、息夫躬不宜居國,可皆免,以視天下。復征何武、師丹、彭宣、傅喜,曠然使民易視,以應天心,建立大政,興太平之端。」上感大異,納宣言,征何武、彭宣;拜鮑宣爲司隸。 5. 6上託傅太后遺詔,令太皇太后下丞相、御史,益封董賢二千戸,賜孔郷侯、汝昌侯、陽新侯國。王嘉封還詔書,因奏封事諫曰:「臣聞爵祿、土地,天之有也。書云:『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王者代天爵人,尤宜愼之。裂地而封,不得其宜,則衆庶不服,感動陰陽,其害疾自深。今聖體久不平,此臣嘉所内懼也。高安侯賢,佞幸之臣,陛下傾爵位以貴之,單貨財以富之,損至尊以寵之,主威已黜,府臧已竭,唯恐不足。財皆民力所爲,孝文皇帝欲起露台,重百金之費,克己不作。今賢散公賦以施私惠,一家至受千金,往古以來,貴臣未嘗有此,流聞四方,皆同怨之。里諺曰:『千人所指,無病而死,』臣常爲之寒心。今太皇太后以永信太后遺詔詔丞相、御史,益賢戸,賜三侯國,臣嘉竊惑。山崩、地動、日食於三朝,皆陰侵陽之戒也。前賢已再封,晏、商再易邑,業縁私橫求,恩已過厚,求索自恣,不知厭足,甚傷尊尊之義,不可以示天下,爲害痛矣!臣驕侵罔,陰陽失節,氣感相動,害及身體。陛下寢疾久不平,繼嗣未立,宜思正萬事,順天人之心,以求福祐,奈何輕身肆意,不念高祖之勤苦,垂立制度,欲傳之於無窮哉!臣謹封上詔書,不敢露見。非愛死而不自法,恐天下聞之,故不敢自劾。」 初,廷尉梁相治東平王雲獄,時冬月未盡二旬,而相心疑雲冤獄,有飾辭,奏欲傳之長安,更下公卿覆治。尚書令鞫譚、僕射宗伯鳳以爲可許。天子以爲相等皆見上體不平,外内顧望,操持兩心,幸雲踰冬,無討賊疾惡主讎之意,免相等皆爲庶人。後數月,大赦,嘉薦「相等皆有材行,聖王有計功除過,臣竊爲朝廷惜此三人。」書奏,上不能平。後二十餘日,嘉封還益董賢戸事,上乃發怒,召嘉詣尚書,責問以「相等前坐不忠,罪惡著聞,君時輒已自劾;今又稱譽,云『爲朝廷惜之』,何也?」嘉免冠謝罪。 事下將軍中朝者,光祿大夫孔光等劾「嘉迷國罔上,不道,請謁者召嘉詣廷尉詔獄。」議郎龔等以爲「嘉言事前後相違,宜奪爵土,免爲庶人。」永信少府猛等以爲「嘉罪名雖應法,大臣括發關械,裸躬就笞,非所以重國,褒宗廟也。」上不聽,三月,詔「假謁者節,召丞相詣廷尉詔獄。」 使者既到,府掾、史涕泣,共和藥進嘉,嘉不肯服。主簿曰:「將相不對理陳冤,相踵以爲故事,君侯宜引決。」使者危坐府門上,主簿復前進藥。嘉引藥杯以撃地,謂官屬曰:「丞相幸得備位三公,奉職負國,當伏刑都市,以示萬衆。丞相豈兒女子邪!何謂咀藥而死!」嘉遂裝,出見使者,再拜受詔;乘吏小車,去蓋,不冠,隨使者詣廷尉。廷尉收嘉丞相、新甫侯印綬,縛嘉載致都船詔獄。上聞嘉生自詣吏,大怒,使將軍以下與五二千石雜治。吏詰問嘉,嘉對曰:「案事者思得實。竊見相等前治東平王獄,不以雲爲不當死,欲關公卿,示重愼,誠不見其外内顧望,阿附爲雲驗,復幸得蒙大赦。相等皆良善吏,臣竊爲國惜賢,不私此三人。」獄吏曰:「苟如此,則君何以爲罪?猶當有以負國,不空入獄矣。」吏稍侵辱嘉,嘉喟然仰天歎曰:「幸得充備宰相,不能進賢、退不肖,以是負國,死有餘責。」吏問賢、不肖主名。嘉曰:「賢:故丞相孔光、故大司空何武,不能進;惡:高安侯董賢父子,佞邪亂朝,而不能退。罪當死,死無所恨!」嘉繋獄二十餘日,不食,歐血而死。 已而上覽其對,思嘉言,會御史大夫賈延免,夏,五月,乙卯,以孔光爲御史大夫。秋,七月,丙午,以光爲丞相,復故國博山侯;又以汜郷侯何武爲御史大夫。上乃知孔光前免非其罪,以過近臣毀短光者,曰:「傅嘉前爲侍中,毀譖仁賢,誣訴大臣,令俊艾者久失其位,其免嘉爲庶人,歸故郡。」 6. 7八月,何武徙爲前將軍。辛卯,光祿大夫彭宣爲御史大夫。 7. 8司隸鮑宣坐摧辱宰相,拒閉使者,無人臣禮,減死髡鉗。 8. 9大司馬丁明素重王嘉,以其死而憐之;九月,乙卯,冊免明,使就第。 9. 10冬,十一月,壬午,以故定陶太傅、光祿大夫韋賞爲大司馬、車騎將軍。己丑,賞卒。 10. 11十二月,庚子,以侍中、駙馬都尉董賢爲大司馬、衞將軍,冊曰:「建爾於公,以爲漢輔!往悉爾心,匡正庶事,允執其中!」是時賢年二十二,雖爲三公,常給事中,領尚書,百官因賢奏事。