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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様に感謝。第零部のサブタイトルリストはこちら 序章『跳躍世界の繋紡者達』(アバン) 第一章『畜生ヶ道に響くは凱歌』 第二章『錯綜線上の相対』 第三章『正義とセイギに垣間見えしモノ』 第四章『鋼堕つる落日の縛鎖』 第五章『殲滅戦線――剣戟――』 第六章『廻転する刹那の裂破』 第七章『殲滅穿線――咆哮――』 第八章『世界とセカイに対峙するモノ』 第九章『殲滅閃線――邂逅――』 第十章『こんな畏れはもう要らない』 第十一章『踊る免罪の邁進者』 第十二章『黒白の両天秤』 第十三章『絶対物質』 第十四章『怨嗟と赫怒の介入者』 第十五章『昏く死せる者を喚びし霊珠』 第十六章『とある聖銀の絶摩擦砲』 第十七章『白衣と繰師の共同戦線』 第十八章『大罪と原罪』 第十九章『降墜する白亜の穿刃』(緋月登場) 第二〇章『導きの魔剣』 第二一章『付和雷同の蟹と人』 第二二章『擁風の摩天楼』(レイ登場) 第二三章『俯瞰睥睨のお嬢様』 第二四章『聖樹贄せし霊焔』 第二五章『撃滅前戦――追憶――』 第二六章『絶閃夜影の黒き爪』 第二七章『撃滅善戦――黄昏――』 第二八章『地を這う太陽』 第二九章『撃滅全戦――終世――』 第三〇章『導く軌跡は死白の稜線』 第三一章『末世の瀑布に抗うは白熱』 第三二章『正義の味方の味方になろう』 第三三章『影刃覇滴止めるは吊糸』 第三四章『鋼棘突破の断罪刃』 第三五章『放蕩行脚の焔炎王』(『審判』登場) 第三六章『不縛行脚の自由騎士』(自由騎士登場) 第三七章『討滅尖旋――解放――』 第三八章『鏃と刃、糸と鞘』 第三七章『討滅穿閃――暁光――』 第三八章『跳躍転移の残留者達』 第三九章『討滅戦線――滅導――』 第四〇章『始まりのハジマリ』 第四一章『冬の化身と自由の権化』(冬将軍登場) 第四二章『天真爛漫天衣無縫絶賛発情百合幼女』(ピアノ登場) 第四三章『この身は全て世界の為に、我は最後まで【世界】であれ』 第四四章『指針なき航海』 第四五章『分裂意識の操縦席』 第四六章『執事と修道女』 第四七章『英雄の凱旋』 第四八章『老獪なる邂逅者』 第四九章『望まぬ未来と望める未来』 第五〇章『白熱の意志』 第五一章『【世界】の"選択"』 最終章『この美麗にして芳醇な世界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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キャラクター名:脇谷久美子(わきや・くみこ) プレイヤー名:悪魔憑き レベル:3 総獲得経験点:24 残り経験点:09 年齢:09 職業:小学生 身長:120 体重:20 BWH:NODATA ワークス:アイドル 肉体特徴:異様な外見 性格特徴:笑顔を絶やさない楽天家 能力値 ワークス 肉体 性格 成長 合計 【体 力】+ 00 + 00 + 02 + 01 = 03 【運動力】+ 02 + 00 + 00 + 02 = 04 【知 力】+ 00 + 01 + 00 + 00 = 01 【魔 力】+ 01 + 02 + 02 + 02 = 07 フィジカル 05 ⇔ マジカル 07 【HP】00/35 【MP】00/13 【IV】05 【CP】00 【SP】17 装備 フィジカル 威力 分類 胸AP 腰AP 他AP 特記事項 杖 | 01 | 0D6+00 | ---- | 00 | 00 | 00 | バトルコスチューム | 02 | 0D6+00 | ---- | 00 | 00 | 00 | | 00 | 0D6+00 | ---- | 00 | 00 | 00 | | 00 | 0D6+00 | ---- | 00 | 00 | 00 | | 00 | 0D6+00 | ---- | 00 | 00 | 00 | パッシブ魔法修正| 00 | 0D6+00 | ---- | 00 | 00 | 00 | 合計| 00 | 0D6+00 | ---- | 00 | 00 | 00 | 魔法 使用 分類 MP 射程 対象 メモ バリアスフィア | ---- | ---- | 05 | ---- | ---- | シールド | ---- | ---- | 03 | ---- | ---- | ルミナスレイ | ---- | ---- | 03 | ---- | ---- | ガッツ | ---- | ---- | 03 | ---- | ---- | スプリット | ---- | ---- | 04 | ---- | ---- | アイアンウィル | ---- | ---- | 00 | ---- | ---- | | ---- | ---- | 00 | ---- | ---- | クライシスアビリティ 使用 分類 CP 射程 対象 メモ ポテンシャル | ---- | ---- | 01 | ---- | ---- | グランドエクステンション| ---- | ---- | 01 | ---- | ---- | | ---- | ---- | 00 | ---- | ---- | クライシスアクト CP SP 所持条件 使用条件 生えてない | 01 | 00 | | | 疼くからだ | 01 | 01 | | | おねだり | 01 | 00 | | | パンツはいてない | 01 | 01 | | | 自ずからの動き | 01 | 01 | | | 視姦の檻 | 01 | 01 | | | つけられた種 | 02 | 01 | | | 熱い蜜壺 | 01 | 01 | | | 調教刻印:心身乖離 本人の意思にかかわらず、体が勝手に動く。具体的な行動は状況による。 調教刻印:子宮姦 懐妊刻印:獣×2 その他メモ(キャラクターの設定や経歴、成長履歴など): ちんまいながらも人気のあるネットアイドル。 その天真爛漫天衣無縫なキャラがオタクどもの癒しとなっている。 家族構成は父(30)母(22)の三人家族。 髪や瞳、更には爪までも淡い黄緑色という特異な外見は魔力によるもの。 「生まれつきなので、いじめられたりもしたけれど私は元気です」 一見まともに育っているようにみえるが、それこそが狂気に落ちている証といってもいいだろう。 最近、子猫や子犬を拾ってきて、飼い始めたのだが……。 最近不穏な噂が広まっている。 コンセンサス一覧(是非やられたい:◎ やられてもよい:○ NG:×でご記入ください) [催淫]◎[爆乳]×[尿意]×[排便]×[産卵]×[ふたなり]◎ [触手]◎[粘液]◎[獣姦]◎[近親]◎[輪姦]◎[寝取られ]○[純愛]◎ その他推奨・NG事項: 孕みはいいけど産卵はダメ。この微妙なニュアンスをぜひわかっていただきたいw 来てないはずの娘っ子が孕んでしまう。というのがやりたい。 何も知らない純真無垢な子が純真なまま淫乱になるとか萌えるよね!?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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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的正义并不是我们所遵循的。圣王的仆人,‘骑士’,我们的正义,只有手中的剑,以及心中的盟誓。” “遵守你的盟誓,是骑士唯一的正义,即使这个正义,是与俗世为敌。” “年轻人啊,你的盟誓是什么呢?” ……………………………… 这里是亚登托海的出口,下南河的起点,一个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城市,偶们一行人连同安德烈王子等人顺利的来到了这里——亚默的领土,所以大概可以松一口气吧? “为什么这里是亚默的领土呢?