以父衞尉恭不宜在卿位,徙爲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弟寬信代賢爲駙馬都尉。董氏親屬皆侍中、諸曹、奉朝請,寵在丁、傅之右矣。 初,丞相孔光爲御史大夫,賢父恭爲御史,事光。及賢爲大司馬,與光並爲三公。上故令賢私過光。光雅恭謹,知上欲尊寵賢。及聞賢當來也,光警戒衣冠出門待,望見賢車乃卻入,賢至中門,光入閣,既下車,乃出,拜謁、送迎其謹,不敢以賓客鈞敵之禮。上聞之,喜,立拜光兩兄子爲諫大夫、常侍。賢由是權與人主侔矣。 是時,成帝外家王氏衰廢,唯平阿侯譚子去疾爲侍中,弟閎爲中常侍。閎妻父中郎將蕭咸,前將軍望之子也,賢父恭慕之,欲爲子寬信求咸女爲婦,使閎言之。咸惶恐不敢當,私謂閎曰:「董公爲大司馬,冊文言『允執其中』,此乃堯禪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長者見者莫不心懼。此豈家人子所能堪邪!」閎性有知略,聞咸言,心亦悟;乃還報恭,深達咸自謙薄之意。恭歎曰:「我家何用負天下,而爲人所畏如是!」意不説。後上置酒麒麟殿,賢父子、親屬宴飲,侍中、中常侍皆在側,上有酒所,從容視賢,笑曰:「吾欲法堯禪舜,何如?」王閎進曰:「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陛下承宗廟,當傳子孫於亡窮,統業至重,天子亡戲言!」上默然不説,左右皆恐。於是遣閎出歸郎署。 久之,太皇太后爲閎謝,復召閎還。閎遂上書諫曰:「臣聞王者立三公,法三光,居之者當得賢人。易曰:『鼎折足,覆公餗,』喩三公非其人也。昔孝文皇帝幸鄧通,不過中大夫;武皇帝幸韓嫣,常賜而已,皆不在大位。今大司馬、衞將軍董賢,無功於漢朝,又無肺腑之連,復無名跡高行以矯世,升擢數年,列備鼎足,典衞禁兵,無功封爵,父子、兄弟橫蒙拔擢,賞賜空竭帑藏,萬民喧嘩,偶言道路,誠不當天心也!昔褒神蚖變化爲人,實生褒姒,亂周國,恐陛下有過失之譏,賢有小人不知進退之禍,非所以垂法後世也!」上雖不從閎言,多其年少志強,亦不罪也。 11. 二年(庚申、前一) 1春,正月,匈奴單于及烏孫大昆彌伊秩靡皆來朝,漢以爲榮。是時西域凡五十國,自譯長至將、相、侯、王皆佩漢印綬,凡三百七十六人;而康居、大月氏、安息、罽賓、烏弋之屬,皆以絶遠,不在數中,其來貢獻,則相與報,不督録總領也。自黄龍以來,單于毎入朝,其賞賜錦繡、繒絮,輒加厚於前,以慰接之。單于宴見,羣臣在前,單于怪董賢年少,以問譯。上令譯報曰:「大司馬年少,以大賢居位。」單于乃起,拜賀漢得賢臣。是時上以大歳厭勝所在,捨單于上林苑蒲陶宮,告之以加敬於單于;單于知之,不悅。 1. 2夏,四月,壬辰晦,日有食之。 2. 3五月,甲子,正三公官分職。大司馬、衞將軍董賢爲大司馬;丞相孔光爲大司徒;御史大夫彭宣爲大司空,封長平侯。 3. 4六月,戊午,帝崩于未央宮。 帝睹孝成之世祿去王室,及即位,屢誅大臣,欲強主威以則武、宣。然而寵信讒諂,憎疾忠直,漢業由是遂衰。 太皇太后聞帝崩,即日駕之未央宮,收取璽綬。太后召大司馬賢,引見東箱,問以喪事調度。賢内憂,不能對,免冠謝。太后曰:「新都侯莽,前以大司馬奉送先帝大行,曉習故事,吾令莽佐君。」賢頓首:「幸甚!」太后遣使者馳召莽。詔尚書,諸發兵符節、百官奏事、中黄門、期門兵皆屬莽。莽以太后指,使尚書劾賢帝病不親醫藥,禁止賢不得入宮殿司馬中;賢不知所爲,詣闕免冠徒跣謝。己未,莽使謁者以太后詔即闕下冊賢曰:「賢年少,未更事理,爲大司馬,不合衆心,其收大司馬印綬,罷歸第!」即日,賢與妻皆自殺;家惶恐,夜葬。莽疑其詐死。有司奏請發賢棺,至獄診視,因埋獄中。太皇太后詔「公卿舉可大司馬者」。莽故大司馬,辭位避丁、傅,衆庶稱以爲賢,又太皇太后近親,自大司徒孔光以下,舉朝皆舉莽。獨前將軍何武、左將軍公孫祿二人相與謀,以爲「往時惠、昭之世,外戚呂、霍、上官持權,幾危社稷;今孝成、孝哀比世無嗣,方當選立近親幼主,不宜令外戚大臣持權。親疏相錯,爲國計便。」於是武舉公孫祿可大司馬,而祿亦舉武。庚申,太皇太后自用莽爲大司馬、領尚書事。 太皇太后與莽議立嗣。安陽侯王舜,莽之從弟,其人修飭,太皇太后所信愛也,莽白以舜爲車騎將軍。秋,七月,遣舜與大鴻臚左咸使持節迎中山王箕子以爲嗣。 莽又白太皇太后,詔有司以皇太后前與女弟昭儀專寵錮寢,殘滅繼嗣,貶爲孝成皇后,徙居北宮。又以定陶共王太后與孔郷侯晏同心合謀,背恩忘本,專恣不軌,徙孝哀皇后退就桂宮,傅氏、丁氏皆免官爵歸故郡,傅晏將妻子徙合浦。獨下詔褒揚傅喜曰:「高武侯喜,姿性端愨,論議忠直,雖與故定陶太后有屬,終不順指從邪,介然守節,以故斥逐就國。傳不雲乎:『歳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其還喜長安,位特進,奉朝請。」喜雖外見褒賞,孤立憂懼;後復遣就國,以壽終。莽又貶傅太后號爲定陶共王母,丁太后號曰丁姫。莽又奏董賢父子驕恣奢僭,請收沒入財物縣官,諸以賢爲官者皆免。父恭、弟寬信與家屬徙合浦,母別歸故郡巨鹿。長安中小民歡嘩,郷其第哭,幾獲盜之。縣官斥賣董氏財,凡四十三萬萬。賢所厚吏沛硃詡自劾去大司馬府,買棺衣,收賢屍葬之。莽聞之,以它罪撃殺詡。莽以大司徒孔光名儒,相三主,太后所敬,天下信之,於是盛尊事光,引光女婿甄邯爲侍中、奉車都尉。諸素所不説者,莽皆傅致其罪,爲請奏草,令邯持與光,以太后指風光。光素畏愼,不敢不上之;莽白太后,輒可其奏。於是劾奏何武、公孫祿互相稱舉,皆免官,武就國。又奏董宏子高昌侯武父爲佞邪,奪爵。又奏南郡太守毋將隆前爲冀州牧,治中山馮太后獄,冤陷無辜,關内侯張由誣告骨肉,中太僕史立、泰山太守丁玄陷人入大辟,河内太守趙昌譖害鄭崇,幸逢赦令,皆不宜處位在中土,免爲庶人,徙合浦。中山之獄,本立、玄自典考之,但與隆連名奏事;莽少時慕與隆交,隆不甚附,故因事擠之。 紅陽侯立,太后親弟,雖不居位,莽以諸父内敬憚之,畏立從容言太后,令己不得肆意,復令光奏立罪惡:「前知定陵侯淳於長犯大逆罪,多受其賂,爲言誤朝。後白以官婢楊寄私子爲皇子,衆言曰:『呂氏少帝復出。』紛紛爲天下所疑,難以示來世,成襁褓之功。請遣立就國。」太后不聽。莽曰:「今漢家衰,比世無嗣,太后獨代幼主統政,誠可畏懼。力用公正先天下,尚恐不從;今以私恩逆大臣議,如此,羣下傾邪,亂從此起。宜可且遣就國,安後復徴召之。」太后不得已,遣立就國。莽之所以脅持上下,皆此類也。 於是附順莽者拔擢,忤恨者誅滅,以王舜、王邑爲腹心,甄豐、甄邯主撃斷,平晏領機事,劉秀典文章,孫建爲爪牙。豐子尋、秀子棻、涿郡崔發、南陽陳崇皆以材能幸於莽。莽色厲而言方,欲有所爲,微見風采,黨與承其指意而顯奏之。莽稽首涕泣,固推讓,上以惑太后,下用示信於衆庶焉。 4. 5八月,莽復白太皇太后,廢孝成皇后、孝哀皇后爲庶人,就其園。是日,皆自殺。 5. 6大司空彭宣以王莽專權,乃上書言:「三公鼎足承君;一足不任,則覆亂美實。臣資性淺薄,年齒老眊,數伏疾病,昏亂遺忘,願上大司空、長平侯印綬,乞骸骨歸郷里,俟寘溝壑。」莽白太后策免宣,使就國。莽恨宣求退,故不賜黄金、安車、駟馬。宣居國數年,薨。 班固贊曰:薛廣德保縣車之榮,平當逡巡有恥,彭宣見險而止,異乎苟患失之者矣! 6. 7戊午,右將軍王崇爲大司空,光祿勳東海馬宮爲右將軍,左曹、中郎將甄豐爲光祿勳。 7. 8九月,辛酉,中山王即皇帝位,大赦天下。 平帝年九歳,太皇太后臨朝,大司馬莽秉政,百官總己以聽於莽。莽權日盛,孔光憂懼,不知所出,上書乞骸骨;莽白太后,帝幼少,宜置師傅,徙光爲帝太傅,位四輔,給事中,領宿衞、供養,行内署門戸,省服御食物。以馬宮爲大司徒,甄豐爲右將軍。 8. 9冬,十月,壬寅,葬孝哀皇帝於義陵。 9. 孝平皇帝上 元始元年(辛酉、一) 1春,正月,王莽風益州,令塞外蠻夷自稱越裳氏重譯獻白雉一、黑雉二。莽白太后下詔,以白雉薦宗廟。於是羣臣盛陳莽功德,致周成白雉之瑞,周公及身在而托號於周,莽宜賜號曰安漢公,益戸疇爵邑。太后詔尚書具其事。莽上書言:「臣與孔光、王舜、甄豐、甄邯共定策;今願獨條光等功賞,寢置臣莽,勿隨輩列。」甄邯白太后下詔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君有安宗廟之功,不可以骨肉故蔽隱不揚,君其勿辭!」莽復上書固讓數四,稱疾不起。左右白太后,「宜勿奪莽意,但條孔光等,莽乃肯起。」二月,丙辰,太后下詔;「以太傅、博山侯光爲太師,車騎將軍、安陽侯舜爲太保,皆益封萬戸。