好像亚默是在中央湖的北部吧?” “ 这是各国所承认的亚默的领土。”偶向疾风解释这个看上去很奇怪的设定,“征服王李尔来到这里,觉得这里很不错,于是想把这里作为王朝的首都。不过到他逝世为止,这里都没建成。后人为了纪念征服王,于是继续了李尔王的设想,还原了他心目中的都城,而各国也达成一致的意见,把这部分划归亚默。” “……好像很复杂的样子。” “虽说是亚默的领土,不过这里其实拥有高度的自治权,实际上也就是名义上归属亚默罢了。” “对了师傅,你认识李尔王?他好像是……两百年前的人物来的吧?” “偶既然是魔王,两百年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不过认识那个家伙也是机缘吧。” 嗯,那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是何年何月呢?偶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偶以吟游诗人的身份来到帕斯,认识了一个很喜欢偶讲的故事的女孩艾碧,然后有个男孩很喜欢缠着她,还嚣张的说:“如果我征服人类,你就会嫁给我吧?” “征服人类?哼哼,口气还真大呢。” “你这个已经一把年纪的大叔自然没有我的远大志向!” “啊啊,是这样么?只可惜你的远大志向也不过是娶一个女孩罢了。” “这还不够远大吗?” 然后,他真的做到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不要小看人类的一些看似笑话的诺言。不过也说不清他是不是真的为了艾碧而去征服人类,直到后来导致他灭亡的一件事,偶才确信他从一开始就是在为了艾碧而征服人类。 “一件事?” “嗯,那就是他攻打——” “找到了!” 声音刚传到耳朵,杀气已经从背后迫近,刚一回头,一个身影已经用一把鞭子一般的武器把偶身边的疾风打飞。疾风撞在街边的柱子上,立刻引起了周遭人群的骚动。而代替了刚才疾风所站的位置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女性,她手上的并不是什么辫子,而是一把和她身高相仿的大剑——类似大剑的武器。 她的目标显然是疾风,完全不理会偶的存在,再次准备挥剑砍向他。此时的疾风根本没有反击甚至防御的机会,偶必须出手阻止她,但是手还没碰到她的肩膀,她已经察觉了偶的存在,原本向着疾风的大剑瞬间转向。这不是普通的剑,在之前偶已经发现了,所以不能怠慢,但是即使迅速跃开好几米,仍然能感受到剑尖在距离喉咙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擦过。那把剑的剑刃就像鞭子一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后又重新收回成一把剑。 “原来是法剑……”这种武器比较棘手呢…… “上了年纪的大伯就应该早早退休!”她瞪了偶一眼。 “哎呀,偶虽然年迈,不过要调教一个涉世未深的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涉世未深?” “或者称为乳臭未干?” 看来已经激怒她了。女孩转过身来,这也让偶看清了她的面貌——虽然不能算是特别漂亮,不过也是水准之上,年纪和疾风应该差不多,黑色的长发配合马尾还是挺搭配的,只是黑色的连衣短裙就不大适合了,换成歌德萝莉装或许会更佳吧,你说是不是呢? “ 我没有兴趣与怪大叔讨论衣着问题!”她一边说一边挥动法剑砍过来。这种武器是把大剑的剑刃截成一段段然后用钢索穿起来,一把优秀的法剑不仅可以当作大剑使用,也可以当作皮鞭——但是皮鞭没有法剑上的一片片刀刃,这片片的刀刃可像串起来的飞刀一般,难以用一般武器格挡也难以捉摸其方向。偶也不能怠慢,从异空间中拔出了偶最擅长用的双剑。但是法剑的攻击不能随便的去格挡,所以偶用左手的剑挡住法剑的剑刃,然后跃起——再怎么说,法剑都必须遵循物理定律,一旦挥出去,串起来的剑刃就必定有固定的轨迹,尤其是偶用左手的剑抵住法剑两片剑刃之间的钢索,这样就能限制她挥舞法剑的动作…… 不对?剑尖突然转弯直取偶的后背?这是……原来如此!看来这把法剑还能用魔力来控制剑刃?这样的话……再转身格挡的话,不如加速顺势攻击她!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偶的右手剑被她用手中的法剑剑柄挡了下来。看来她的反应速度也非一般的快。如果是认识疾风的话……也是被改造过的吗? 偶从她的头顶掠过,落到地面时,她已经转过身来,法剑的剑刃脱离了钢索,成为一把把飞天的飞刀。啧,这下可够麻烦的了……加以魔力的飞刀更难捉摸路径了,这样的话…… “Lo Iais!” 虽然偶的身体与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有矛盾,但并不等于偶不能使用带魔力的宝具。投影出这个透明而不可视的宝具产生的效果就像在身体周围展开魔法护罩一般,当飞刀打在Lo Iais上就会发出七色的闪光,照亮这个透明宝具的一部分轮廓——七片七色花瓣,堪称最强的对远程攻击防具。 无法突破Lo Iais的刀片重新接驳起来变回她手中的法剑。刚才几下打斗和漫天的飞刀在周围产生了好几个受害者。法剑对周围的杀伤力显然不是使用者所关心的,更何况对方也疾风一样也是强化人,这种人能力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如果战况继续拖延下去的话,最终胜利的天平肯定会向偶这边倾斜,不过也绝对不轻松。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恐怕洁菲那边……从洁菲手中的Ain Soph Aur反映的情况来看,那边似乎也遇到麻烦了。需要速战速决,那么—— “Sieg,Lance mode。” 把手中的双剑合并在一起,剑柄伸长后就成了一把长枪。她显然也对偶这把能变形的武器感到一丝的困惑。偶把长枪平举,枪尖对准了她。不需要用尽全力,所以还是不要填装魔法弹了。摆好了姿势,她也机警的握紧法剑准备好迎接随时而来的攻击——这可不是随时而来的攻击哦—— “极限爆发!” ******技能资料卡****** 固有技能:极限爆发 Orchis专属的固有技能。在一瞬间大幅度提升自身能力直至超越肉体能承受的程度,以获取瞬间的爆发力,但是该技能要超越肉体极限,对肉体的负担和破坏也是难以承受之重。作为辅助技能,该固有技能有两种形态:极限爆发和极限升华。 极限爆发:把身体的潜能瞬间爆发出来,下一个物理攻击的所有攻击数值提升(50+10*n)倍,n为填装魔法弹数目,最多5发。 极限升华:提升身体潜能,持续30秒内所有物理攻击数值均提升(10+5*n)倍,n为魔法弹数目,最多5发。 该技能使用时消耗一半HP和MP,技能结束后15分钟内所有战斗数值降至1/10,持续15分钟。 ******技能资料卡****** 力量从身体深处像喷泉般涌出! “Lightning Burst!” 以闪电般的速度,枪尖插向她。即使是强化过的人类,也不可能看穿已经超过音速的这一击,当然偶没有瞄准要害,只要让她无法再战就——枪尖快要触及她的瞬间,她的身体微侧,法剑托高了偶的枪尖!?竟然……避开了!? 极限爆发后,全身立刻变得酸软无力,关节承受了非人的负荷后几乎连动都不能动。所以这招一定要一击消灭对手,不然的话……可恶,她这是完全靠着本能避开了吧!不过即使是避开了,恐怕她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更何况就算没命中,超音速的爆风也会让她难受的。所以偶还来得及调用同样是非人类的回复能力。虽然偶不是人类,但偶并不喜欢使用自身的非人类的能力,这个丫头确实不简单……或者真的要…… “师傅……”这个时候疾风已经爬了起来。虽然遭到偷袭,不过本能使他及时用双刀挡住了法剑的致命攻击,只是撞在柱子上却是也够他受的了。 少女回头望了望他,不过并不准备转过身去。背对着敌人是大忌,如果没得选择的时候,背对较弱的一边显然更正确。 “姬罗……你……” “我是超兵X-104,不是姬罗莉亚。”她终于缓缓的转过身去。 看来偶的猜测并没有太大的出入,疾风和这名少女都是被改造的人类,而且过去应该有过非一般的感情。 “是吗……师傅,这里交给我吧。安德烈大人那边恐怕……” “你这状态可以吗?”那边情况似乎不怎么妙,安德烈的管家虽然有一定的实力,不过如果陷入围攻的话双拳毕竟难敌四手。不过这个女孩也不是疾风他可以对付的吧? “没问题,刚才只是热身而已。”疾风勉强的露出了笑意,真的很勉强耶……不过这种情况下偶要阻止吗?不,应该选择相信他!毕竟他可是偶的得意弟子。 “不要忘了偶的教诲,打不过的话——” “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勉强自己的。”疾风点了点头,注意力已经集中到那个叫姬罗莉亚的女孩身上。 “好吧。”偶猛的一跃,跳上了屋顶。刚才的骚乱已经把这个城市的秩序打乱,走屋顶显然是更佳的选择。疾风,你可不要输了哦! ******人物资料卡****** X-104/姬罗莉亚 (X-104/Gloria) 年龄:16 职阶:剑士 种族:强化人 等级:57 简介:与疾风一样是被某个组织改造过的人类,拥有超过一般人类的超强身体素质,是人形的武器。 ——种族附加属性 强化人:身体被改造和强化的人类,基础属性最高值比普通人类高,升级时属性增加速度也较普通人类快。并且可拥有多项固有技能。 ——基础能力 HP:5700 MP:720 STR:210 INT:184 VIT:177 AGI:237 DEX:228 LUK:141 ——装备: 法剑:用铁索把一把把刀片串起来的奇特武器,剑刃上刻有特殊的魔法符咒,使用者把魔力灌输进去后能操控其飞行轨迹,是一种非常难防御的武器。 ATK:60、100-200(每把刀片单独只有60攻击力,用铁索串起来后作为鞭或者剑使用则视情况随机选取100到200之间的攻击数值) RNG:+3/+8(法剑形态攻击范围最大三格,飞刀形态可攻击八格以内任何目标) CRI:+50 ——战斗数值: ATK:920 MTK:852 DEF:117 MDF:116 HIT:920 SPD:1020 FREE:1030 CRI:31(+50) ——固有技能: 神之御手(LV4):理解所有武器的基本使用方法,全系列武器的ATK修正值为1.3,能够使用该武器所能使用的全部技能,25%几率受到攻击后零伤害。 神之眼(LV3):30%几率完全回避攻击(必中攻击除外)。 知觉极限(LV2):辅助技能,每MP换取1秒时间进入知觉极限状态,该状态下神经反应速度和对外界感知能力提升40%,但有可能因为反应速度超过肉体极限而无法发挥应有的效果,该状态下无法使用魔法。 ——战斗技能: 剑刃旋风(LV10)(MP50):操控法剑的剑刃以全方位攻击范围内的任意目标。 ——特殊技能: 无 疾风 (Hayate) 年龄:17 职阶:剑士 种族:强化人 等级:63 简介:被某组织改造过的人类,逃出来后成为奥契斯的徒弟。因为经常与奥契斯较量以及曾经与史达基沙战斗,战斗经验增长速度飞快。 ——种族附加属性 强化人:身体被改造和强化的人类,基础属性最高值比普通人类高,升级时属性增加速度也较普通人类快。并且可拥有多项固有技能。 ——基础能力 HP:7200 MP:320 STR:273 INT:82 VIT:291 AGI:264 DEX:212 LUK:82 ——装备: 凤 •凰:奥契斯给予的双剑,造型为两把相同的小太刀,刀刃长60厘米,刀柄长40厘米,两把刀柄和刀鞘还可以自由组合成各种长度的长柄。该双剑历史非常悠久,是神器级别的抗魔法剑“赞殿遮那”的原型,具有较强的抗魔法能力,但与“赞殿遮那”相比一方面锋利程度有很大差别,另一方面因为材料问题刀身比一般的双剑沉重的多。 ATK:120 DEF+20 (STR少于80无法装备该剑) ——战斗数值: ATK:1120 MTK:333 DEF:146 MDF:74 HIT:1210 SPD:1320 FREE:1410 CRI:10 ——固有技能: 神之御手(LV4):理解所有武器的基本使用方法,全系列武器的ATK修正值为1.3,能够使用该武器所能使用的全部技能,25%几率受到攻击后零伤害。 神之眼(LV5):50%几率完全回避攻击(必中攻击除外)。 知觉极限(LV3):辅助技能,每MP换取1秒时间进入知觉极限状态,该状态下神经反应速度和对外界感知能力提升60%,但有可能因为反应速度超过肉体极限而无法发挥应有的效果,该状态下无法使用魔法。 ——战斗技能: 高速剑(LV6)(MP6):以极高的速度挥剑攻击对手,HIT上升60%,但攻击力下降20%。 ——特殊技能: 无 ******人物资料卡****** 走屋顶的路不过几分钟就能赶到李尔郡城的另一侧。安德烈这家伙把偶的洁菲勾引去偏僻的李尔王行宫想干什么坏事了!现在被人袭击也是活该的!只要别吓着洁菲就行了。偶赶到的时候,安德烈一方除了被逼到花园一脚的安德烈和洁菲外,只有管家一边后退一边把试图冲过来的杂兵击倒,其余的随从早已经被放倒,是被这些佣兵团干掉的还是被安德烈的白发管家做掉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上去,管家的实力绝非一般。只是,人老了是必须要承认的,喘着气的他把最后一个佣兵团击倒后,幕后主角终于出现了。还是先看看热闹,不用急着出来逞英雄的。 披着长长的有点破旧的斗篷、留着一头疏于打理的棕色乱发的中年男子浑身散发出让人不禁退避三舍的海盗气味,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坏人。 “你为什么要这个做?”管家仍然维持着随时迎战的姿势,“玛斯坦!” “这还用说吗?”中年男子发出了狂妄的笑声,“让这个不顾国民的国王活着只会为国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玛斯坦,你变了……” 嘿,别上演基情了好不好? “变?变也是因为你们!罗斯,你老了之后也一样会像我那样被一脚踢开,年迈的你还能以什么为生?把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祖国,却落得如此下场,看着我!现在的我就是不久之后的你!” 罗斯和玛斯坦……原来是这样啊…… 20 年前亚默与里卜提亚特的东西战争,玛斯坦——当时是准将——是亚默军最后守卫王城的将军,而罗斯——当时是大佐,与玛斯坦交情颇深——被临死前的亚默王米克嘱咐要照顾好他的儿子安德烈。玛斯坦在守卫王城的时候右手受伤而不得不截肢,战后虽然是功臣之一被提升为上将,但因为他是亚默派的,而且因为只剩下一只手臂而变得碌碌无为,保威尔死掉后,里贝尔拉托用一些简单的借口治了他的罪,不过因为是护国功臣,只是贬为平民放逐了事。想不到他现在成了某些佣兵团的领袖了。不过以他的才干,当一个佣兵团领袖绝对是屈才了。只是为啥他要出现在这里袭击安德烈?按理说他应该是拥护安德烈的一派的呢…… 当偶还在回忆的时候,本来的好友已经反目成仇战了起来。玛斯坦应该是少了一只手的,不过他的右手……机械铠?这个世界能够生产这种比普通手还实用的高精密义肢的只有艾瑟兰而已,为什么他会装备了这种东西?机械铠不仅弥补了身体的缺陷,甚至能提供比原来的手臂更高的战斗能力,已经老迈而且经过激战的罗斯不过一阵就被机械铠擒拿住,动弹不得。 “当年的鬼大佐也有衰老的时候呢……”玛斯坦发出了感叹,一拳照着罗斯的腹部打去。虽然可以直接把他杀掉,但是看来玛斯坦还未完全丧心病狂,只是把罗斯打晕。然后就是…… 安德烈已经拔出了佩剑,他用眼神示意洁菲躲开,然后准备作最后的反抗。姿势是不错,不过身为国王毕竟没有机会亲身经历过生死决斗,面对现在这种状况,他已经满头冷汗,双手紧紧握着剑柄试图压抑双手不由自主的抖动。 “真是没用啊……”玛斯坦缓慢的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玛斯坦大将……”安德烈的话语中显然带着困惑和恐惧,“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玛斯坦停下脚步,“不顾现在国民的幸福和国家的独立,为了夺回权力,甚至想把国家出卖给西方的那些伪善教徒,你才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是因为……” “我的侄子,他曾经很崇拜我,现在也和我保持着联系。每次他在写给我的信中都说,为了国王陛下,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然后呢?几个月前里贝尔拉托对王城的清洗中他差点送命了,但是他又写信给我:他对这件事并不会后悔也不会因此而退缩!你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 “只要你死了,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不仅是我的侄子,还有其他那些人,无辜的百姓都因此不会被你卷入无谓的战火!所以呢——”玛斯坦举起了机械的右手,“为了苍生,去死吧!” 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安德烈被玛斯坦的质问吓住,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经被打飞。等他回过神来时,玛斯坦右臂伸出的刀刃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本应如此,但是被一块有一个人高的六边形金属板挡住了,玛斯坦的刀刃也因此折断。玛斯坦愕然了有一阵子才想起要立刻远离这个不知名的东西。就连安德烈也非常惊愕,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洁菲举着还在发抖的手,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眼神倒是露出了坚毅。能在这种关头控制Ain Soph Aur救了安德烈,真是太值得称赞了。 “这……这是什么!”玛斯坦还没完全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迷惑的看着还漂浮在空中的那块金属盾牌,完全不知道应该采取什么行动。既然你问到了,那还是由偶来解答吧。 “你……你是……”看到偶的出现,他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了。 “好久不见了呢,玛斯坦准将,嗯……好像不是这样叫了吧?现在应该称呼什么?” “…………”他沉默了一阵,似乎因为偶出现带来的震慑和Ain Soph Aur带来的惊愕重叠在一起反而互相抵消了。当年他之所以会没了一只手臂,战场上重伤必须截肢是书本的记载,实际上是他倔强的拦住偶的去路而被偶干脆利索的砍了下来的。 “你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家伙……!” “看来是想起来了呢。”偶轻轻笑了笑。 “传说亚默王族有天上界的照看……莫非你……” “嗯,确实是有过这个传闻……” “……哼。”玛斯坦一脸不爽,“安德烈,你又捡回一条命了。”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等!”安德烈叫住了他,“玛斯坦……上将。” “我很早之前就不是上将了。”玛斯坦没有回头,“你就好自为之吧,和里卜提亚特的老狐狸斗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决心的。” “…………” 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玛斯坦迈开脚步,不过这次轮到偶阻止了他:“偶有一件事要问你的。” “我和你这家伙没有任何东西可谈!” “你的右手,”只有艾瑟兰才有的技术,而艾瑟兰一般是不会为人类制造机械铠的,“是从哪里得到的?” “……对不起,这是商业机密。”玛斯坦稍微扭过头看着偶,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远的微笑,“不过你应该是明知故问的吧?” “……”虽然偶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偶很希望他去否定偶的答案。 二百多年前的那个组织,果然还活着呢,还有疾风和那个叫姬罗莉亚的女孩……哼!也对呢,除了它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类能够做这种研究。 糟了!疾风他现在到底如何了?真是的,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那个混小子了? 庆幸的是,疾风除了被李尔郡城的守备军抓走外,虽然全身都是伤,不过只是轻伤,看上去比较狼狈罢了。 “赢了还是输了?” 借用安德烈的权限,疾风很快就被释放出来。那小子跑去了亚登托海的海边,说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嘛。偶还是跟了出去。 “嗯……当然是我赢了,不过姬罗她……” 其实是她手下留情先撤退了吧?你这小子还是学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 “对女孩子出手不是绅士的行为呢。” “…………” “这也算是偶犯下的罪孽呢……” “呃?” “偶说笑而已。” 偶也希望这是说笑的呢。 “下次……”疾风抬起头看着夜色下深蓝的亚登托海,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话还没说完就被偶一手按着他的头,把他的话打断。 “那你就要更加努力,任何女孩都喜欢实力强悍的男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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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名 中文名 介绍 エレニィ 艾雷妮 高比良 さくや 高比良咲弥 大财团的千金大小姐。不知是否是因为在温室中长大,而有点不谐世事。超喜欢喵星人,常常跑去屋外寻找野猫。 せりか 茜香 外向活泼的妹子。虽然有点像男人婆,但也有可爱的一面--喜欢绒布玩偶。 ジブリール 吉普莉尔 贵族出身,从小武艺双全,美丽的少女。率领著骑士团。在战场以【战姬吉普莉尔】著称。 永名 刹那 永名 刹那 携带两把爱刀,以伟大的剑士为目标的烂漫天真少女。 br / 大大咧咧的个性,正义感十分强,遇到恶人一定不会放过。 ぽにぽに 波妮波妮 生活在大自然中的猫人少女。 br / 最喜欢恶作剧跟微烤过的鱼,充满元气跑来跑去。 深雪 深雪 轻浮、好奇心旺盛的见习雪女。\r\n为人类父亲和雪女母亲所生。\r\n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性格、\r\n个性温厚。 富士野りんご 富士野苹果 所属啦啦队社团,元气的女高中生。 br / 苹果帽子是特别标记 沙優 沙优 背负着被不思议口袋作弄的命运的战国时代公主。 br / 不断的在过去与未来中旅行、寻找已逝兄长的身影。 アリス 爱丽丝 喜好洛丽塔风格的少女。 br / 喜欢的衣服都是自己制作的、改制的裁缝技能很拿手。 br / 实际上很害怕吃辣的东西。 姫花 姫花 和爱丽丝同校的女孩子。\r\n喜欢喜欢喜欢超级喜欢前辈\r\n无可救药的喜欢。\r\n弱气系。 虎華 虎华 永生之虎化身的中国妖怪。 br / 自尊心很强但妖力很弱不成气候。隐蔽于人间、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ルナ・ルベル 露娜·露贝尔 外表幼稚、其实是称职的死神。 br / 为了让死去的灵魂安息、常常挂着明朗的笑容。 ほうづきやよい 灯笼弥生 ナンジュ 南杰 紫ノ咲蘭子 紫之咲兰子 青石夕歩 青石夕步 遼丹 辽丹 ルーニャ・ラウラ 露尼亚·劳拉 カノン・クライシス 加农·库拉依西斯 ユーシア 尤希亚 すーぱーそに子 超级索尼子 城ケ島 聖 城之岛 圣 テト 正月 北条澪 北条泠 笹川 杏 竹川 杏 ルビー 露比 ララミア 拉拉米亚 みまさかいづみ 美作 泉 エクロット 爱库洛塔 衣音 衣音 吾妻慶 吾妻庆 ソフィ 索菲 アキュラ 阿丘拉 鈴木さん 铃木先生 セラフィー 赛拉菲 ミミロ 米米罗 日々乃 れむ 日日乃 玲夢 フルール 弗露露 シトロン 西特珑 アンジェ 安杰 ニーネ 尼乃 氷川 玖月 冰川 玖月 藁藤 敷 蒿藤 敷 北床 ゆなか 北床 由佳娜 エセル 艾赛尔 門音エイサ 门音艾依莎 双葉 茜 双叶 茜 弦乃 蒼依 弦乃 苍依 青山あろえ 青山阿罗艾 みなみ 小南 エレニィ 艾利尼 メル 麦尔 ポプラ 波普拉 一之瀬琴未 一之濑琴未 永名 刹那 永名 刹那 ハリケーン・シイナ 哈里凯·西娜 ヴァレリア 芭雷利亚 シェルファニール 希露法尼尔 シルヴィ 西露比 ノア 诺亚 ヒルデガルド 比尔蒂格露多 ファイーナ 法依娜 ルアナ 露阿娜 エレイン 艾来因 ルミナ=ルネサ 露米娜=露乃莎 ひなの 雏乃 奈緒 奈绪 リリアドール 莉莉安朵尔 イヴァ 依芭 ヴィクトリア 维克多利安 フィオナ 菲欧娜 リンダ 琳达 ルーティエ 露蒂艾 紗弥音 纱弥音 猫宮アヤノ 猫宫绫乃 ルルルージュ 露露尔杰 神矢 真水 神矢 真水 フューリア 菲利亚 ラヴィニア 拉比尼亚 ミーメル 米麦尔 ディシャナ 蒂夏娜 女神ティアマト 女神蒂亚玛多 女神イシス 女神依西斯 エリナ 艾利娜 レイラ 蕾拉 マサムネ 正宗 アルテア 牵牛星 スピカ 角宿一 ユノス 柚子 あると 有人 はれドッペル 哈雷德贝尔 リリアドール 利利安德尔 日文 中文 傀儡の 傀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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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者本身很喜歡彈幕遊戲 包含但不限於東方project,不過講到彈幕大家第一個會想到的大概果然還是這個吧 近期個人喜歡的為「ReversEstory」以及「怒首領蜂」系列、「彈幕月曜日」系列等 順帶一提,本人其實不是很擅長彈幕遊戲但很喜歡玩 大概是東方Normal能不接關通底,怒首領蜂大復活4幣通底的程度吧 所以偶爾會在自己腦內構思各種自己想的彈幕 當然,不是很成熟,而且沒有相關技術,所以也沒辦法進行實際的開發 另外,相關創作皆屬於亞種性質非正史 瓦莉爾時雨 直屬本家劇情的亞種作 設定時間線是螺旋事件後,米亞作為世界神的時代 不存在細節劇情 共計5面Stage,會與除西露以外的權神(1-4面)以及米亞(5面)交戰 1面 莉爾特 「於世界外世界的漏洞」 2面 無名 「無中生有的深淵城塞」 3面 比特庫塔.莉斯塔 比特庫塔.華桑 「存在一切、不存在一切」 4面 夜風 「於無雨之夜執傘」 5面 米亞 「雨後萌芽」 隱要素 羽白西露 「雙極之雨的彼岸」 觸發條件 N難度1幣通關5面 SP難度NMNB通關5面 SP難度NM突破隱要素會觸發真狂暴血條,最難點 隱要素、5面BOSS最終殘機 BOMB、技能傷害無效 難度選項 N難度 面向一般玩家可以體驗標準彈幕遊戲的難度(約在東方Normal,隱要素Normal以上) SP難度 面向高手但也不會太難的程度(約在東方Exstage基準) NReST 全滅時可以前往上一個紀錄點的N模式,推薦給想要體驗全程或更新手向的玩家,可觸發隱要素,無法解鎖角色 SPReST 全滅時可以前往上一個紀錄點的SP模式,主要用於提供練習 ReST模式在每一次BOSS轉階段(血條)都會自動存檔,道中BOSS、道中BOSS擊破也會存檔一次 自機 比特庫塔.特莉絲 前方火力特化型,射擊口徑窄 移動速度慢 副武器為 A前方特化夜霧(前方火力強化) B追擊特化夜霧(誘導彈) 技能為1秒間讓夜霧的魂靈包覆自身,強化移動速度並迴避全部子彈 BOMB為召喚夜霧,將前方的敵人吞噬殆盡 BOSS戰火力特化同時不像千漠需要貼臉,但如果被BOSS逼到卡牆角打不到王就會0傷害 彌里亞 追擊特化型,射擊口徑普通,基礎自帶追擊 移動速度普通 副武器為 A希爾希爾醬追擊砲(範圍誘導彈) B彌里彌里醬元氣招呼(基礎武器傷害提高、技能槽恢復速度上升) 技能為周邊小範圍消彈的希爾醬大掃除 BOMB為呼喚希爾醬巨大化向前衝鋒,傷害為基礎自機中BONB最高 註 希爾醬是西露開發送給彌里亞的鬧鐘機器人 歸類於新手友善自機 千漠 廣域型,射擊口徑寬,傷害低(貼臉高) 移動速度高 副武器為 A赤焰煉獄(前方直線觸敵範圍彈) B緋紅劍舞(自身圓形周圍持續傷害副機) 技能為在自身位置放置一個火山數秒,形成範圍持續持續傷害 BOMB為穿越數據位相,於BOMB時間內無敵、並消除所有敵彈(傷害0 稼分 無敵時間最長) 玩法偏向吃技巧的貼臉打 克羅希爾(N難度突破隱要素解放) 特殊型 無副武器 攻擊時需蓄力 蓄力後展開雙極之翼消除周圍敵彈 那之後,將消除彈數轉換為雙極之羽追擊敵人(誘導+範圍 傷害成長為山丘形) 蓄力有時間限制,無法一直使用 技能為形成5秒歪曲數據裂縫,吞噬所有接觸到裂縫的敵彈 那之後,對全屏敵人造成單次傷害(傷害成長為山丘形) BOMB為轉換為射擊模式10秒,以創造魔法將周圍的數據全轉換為羽彈射擊,傷害高 1面 莉爾特 血槽1 50% 「CODE 紛亂戰爭」 莉爾特降臨世界時的光景 對於比起瓦莉爾由實驗者所塑造,較為平穩的世界來說 莉爾特所接手的結合時空,有著各式各樣的種族彼此對立 而也因此,對大地帶來了無以療癒的傷痕,世界的穩定性也利於崩塌邊緣 血槽1 50%~0% 「Re CODE 紛亂戰爭」 面對來訪的新居民們,雖然無法完全信任 但莉爾特維繫了即將崩壞的世界 對於大部分的人來說,寧可信其有 但也依然存在著試圖反亂,或者說是無法信任的人們 為了讓大地停止無限的紛亂,莉爾特等人展開了大規模的平亂行動 血槽2 66% 「CODE 籠中千花」 於無人願意踏入的大地裡,有著獨居於此的少女 在那連空氣都被劇毒花粉籠罩的死之花海中 為何她獨身一人在那呢? 又為何,她如今依舊存在於彼處? 對於這份傳說,人們將其視為如同怨魂一般的存在 或許不因為何,而是永遠的被拘禁於此吧。 血槽2 66~20% 「CODE DominanT」 在天界以外,作為瓦莉爾中央管理主幹的人們 被稱為DominanT的組織,莉爾特便是其中之一 為了瓦莉爾本身,或是人們的福祉努力著 莉爾特計劃本身,便是用於排解瓦莉爾本身日益增多的神使問題而演變的大遷徙 也是莉爾特所想出來,為數不多能減輕西露負擔的方法 自己也是DominanT之一,看著將各種重任擔在身上的西露,莉爾特為她擔憂著 這也是,他莉所能及之事。 血槽2 20% 「CODE AdministratoR」 西露開發,莉爾特命名,實則為改變形式的萬象追想 由西露所賦予,繼承西露所擁有的一部分創造魔法 莉爾特的殺手鐧,也是西露在委以管理結合時空大任時給予的特殊權限 實際發動效果也會與莉爾特本人的意念有所改變 所以體現出來就與西露的創造魔法的外見有些不同 SPNMNB觸發 「Re CODE AdministratoR」 超載模式,解放自身全力,誓死維護發現漏洞的入侵者的莉爾特的決心 作為世界的管理者,不能就此輕易將你放行 盡好自己的責任,才對得起看重我,為了所有人還在努力的...... 即便妳或許已然遠行彼方,也依然存於我心中重要的角落。 圖鑑 莉爾特1 瓦莉爾的莉爾特 這麼重大的事交給我真的好嗎? 比起我來說,比特族的華桑不是更好? 