左將軍、光祿勳豐爲少傅,封廣陽侯。皆授四輔之職。侍中、奉車都尉邯封承陽侯。」四人既受賞,莽尚未起。羣臣復上言:「莽雖克讓,朝所宜章,以時加賞,明重元功,無使百僚元元失望!」太后乃下詔:「以大司馬、新都侯莽爲太傅,干四輔之事,號曰安漢公,益封二萬八千戸。」於是莽爲惶恐,不得已而起,受太傅、安漢公號,讓還益封事,云:「願須百姓家給,然後加賞。」羣臣復爭,太后詔曰:「公自期百姓家給,是以聽之,其令公奉賜皆倍故。百姓家給人足,大司徒、大司空以聞。」莽復讓不受,而建言褒賞宗室羣臣。立故東平王雲太子開明爲王;又以故東平思王孫成都爲中山王,奉孝王后;封宣帝耳孫信等三十六人皆爲列侯;太僕王惲等二十五人皆賜爵關内侯。又令諸侯王公、列侯、關内侯無子而有孫若同産子者,皆得以爲嗣;宗室屬未盡而以罪絶者,復其屬;天下令比二千石以上年老致仕者,參分故祿,以一與之,終其身。下及庶民鰥寡,恩澤之政,無所不施。 莽既媚説吏民,又欲專斷,知太后老,厭政,乃風公卿奏言:「往者吏以功次遷至二千石,及州部所舉茂材異等吏,率多不稱,宜皆見安漢公。又,太后春秋高,不宜親省小事。」令太后下詔曰:「自今以來,唯封爵乃以聞,他事安漢公、四輔平決。州牧、二千石及茂材吏初除奏事者,輒引入,至近署對安漢公,考故官,問新職,以知其稱否。」於是莽人人延問,密緻恩意,厚加贈送,其不合指,顯奏免之,權與人主侔矣。 1. 2置羲和官,秩二千石。 2. 3夏,五月,丁巳朔,日有食之。大赦天下。公卿以下舉敦厚能直言者各一人。 3. 4王莽恐帝外家衞氏奪其權,白太后:「前哀帝立,背恩義,自貴外家丁、傅,橈亂國家,幾危社稷。今帝以幼年復奉大宗爲成帝后,宜明一統之義,以戒前事,爲後代法。」六月,遣甄豐奉璽綬,即拜帝母衞姫爲中山孝王后。賜帝舅衞寶、寶弟玄爵關内侯。賜帝女弟三人號曰君,皆留中山,不得至京師。 扶風功曹申屠剛以直言對策曰:「臣聞成王幼少,周公攝政,聽言下賢,均權布寵,動順天地,舉措不失;然近則召公不説,遠則四國流言。今聖主始免襁褓,即位以來,至親分離,外戚杜隔,恩不得通。且漢家之制,雖任英賢,猶援姻戚,親疏相錯,杜塞間隙,誠所以安宗廟,重社稷也。宜亟遣使者征中山太后,置之別宮,令時朝見,又召馮、衞二族,裁與冗職,使得執戟親奉宿衞,以抑患禍之端。上安社稷,下全保傅。」莽令太后下詔曰:「剛所言僻經妄説,違背大義。」罷歸田里。 4. 5丙午,封魯頃公之八世孫公子寬爲褒魯侯,奉周公祀;封褒成君孔霸曾孫均爲褒成侯,奉孔子祀。 5. 6詔:「天下女徒已論,歸家,出雇山錢,月三百。復貞婦,郷一人。大司農部丞十三人,人部一州,勸農桑。」 6. 7秋,九月,赦天下徒。 7. 二年(壬戌、二) 1春,黄支國獻犀牛。黄支在南海中,去京師三萬里。王莽欲耀威德,故厚遺其王,令遣使貢獻。 1. 2越巂郡上黄龍游江中。太師光、大司徒宮等咸稱「莽功德比周公,宜告祠宗廟。」大司農孫寶曰:「周公上聖,召公大賢,尚猶有不相説,著於經典,兩不相損。今風雨未時,百姓不足,毎有一事,羣臣同聲,得無非其美者?」時大臣皆失色。甄邯即時承製罷議者。會寶遣吏迎母,母道病,留弟家,獨遣妻子。司直陳崇劾奏寶,事下三公即訊。寶對曰:「年七十,悖眊,恩衰共養,營妻子,如章。」寶坐免,終於家。 2. 3帝更名衎。 3. 4三月,癸酉,大司空王崇謝病免,以避王莽。 4. 5夏,四月,丁酉,左將軍甄豐爲大司空,右將軍孫建爲左將軍,光祿勳甄邯爲右將軍。 5. 6立代孝王玄孫之子如意爲廣宗王,江都易王孫盱台侯宮爲廣川王,廣川惠王曾孫倫爲廣德王。紹封漢興以來大功臣之後周共等皆爲列侯及關内侯,凡百一十七人。 6. 7郡國大旱,蝗,靑州尤甚,民流亡。王莽白太后,宜衣繒練,頗損膳,以示天下。莽因上書願出錢百萬,獻田三十頃,付大司農助給貧民。於是公卿皆慕效焉,凡獻田宅者二百三十人,以口賦貧民。又起五里於長安城中,宅二百區,以居貧民。莽帥羣臣奏太后,言:「幸賴陛下德澤,間者風雨時,甘露降,神芝生,蓂莢、硃草、嘉禾,休征同時並至。願陛下遵帝王之常服,復太官之法膳,使臣子各得盡歡心,備共養!」莽又令太后下詔,不許。毎有水旱,莽輒素食,左右以白太后,太后遣使者詔莽曰:「聞公菜食,憂民深矣。今秋幸孰,公以時食肉,愛身爲國!」 7. 8六月,隕石于鉅鹿二。 