這樣還會讓他失去所具有的權限...... 總覺得非常過意不去,也覺得自己沒資格承擔這份責任。 「心」嗎? 比起於單純被創造出來的比特族來說 更希望由有著憧憬的我去做...... 我知道了 這份責任,就讓我為你分攤吧。 會把這個世界整頓的有條有序的,絕對不會輸給妳一分一毫!! ーー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朝向著如同她所維繫的世界一般美好前進著。 圖鑑 莉爾特2 莉爾特的世界神 雖然從西露那裏聽說,但情況比想像中的更加嚴重 種族之間的對立,資源的過度開發 人與人之間的猜疑與隔閡,無法贏來的和平 甚至、維繫世界本源的結構都將迎來崩塌 然而人們卻無法知曉這一切 曾經守望著這片土地的神明也消失無蹤 只能一步一腳印的出發了呢 你們說,對吧? ーー藉由權限與世界的結構重新編碼,莉爾特體會到了有如西露所承擔的,銘刻於肉體上的痛苦 那是身為神明的職責,也是難以解除的烙印,於瓦莉爾結構中支撐世界存在的根基。 圖鑑 莉爾特3 莉爾特的往昔 「據說核心開發部門的那個新來的,只是個20來歲的小妞呢www」 「蛤!?這麼年輕,真的能做到嗎?政府該不會是蠢瘋了吧wwwwwwwww」 「聽說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雖然是這樣說,但怎麼不找一些比較穩重的傢伙來呢?」 「要是他對我比手畫腳的我肯定會不爽的。」 莉爾特看著在七嘴八舌的同事人群。 「找來那麼年輕的傢伙,乾脆讓我試試看來比較好。」 莉爾特對於自己的能力充滿著自信,雖然說沒有成為核心開發人員之一,但也是輔助維護與基礎程式內容開發組的組長。 「我也這麼認為,組長那麼能幹,怎麼沒被安排到更上層的位子去呢?」 「該不會是靠關係進來的吧,爛透了www」 「據說她跟另一個男性核心開發人員很要好呢。」 「該不會是......」 對於人們越發偏題的揣度,莉爾特輕輕地笑了笑。 「畢竟這也是上級安排,我們能做的只有把分內的事情做得更好。」 莉爾特拿起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發出了紙張敲擊桌面的聲響。 「我們負責的內容,重要性可不比他們少一點半分喔?」 「這禮拜的開發分量結束以後,我們再來著手自己有興趣的開發案吧!」 莉爾特一邊說著,將文件分發到了聊得正歡的人們手上 「嗚哇,好掃興阿wwwww」 「果然是莉爾特,還是這麼在乎工作。」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們可不能輸給這樣一個傢伙阿!打起精神來!」 「我們也要開發出能投入實用的屬於我們的程序,將我們小組的名號銘記在這個新世界之上!」 莉爾特振奮的呼喊聲,讓整個小組的人們幹勁都上揚了起來 「絕對不會輸給她!!」 這個月分,莉爾特的部門成績再次名列前茅。 圖鑑 莉爾特4 AdministratoR 在瓦莉爾開發完遂後,莉爾特作為重要的觀察與開發人員進入瓦莉爾工作 Administrator便是管理員的意思,作為最初的核心管理員之一,莉爾特擁有著極高的權限 在瓦莉爾隔離事件後,她繼續留存於天界之中工作 西露提議組建DominanT後,作為早期管理員的她,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曾經,莉爾特和組員一樣,有些低看西露 但在實驗所偶然的相遇,或是在瓦莉爾中兩人相會之時 感覺到了西露確實不同一般,而且也不為了自己過人的能力而自豪 雖然沒有過度自大的態度,但莉爾特還是覺得 這樣的謙虛還是挺傷人的 既然如此過人,就應該自豪一點才對 從那之後,兩人經常往來,而莉爾特也將無法比肩的不甘化為動力 對於瓦莉爾的基層維護與開發,有著不凡的貢獻 更在日後,達到了雖然稍有不及,但同為世界神的程度。 在這段期間,莉爾特也了解了西露的責任與負擔 或許人們不要那麼聰明,過的也會更快樂些吧? 但當責任落於自己身上,又無法推脫掉呢。 光鮮亮麗什麼的,望著生長在莉爾特土地上的人們 從無盡的戰亂,到如今的相對的平和 這樣的安穩,果然不錯呢...... 圖鑑 籠中千花 莉爾特世界中有著居住於天空城塞,仰賴著高超的科技曾經蔑視神明與他人的種族 這樣的種族中,存在著萬千一遇的「死生者」體質 在死後可以在死去之地的周圍繼續維持生命,但離開過遠的距離便會化為煙霧消散 各種意義上,是唯有條件的永生不死 擁有這樣體質的人,地方習俗上會被視為統御者的象徵 不顧本人意欲,妄圖權貴的人們會試圖搶奪,如同挾天子以令諸侯般,奠定自己的權力體系 而出生於貴族的她,便是百年難遇的死生者 也因此被捲入了權力的紛亂之中 在自身所屬的勢力衰頹後,靠著小型飛船離開了天空 最終因飛船遭人動手腳,墜落於深山的彼岸花海死去 即便如此,也並非是完全的死亡 如同牢籠般的彼岸花海,將會與她共伴永恆的孤寂 藉由萬象追想之力,莉爾特能將這哀戚的故事化作力量重現於他人眼前 伴隨著少女的怨恨,燦烈的彼岸花將綻放至入侵者消散的止盡 至於名字,好像跟歷史中有點不一樣來著? 2面 無名 血槽1 50% 「深淵的守門人」 地下世界的人們所開發出的巨大魔法人形 在天界與地下界的戰爭時代可以時常看見他們的身影 利用無名所開發出的,能將物體轉化為能量的技術,令其吞噬著有形的數據,轉而化為自己能量行動 正常情況下會供給一般的能量進行運轉,但不得已情況下便能吞噬周圍事物再次啟動 雖然無名並不喜歡這樣做,但當初兩方的對立,或者說,為了保護屬於自己重要的人們,不得已的發明 權神都有能將數據轉化為能量的權限,但能將這份能力投入量產化邏輯的,只有無名 或許其他權神也能做到,但他們並不想這麼做 戰爭結束後,大多數的魔法人形都被停止運轉保存了起來,剩下一部分作為地底都市的守衛運轉著 時至今日,忠誠的守衛們依然保護著屬於主人們的樂園。 血槽1 50% 0% 「零之威懾」 對目標周圍連續創造出魔法陣,形成無止盡攻擊領域的魔法 利用的能量是與一般魔力不同,地下界的管理人艾爾提亞所擁有的另一種純化能量 比起正常的魔力來說,速度更快,破壞力更強 在具有權限的無名的使用下,便發展出了能持續跟從目標的,毫無縫隙的追擊魔法 血槽2 100%~70% TSP「若有似無」 無敵,持續30秒 隱去身形,數秒後出現在玩家附近,以超高速的斬擊襲擊目標 斬出的刀痕化為跟蹤的魔法彈追擊敵人 在無法得知無名去向的環境下,敵人只能被她於掌上操弄 血槽2 70%~25% 「Dys Utopia?」 萬象追想,天地戰爭時代的記憶 懷抱著個人想法的艾爾提亞與部分天界的管理層意見相左,於是率領著與自己志同之人前往地下世界開發 當時的天界並不贊同隸屬於自己管轄之外,另外創造不可管制區的做法 最後演變為了兩勢力之間的大規模戰爭 天界用著自己的法則,希望能給予世界繁榮 而艾爾提亞也有自己的理念,為了貫徹屬於自己的信念,與天界展開了長期抗爭 但他所奉行的理念,真的是他理想中的烏托邦嗎? 或許艾爾提亞也無法肯定自己的作為,在長遠的時光流轉之中,律法也經過多次變革 曾經他也差點走上錯誤的道路,但無名在緊要關頭點醒了他 可別忘了,你所期望的初衷啊。 血槽2 25~0% 「RecordIF Dystopia」 比起正常的萬象追想,扭曲了時空的邏輯,在數據之海的可能性彼端抵達的一段歷史 艾爾提亞做為魔王覺醒,將天界完全推翻 將自己的律法拓展到整個瓦莉爾,那樣的世界線 雖然說,在能量的爆走下艾爾提亞獲得了超凡的力量 但意識逐漸模糊的他,所貫徹的自己的信念 已經在無數的細胞侵蝕中,被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吧? 那樣的時代,可真是正直正銘的Dystopia SPNMNB觸發 「RecordIF VareaDisTopair」 源初的記憶,瓦莉爾所曾走向的破滅的未來 萬物將成為政府的玩物,做為無限的能量的搾取機 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皆不自知,將永遠淪為國家豢養的家畜 誕生於瓦莉爾這個世界便已注定,無處可逃的牢籠 以無法觸及的權限執行的恐怖統治,曾經人們所嚮往的救贖最後化為了絕望的反理想鄉 還好那樣的未來,不過是已被阻止的統治者的妄念罷了 圖鑑 無名1 無名 無名亦是一種名字 她總是這麼說 打從進入研究所後,不管怎麼問起她的名字,她都不願意回答 從某日開始,她給自己取了個無名的綽號 這樣的名字聽起來很奇怪對吧?