8. 9光祿大夫楚國龔勝、太中大夫琅邪邴漢以王莽專政,皆乞骸骨。莽令太后策詔之曰:「朕愍以官職之事煩大夫,大夫其修身守道,以終高年。」皆加優禮而遣之。 9. 10梅福知王莽必簒漢祚,一朝棄妻子去,不知所之。其後,人有見福於會稽者,變姓名爲呉市門卒云。 10. 11秋,九月,戊申晦,日有食之,赦天下徒。 11. 12遣執金吾候陳茂諭説江湖賊成重等二百餘人皆自出,送家在所收事。重徙雲陽,賜公田宅。 12. 13王莽欲悅太后以威德至盛,異於前,乃風單于令遣王昭君女須卜居次雲入侍太后,所以賞賜之甚厚。 13. 14車師後王國有新道通玉門關,往來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開之。車師後王姑句以當道供給使者,心不便也。普欲分明其界,然後奏之,召姑句使證之;不肯,繋之。其妻股紫陬謂姑句曰:「前車師前王爲都護司馬所殺,今久繋必死,不如降匈奴!」即馳突出高昌壁,入匈奴。又去胡來王唐兜與赤水羌數相寇,不勝,告急都護,都護但欽不以時救助。唐兜困急,怨欽,東守玉門關;玉門關不内,即將妻子、人民千餘人亡降匈奴。單于受,置左谷蠡地,遣使上書言状,曰:「臣謹已受。」詔遣中郎將韓隆等使匈奴,責讓單于;單于叩頭謝罪,執二虜還付使者。詔使中郎將王萌待於西域惡都奴界上。單于遣使送,因請其罪;使者以聞。莽不聽,詔會西域諸國王,陳軍斬姑句、唐兜以示之。乃造設四條,中國人亡入匈奴者,烏孫亡降匈奴者,西域諸國佩中國印綬降匈奴者,烏桓降匈奴者,皆不得受。遣中郎將王駿、王昌、副校尉甄阜、王尋使匈奴,班四條與單于,雜函封,付單于,令奉行;因收故宣帝所爲約束封函還。時莽奏令中國不得有二名,因使使者以風單于,宜上書慕化,爲一名,漢必加厚賞。單于從之,上書言:「幸得備籓臣,竊樂太平聖制。臣故名囊知牙斯,今謹更名曰知。」莽大説,白太后,遣使者答諭,厚賞賜焉。 14. 15莽欲以女配帝爲皇后以固其權,奏言:「皇帝即位三年,長秋宮未建,掖廷媵未充。乃者國家之難,本從無嗣,配取不正,請考論五經,定取後禮,正十二女之義,以廣繼嗣,博采二王后及周公、孔子世、列侯在長安者適子女。」事下有司,上衆女名,王氏女多在選中者,莽恐其與己女爭,即上言:「身無德,子材下,不宜與衆女並采。」太后以爲至誠,乃下詔曰:「王氏女,朕之外家,其勿采。」庶民、諸生、郎吏以上守闕上書者日千餘人,公卿大夫或詣廷中,或伏省戸下,咸言:「安漢公盛勳堂堂若此,今當立後,獨奈何廢公女,天下安所歸命!願得公女爲天下母!」莽遣長史以下分部曉止公卿及諸生,而上書者愈甚。太后不得已,聽公卿采莽女。莽復自白:「宜博選衆女。」公卿爭曰:「不宜采諸女以貳正統。」莽乃白:「願見女。」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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トウタイコウ(2)(東太后) 中国帝王の系譜に登場する人物。 関連: ムヤンガ (穆揚阿、父) カンポウテイ (咸豊帝、夫) 別名: トウタイゴウ(2) (東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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トウタイゴウ(唐太后) 中国帝王の系譜に登場する人物。 関連: ショウジョウオウ (昭襄王、夫) コウブンオウ (孝文王、息子) 別名: トウタイコウ (唐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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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漢書書恆山王 漢書呂后紀,孝惠帝張后無子,取後宮美人子,殺其母,名之,立爲太子。惠帝崩,太子立,太后稱制。立孝惠後宮子強爲淮陽王,不疑爲恆山王,弘爲襄城侯,朝爲軹侯,武爲壺關侯。四年,帝自知非皇后子,而所生母被殺,出怨言,太后乃廢之,以幽死,更立恆山王弘爲帝。