但她自己倒是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介於有與沒有之間的存在,不是挺有趣的嗎? 在核心開發團隊裡,她也是個沉默寡言的存在 安靜的守望著主進行開發的三人,而她則負責審查,觀測,校正等等的職務 比起另外的三人,無名更加的嚴謹而穩重些,是核心開發團隊必不可少的螺絲釘 曾經的她,是政府的年輕新人,在政府的安排下加入了瓦莉爾計畫中 嚮往著能夠拯救國家的不可思議計畫,無名將全身心都投入了工作上 但,比起單純的理想,現實面卻充滿著無比殘酷的真實。 圖鑑 無名2 瓦莉爾的無名 作為隔離時代的主使者之一,受到西露委託了其中之一的運算電腦成為了權神 比起西露來說,她更致力於靠自己的能力去左右理念,在那之後,前往了天界並提出了許多營運的政策 西露在那之後,前往了世界各地旅行 雖然說西露也在旅行的路上完善了許多原有世界不足的地方 但無名在天界政策上的努力可不少於西露的努力 然而,有理念就會存在爭端 管理天界的成員們多數主張以神為本的管制體系,但無名認為存在於瓦莉爾的個體並無不同 理應所有人齊頭式平等,位於同一個位面共榮相處 對於某些研究者來說,是認為自己比起被創造於此世的人們更為高階的存在 而在無名眼中,這不過就是自以為是的傲慢罷了 無名與艾提莉爾為首的派系因為支持人數較少,最後相關理念並未載入律法 時至今日,神與人依舊存在著相對的界限 在那之後,艾爾提亞與無名來到人界,在人煙稀少的緣界島上展開了新世界的開拓 那是不屬於天界隸管,神與人共存,無名理想中沒有彼此差異的地下國度 圖鑑 無名3 Dys Utopia? 地下世界逐漸繁榮昌盛,由艾爾提亞為首,伴隨數多議政會成員治理著 無名則作為這個世界中特殊的存在,畢竟她是權神,不希望自己干涉太多事務 同時也是她信任艾爾提亞的證明,不太親手直接的介入 然而,天界並不允許這個世界上有著不屬於自己管理的法外地帶 無名也能理解天界所擔心的風險,更不希望這世界存在分化 但如果彼此之間無法形成良好的溝通橋樑,那麼彼此分離開來各自生活大概也是最後的方法吧? 如果演化為彼此之間的爭鬥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無名不希望戰爭發生,但天界的投票中,激進派多於主和派 有的人或許是出於擁有獨立權力領域的忌妒 又或者是對於分裂勢力的擔憂 甚至於是來路不明流言蜚語導致的對地下界的厭惡 人畢竟有著情感,善於思考,但又同時因此自以為是 或許「我」也是如此,畢竟我亦生為人,我也懂得這份情感 因為無法去否定誰,僅能以「我」所相信的理念前進 他們若堅持以武力來對話 守護這屬於我心中的理想鄉,是「我」現在所必須去做的。 如果能用對話解決就好了,但果然事態演變得無法這麼輕易結束了啊...... 歷時數十年的天界與地下界的戰爭,無奈的揭開了帷幕。 圖鑑 無名4 Unti VareaDisTopair 人類的災厄、立於眼前的反烏托邦 曾經只存在文書作品裡的事物,於今就在自己唾手可及的地方試圖將自己蠶食殆盡 理想,憧憬不過是夢幻泡影,只有利益與利用存在於計畫的真相中 或許我們將為此犧牲,或許無法改變結局 但如果不去嘗試,那就無法彌補我們無知所犯下的罪業 僅管這或許只是我自私的理想也罷,請讓這片大地上的「人」能自由的生活下去...... 即便此身消散至虛無,我也必須出發了。 「可不能讓妳一個人去送死啊。」 「為了我可愛的孩子們,這是必須的。」 「虹的仇,我會一舉返還給那些惡劣的傢伙們!」 「時間緊迫,主人還下落不明,準備好的話得馬上出發!」 「走吧,是時候了。」 「......是啊,大家都是這麼想的,這趟理想的路上,有著你們這些傢伙陪伴,一死大概也無憾了。」 無名輕輕地微笑著,六人化為點點星光,前往沒有退路的終途。 圖鑑 無名5 無名的往昔 「聽說你是政府側派來督察我們開發進程的新成員啊,請多指教,該怎麼稱呼你呢?」 白長髮的少女看向走入會議室的我,從話語中多少能感覺到她帶有著些微的警惕之心。 「不需要稱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自己。」 「诶?開玩笑地吧,怎麼可能沒有名字啊?」 她彷彿看著可疑人士一般的望著我。 「不然妳就叫我在政府側的代號吧,叫我N就好。」 「聽起來好憋扭啊,又不是給機器人取的名字!」 「感覺新來的監察員古怪又不好惹啊......」 黑短髮的男子苦笑著嘆了口氣。 「別把我想得太可怕,雖然是監察員,但我和你們一樣,也希望這個計畫能幫助到人們,為此才加入這個計劃的。」 看著情況不對,我趕緊釋出善意緩和氣氛。 「那樣就好。」 紅髮的女孩子看著手上的文件,似乎對於新來的我並不是很在意。 「我可不想以後都叫你代號!這樣感覺超不尊重人的,那以後就叫你無名吧,無名!」 白髮少女自作主張的提出了意見。 「西露你這樣取名字很不尊重吧。」 黑髮男子用手輕輕敲了西露的頭頂笑罵道。 「我覺得叫N更不尊重啊!好像叫機器人一樣......」 這個女孩字叫西露啊,總感覺在哪裡聽說過似的。 等等再去翻看資料好了。 看到他們是這麼有活力而非死板的一群人,我在心中暗自慶幸,看來接下來的開發日子應該會挺有趣的。 「無名嗎......挺不錯的,就這樣稱呼吧。」 丟下這句話,我走向屬於我的新辦公桌整理新一批的文件。 「你還真接受了啊......好奇怪的人。」 黑髮男子不可置信般的說著。 「對吧對吧,肯定比叫她N還要好!」 「你可真是......」 兩人鬨笑著,整個開發團隊充滿著快活的空氣。 過了一段時間,無名連簽名都會無意間簽上ナマネ了 不用多久,比起用政府給的代號N,人們更喜歡稱呼其為無名,儘管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奇怪,但她喜歡就好。 圖鑑 無名6 Maybe Utopia 「果然還是無法達到你心中所想的模樣,對吧?」 白髮少女仰望著天花板,看透了一切似的。 「是呢。」 「有人性所在的地方,就不存在完美的烏托邦。」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還是能朝著彷彿如此的模樣努力前進,這也是我在做的事情。」 「你也是這麼做的吧?」 白髮少女朝我看了會兒,眼神相視,如同在凝視我的思緒一般。 「說得像你多了解我一樣。」 她有些不屑的瞇上眼睛。 「也別累壞自己,你可是承擔著比我更沉重的責任呢。」 「即便無法完美,也依舊在這樣的道路上前進的你......」 「知道啦......!我可不想被老太婆碎碎念。」 「妳說誰是老太婆啊!」 兩個人在床邊打鬧起來,彷彿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往昔。 都不知道有多久,沒看見她這副模樣了,心中還是有些懷念呢,那時的她。 對於人來說,完美的定義是存在浮動標準的 要成為絕對的完美,那是近乎不可能的,聲稱自己所作所為完美,被證偽後就顯得更加愚蠢 即便無法抵達那個程度,我與妳,皆會在理想的道路往終點前進。 3面 比特庫塔.莉斯塔 比特庫塔.華桑 血槽1 50% 「冥海的趨向」 對於瓦莉爾而言,由比特庫塔家族管轄的數據之海便是冥界一般的存在 在生命死去時,存有其思考意識,被稱為靈魂的資料會回歸數據之海 幾經時日,分解為無個體意義的數據,飄向自然中,或有可能的在某一天與其他數據成為新的個體誕生 西露所想,人的所作所為,生前就會清算 行善之人,即便沒有得到正回報,在世界上的某處,也會充滿對於他善意的迴向 行惡之人,即便未曾有所報應,在他生命中的某時,也會被所作所為困縛身心 望著行善者的人們,總會有人對其施以善意 望著行惡者的人們,總會有人向其予以唾棄 善與惡,在生前就計算完畢了,即便天秤不為相等,那也只是運氣問題 管理著數據之海正常運作的莉斯塔並無權介入靈魂的裁判 他所必須做的,是讓生與死正常的運轉罷了。 