太后崩,大臣以弘及三弟皆非孝惠子,共誅之。(恩澤表、五行志並云,皆呂氏子。周勃傳亦云,呂后以計詐名他人子,殺其母,令孝惠子之。)由前所書,則弘等孝惠後宮子也;由後所書,則皆非孝惠子也,此已屬岐互。且先所書恆山王,則不疑也,弘則襄城侯也,後忽云立恆山王弘爲帝,更不明晰。據史記則襄城侯本名山,因常山王(即恆山王)不疑薨,以山改封常山王,更名義,後立爲帝,又名弘,始覺了了。此雖小節,亦見史記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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ショウケンタイゴウトシ(昭憲太后杜氏) 中国帝王の系譜に登場する人物。 関連: チョウキョウイン (趙匡胤、息子) タイソウ(3) (太宗、息子) 別名: ショウケンタイゴウ (昭憲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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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ホワイトベアー :2022/04/23(土) 08 52 04 HOST sp1-75-250-252.msb.spmode.ne.jp 日米枢軸ルート 第10話 改定版 パリ条約によりフィリピンをスペインから割譲させたアメリカ合衆国はアメリカ反帝国主義連盟の反発を無視してフィリピンの植民地化を断行する。 これを受け、フィリピンでは1899年1月1日、フィリピン独立派がフィリピンの独立とフィリピン共和国の建国を宣言、アメリカ合衆国に対して独立戦争を仕掛けた。 この時のアメリカ軍はマニラにのみ駐留していたため、フィリピン独立派はマニラに対して侵攻を開始すると同時にマニラ内でも暴動を発生される。 しかし、フィリピン独立派の兵士はほぼ訓練も積んでいない民兵であった事やライフルや砲などの装備がほとんど存在しなかったことから、小銃や機関銃などを装備するアメリカ軍にそうそうに撃退され、フィリピン独立派主力は北部に撤退。市内に潜伏した残党も2月までにはその全てが捕らえられるか殺害された。 これを受けたマッキンリー政権はアメリカ本国からフィリピンに増援の派遣を決定。8月14日には両洋戦争のために編成されていた連邦軍から2万の増援がフィリピンに到着。兵士と強力な装備を豊富に有していたアメリカ軍が有利に戦争を進めていき、同年の12月までに独立派の軍事的指導者であったアントニオ・ルナ将軍とグレゴリオ・デル・ピラール准将を排除することに成功する。 これによって独立派は通常戦を戦う能力を急激に喪失、山岳地帯に逃げ込み、戦況はゲリラ戦の様相を見せる。しかし、その後もアメリカ軍は少なくない被害を払いながら勝利を続けていった。それでもフィリピン人の抵抗は収まらず、アメリカ合衆国はフィリピンを植民地化するまでに15年以上もの年月を掛けることになる。 アメリカンボーイズがフィリピンで現地人を蹴散らしていっている一方、東アジアの状況は非常に悪化していた。 朝鮮戦争やその後に発生した伊藤博文暗殺未遂事件により西太后派は政治的影響力を喪失し、光緒帝を中心とした改革派と要防派が清国での政治的主導権を握っていた。 そして、光緒帝派は清国を立憲君主制国家として建て直す為に次々と改革を行っていくが、その内容は従来の清国の成法をくつがえすものであり、いまだに無視出来ない勢力を誇っていた宮中の保守派官僚達からの強い反発を招いてしまった。さらに、清国政府は列強による国政介入の口実を少しでも減らすために国内政策では清国内での列強国民やキリスト教徒への優遇策をつぎつぎと打ち立て、外交面では列強の風下に立ち続けた。 こうした光緒帝派の弱腰な態度は当然ながら国民からの評価は低かった。そして、清国国内では光緒帝派の動きもむなしく、列強国籍の宣教師やその信者たちと郷紳や一般民衆との確執・事件が多発していってしまう。 こうして清国の一般大衆は列強及びキリスト教への反感を募らせ、外国人に平身低頭せざるを得ない光緒帝派への失望感を拡大さていく。そして、この失望は山東省にて1つの集団を生み出した。 その集団は義和団を名乗り、急速にその勢力を拡大さてゆく。本来ならこれを取り締まる地方大官なども彼らの攻撃目標がキリスト教関連に限られていたことから取り締まりに消極的であり、逆に取り締まろうとした者を更迭し、義和団を団練として公認しようとする地方大官などもいた。 こういった動きを知った光緒帝派は列強からの強い圧力もあり、義和団擁護の代表とも言えた山東巡撫 毓賢を更迭し、西太后派から光緒帝派に鞍替えしていた袁世凱に義和団の鎮圧を命令する。 袁世凱はここでヘマをしたら首が物理的に飛ぶ可能性が高い状況であったため、徹底して義和団を鎮圧していった。この弾圧によって山東省での義和団の勢力は低下の一途を辿る。そして、彼らは弾圧が厳しい山東省から逃走、直隷省にその活動の場を移していった。 511: ホワイトベアー :2022/04/23(土) 08 52 41 HOST sp1-75-250-252.msb.spmode.ne.jp この時の直隷省は山東省以上に光緒帝派に反感を持っている失業者や非キリスト教徒が多くおり、義和団は瞬く間にその勢力を拡大していった。 1900年には北京と天津のあいだは殆ど義和団の勢力圏と化し、舶来物を扱う商店、果ては鉄道・電線にいたるまで攻撃対象とし、次々と襲って行ったため交通が完全に寸断させられる。 無論、光緒帝派はこのような横暴を許すつもりは無く、事態の沈静化の為に軍の投入すら検討したが、義和団の「扶清滅洋」、「興清滅洋」と言うスローガンから彼らに同情を示す大官が無視出来ない程の人数がおり、徹底した弾圧には至れなかった。そして、光緒帝派によってその政治生命を終えようとしていた西太后と保守派がこの乱を利用して自らの復権を企み、義和団を煽動する。 不幸なことに光緒帝の権力基盤である新建軍はその主力がロシアと睨み合う満州よりに展開しており、このときの首都北京の防衛を預かるのは従来の兵士たちであった。 そのため、西太后の扇動により北京防衛の為に展開していた清国軍すら光緒帝を裏切って暴動に参加し始め、もはや北京はカオスが支配する都市へと変わっていた。 この事態に列強の公使達は清国にもはや事態の収拾能力は無いと判断して各自が各々の本国に対して救援を要請する。 6月9日、西太后に煽動させられた暴投達は彼女の政敵である光緒帝が居る紫禁城にも攻撃を仕掛け始めた。この攻撃は苛烈を極め、早々に紫禁城も義和団の手に落ちると考えられていたが、紫禁城の衛兵達は義和団に対して果敢に防衛戦を実行し、最後の1人にいたるまで自らの勤めを忠実に遂行した。 最終的に衛兵達は敗れ、暴徒達が紫禁城になだれ込ん無事になったものの、。しかし、この時には衛兵が必死の抵抗で稼いだ時間を活かして光緒帝や主要な光緒帝派政治家、そして官僚達は主要な機密書類の処分を終え、玉璽などの国政に使用する各種道具を持った状態で東交民巷の列強の公使館に逃れる事に成功、西太后が望んだ光緒帝派の排除は失敗に終わる。 とは言え、義和団を使い紫禁城を制圧した西太后は、紫禁城に入城してすぐに光緒帝の廃立と端郡王載漪の子溥儁を大阿哥に擁立を発表する。無論、列強はこれを認めず。公使館に逃げ込んでいた光緒帝を依然として国家元首として西太后らを反乱組織としてあつかった。 清国正規軍である新建軍も同様であり、彼らも西太后の行動は不当であり、正当なる指導者は光緒帝だとして西太后派には靡かなかった。 諸外国はもちろん自国内ですら皇帝の交代を認めない勢力が多いことに焦った西太后は、光緒帝から権力を譲渡させ、列強に自らの正統性を表す為に義和団を列強の公使館が集まる東交民巷を包囲させ、公使達に光緒帝等の身柄引き渡しを要求すると言う暴挙に走った。 この時の東交民巷には光緒帝派以外にも北京に在住していた外国人925名と中国人クリスチャンが3000名ほどの老若男女が逃げ込んでおり、各国公使は彼らも護りぬかなければならなかった。しかし、戦力としては各国の公使館警備の為に駐在していた兵士481名と義勇兵110名合わせて約600名ほどしか存在していない。 幸い、小銃や短機関銃といった武装やそれらの弾薬は日本公使館に多く貯蔵されており、武装面では問題はなかった。それでも戦力に圧倒的な差があり、東交民巷逃げ込んだ人々には控えめに言って希望はなかった。 それでも、公使達は本国の命令もあって西太后の要求を飲む訳には行かない。また、この頃には列強連合軍の第一派がイギリス海軍シーモア中将を総司令官とし公使館職員救出を目的として天津ー北京間での義和団掃討を行いつつ北京に進軍していると言う事も情報も合わさり、6月12日に正式にこれを拒否する。 これを受けた西太后は自らの側近の賛同の下、列強各国に対して宣戦を布告、その後に義和団を正規軍とする布告をだし、公使館に対して攻撃を開始し始めた。公使館に逃げ込んだ人々は警備の兵士達と協力してこれに対して防戦を行うが、頼みのシーモア中将率いる列強連合軍が義和団による抵抗を受け天津まで撤退すると言うハプニングが発生、これ以降公使館にいる人々は絶望的な状況で籠城を行う事になる。 512: ホワイトベアー :2022/04/23(土) 08 53 22 HOST sp1-75-250-252.msb.spmode.ne.jp 6月12日に西太后から送られた宣戦布告を受けた列強の中で最も早く動いたのはロシア帝国であった。彼らは義和団の鎮圧と北京の大使館救出を名目に1個軍集団50万と言う大軍で満州に侵攻を開始、義和団による北京占領と軍主力である新建軍を北京奪還に動かしていた為に組織だった抵抗が不可能であった清国軍を各地で各個撃破しつつ満州を制圧していった。 この事態に慌てたイギリスおよびアメリカは自らも対抗して出兵を計画したが、イギリスはボーア戦争、アメリカは米比戦争中で多くの兵力を派遣する余裕がなかったことから、イギリスは対ロシア戦略では手を組んでいた日本に清国への大規模出兵を要請する。同盟国であったアメリカも日本に出兵を要請したため、日本も列強連合軍に参加する運びとなった。無論、日本側も無条件で派兵要請を受諾したわけではなく、米英軍の指揮権をもぎ取っている。 日本海軍海兵隊3個旅団2万4千とアメリカ軍3個歩兵連隊8千の援軍を得た列強連合軍は天津の清国正規軍と共同で祖界に攻撃を仕掛けてきた義和団に反撃、これを完全に撃滅し、天津の安全の確保には成功する。しかし、その後の連合軍は各国軍の戦闘への積極性のや北京攻略に対する主張の違いが露になり、さらには清国での混乱をさらに拡大させることで更なる介入を画策する国家が現れ始めるなどその足並みが崩れてしまう。 こうしている間でも北京では連合軍公使館籠城隊と義和団の間で一進一退の攻防戦が繰り広げられており、籠城している者達をゆっくりとだが、確実に追い込んでいった。 513: ホワイトベアー :2022/04/23(土) 08 53 53 HOST sp1-75-250-252.msb.spmode.ne.jp 以上になります。wikiへの転載はOK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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ショウジョウオウ(昭襄王) 中国の秦の君主。 関連: ケイブンオウ(2) (恵文王、父) センタイゴウ (宣太后、母) トウタイゴウ (唐太后、側室) トウタイシ (悼太子、息子) コウブンオウ (孝文王、息子) 別名: ショク(2) (稷) エイショク (嬴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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コウブンオウ(孝文王) 中国の秦の君主。 関連: ショウジョウオウ (昭襄王、父) トウタイゴウ (唐太后、母) カヨウタイゴウ (華陽太后、妻) カキ(2) (夏姫、側室) ソウジョウオウ (荘襄王、息子) シケイ (子傒、息子) 別名: チュウ(2) (柱) エイチュウ (嬴柱) アンコククン (安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