血槽1 50% 0% 「雙極的造物」 作為被西露所創生的生命體們,比特庫塔家具有操作數據的權限 雙極即為光與暗,但此處所指涉的雙極並非單純的由魔法誕生的光與暗 西露所創造的世界法則之中,權限可以觸及的領域,能創造出超越一般法則的光明與黑暗 黑暗,象徵著0 光明,象徵著1 她口中所謂的雙極之力,便是存在於世界本源的光明與黑暗,造就數據世界萬物的0與1 同時,塑造作為其代行管理數據之海的比特庫塔家族時也融入了這樣的設計 所以多數的家族成員,外貌都是穿著、打扮成黑與白交會的模樣 比起莉斯塔,華桑是更早時代的產物 華桑擁有較為強烈的光之力,而莉絲塔則為暗之力 兩人為家族的總族長,致力於完成西露所委以的、維持世界均衡的工作。 血槽2 66% 「Record Elapse」 萬象追想,解析出已故的英傑們的回憶,用於強化自我 復刻出曾經存在的英傑的戰技與魔法 比起西露以外其他萬象追想的使用者中,比特庫塔家所能觸及的資料更為純淨 畢竟他們所追溯的,是曾經在數據之海中消散的,於虛無的彼方閃耀著星碎般光芒的記憶 血槽2 66 30% 「Soul-Harmonious」 調和華桑的光、莉斯塔的暗之力 雖然彼此相悖,但雙極的力量交錯時又能引發更強大的魔法 利用調和的0與1,轉換出絢爛覆天的瀑雨,又或是突發一瞬的閃光 血槽2 30 0% 「Soul≒Eclipse」 在經過調和以後,兩人的身心已經逐漸同步 將二人的靈魂在短時間內合而為一,解放存於此世最為完全的雙極之力 因為兩種力量驅於一體,也因此不需要經過調合的過程,以數據的本源為礎誕生萬物 雖然無法觸及西露絕對權限的程度,但這份能力所能做到的,已是與其相差無多的創造權限 血槽2 SPNMNB觸發 「Soul-ReBirth」 0與1的力量過度的結合所引發的災厄 形塑萬物之力的爆走,將周圍物體吞噬並以其他型態再構築的漩渦 在傳聞的紀載中,形貌如此的漩渦曾重塑世界 那是在世界的穩定分崩離析之時,將一切消解,並再次誕生的終末的螺旋 雖然說,這只是小範圍的能量爆走罷了,但對於曾存在事物的損害亦不可抹滅 圖鑑 比特庫塔的雙子1 莉斯塔與華桑 由西露所創造的生命體 華桑比起莉斯塔來說,早誕生了百年之餘,瓦莉爾隔絕時代以前就存在於這片土地上 主要用於協助報錯維護作業等等,畢竟西露自己想給自己創造更多休息時間 在這樣的契機之下,華桑誕生了 會代替西露收集來自於他人,或是華桑自己遭遇的報錯資訊 輕微的藉由華桑之手處置,無法由華桑代行的則通知她前來處理 而莉斯塔,則是在隔絕事件結束後,西露的世界旅行結束時所創造的,同時建立了為數十多人的比特庫塔家族體系 此時的西露已不太需要偵錯代行者,而是需要可以將無主的核心電腦交付的最後一人 莉斯塔便是以華桑的資料為基礎在這個契機下,經由多方面修改誕生的比特庫塔家主 華桑雖然屬於家族的一員,但又是特殊的例子 與西露的關係是最好的,同時也喜歡獨立生活,也是少數幾乎不回到數據之海的家族成員 莉斯塔在西露的委請下,管理著收容死逝資料的數據之海 同時承擔起了核心電腦,作為權神維繫世界的平穩運作 管理數據之海,同時也意味著必須阻擋外來的入侵者 雖然西露對於外界執行了強力的垃圾資料偽裝以及防侵入系統,偶爾還是有不速之客嘗試連入瓦莉爾系統中 莉斯塔的責任之一,便是作為瓦莉爾的防火牆驅逐不善來者 相比之下,華桑的日子就清閒很多 雖然也是核心電腦的繼承者之一,但沒有太多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不過如果莉斯塔懶了的話,說一聲她也是會趕回去幫忙的 只是莉斯塔在人格設定上有著較好強的自尊心以及責任感,所以不會想偷懶把工作交給別人 圖鑑 比特庫塔的雙子2 華桑 雖然華桑不常與家族相處,但大家對於她的印象是善待所有人們的大姊姊 在西露對於她的開發之初,是作為自己的輔助AI使用的,所以個性就被設定的非常的和善 對於與自己交好的朋友們會非常為對方著想,彷彿自己怎麼樣也無所謂一般 有時候她的好意甚至讓人感到困擾,不是完全了解如何與人相處的華桑便會滿頭問號 為了不讓別人困擾,往後華桑找了無人的所在過起了獨居生活 不過如果有訪客上門,還是能看見她一如既往地單純模樣 如果有人試圖利用這一點想利用華桑做一些骯髒事的話,華桑還是能意識到的 就算她看起來也很天然呆,也別以為是都什麼不懂的傻子 華桑的命名似乎是源自於某個偵探小說中的的助手 畢竟華桑的工作也是從各處發生的問題中解決或呈報給主人來著,西露是這麼說的。 圖鑑 比特庫塔的雙子3 莉斯塔 實質管理著家族,同時維護著數據之海的莉斯塔 是由西露以華桑為原型,經過感情與性能改變而誕生的另一個生命 與華桑隨和善人的行事習慣不同,莉斯塔有著稍為的怠惰,以及直爽的性格 對於自己家族裡的孩子們有些兇,大概是為了維持身為家族長的威嚴吧? 莉斯塔心裡想的,是覺得作為協助西露所誕生的家族應該要嚴守自己的本分 如果給西露給搞了麻煩的話就不好了 因此對於家族的舉止與職務,她可是很嚴謹的看重 莉斯塔總是坐在椅子上出現,實際上是因為長年在數據之海用著椅子飛行所以腳退化了的設定 雖然這樣的設定是西露給的,但本因是和西露在交談中覺得這樣挺有趣的,於是變成了這副德性 對於她來說,神話中的神明都會有著各種特於常人的形象,而只能坐在椅子上的她,認為這就是所謂的「特色」 比起平庸度日也罷的華桑,莉斯塔希望作為數據生命體的她也能有著特別的價值 或許這些所作所為,是她為了能讓自己感覺到真實存在的證明。 莉斯塔的名字源自於lister,有著編列者的意思 同時因為西露的外文能力不是那麼好,以這個詞命名的時候,心裡其實帶有"領導者"的涵義存在 不過,那個詞應該要叫做leader吧? 圖鑑 華桑4 Unti VareaDisTopair 降臨於瓦莉爾莫大的災難 生於此世的人無從知曉,但在了解真相的人眼中,萬物皆成為了生產能量的永動機 雖然華桑並非真實存在實體的人類,從西露所授予的「見識」中,她也能察覺到 如此視乎靈魂為奴隸的行為,是有多麼惡劣 在從無名手上得知這份消息後,華桑試圖聯絡自己的主人西露 然而西露卻沒有任何回應,如同失去連接一般 「西露,她......」 華桑反覆的嘗試以各種方式聯繫西露,依舊未果,她緊張的神情被一旁的無名看在眼裡。 「這麼說來華桑,你是西露的助手......看你這麼緊張,應該是想聯繫西露吧?」 「她出了點要緊事,肯定聯繫不上的吧。」 聽到無名這麼說,華桑顯得更加緊張了。 「她她她......西露怎麼樣了!」 對於華桑來說,西露除了是自己的主人以外,也是陪伴自己生活與教導自己感情的重要的友人。 「被軟禁起來了,不過也沒辦法連上瓦莉爾這邊了呢。」 無名對華桑說了西露與開發者們試圖逃離研究所未果的來龍去脈,對於虹的死,西露與夜風的遭遇,平時和善無比的華桑也不由得動了情緒。 「我有個計劃,妳也想救出西露吧?」 無名對華桑托出了反抗研究所的計畫,在那之後,華桑便成為了日後隔離事件的核心參與人之一。 「西露,妳等著我......妳與妳所創造的美好世界,我可看不慣讓他們放肆下去!」 此時的華桑只是個擁有修復與傳輸權限的平凡AI,即便如此,為了救出重要的友人,陷入何樣的困境也在所不辭。 圖鑑 莉斯塔4 Another VareaDisTopair 於看似平和的某一日,突發降臨於瓦莉爾的變故 雖然說西露做了完善的偽裝措施,大多數人無法輕易從外界檢證瓦莉爾的存在與數據所在的方位座標 然而當初的政府側的計畫總監督,在隔離事件時偽裝成千默,篡奪了所有權限 在政府的授意下,組織了小規模的駭客團隊,試圖在漫天的數據中,尋找瓦莉爾的足跡 隔離事件距今500餘年,大略只在現實中經過了5年的時間 充足的時間配上足夠的資金支持,得以讓他們重新找到瓦莉爾偽裝的所在 他們入侵的路上,首當其衝的,便是作為防火牆存在的數據之海 面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莉斯塔只能匆忙的趕上去迎接他們 雖然莉斯塔身為權神,具有系統層級的權限 但對於利用了演算電腦虛擬化進入瓦莉爾,同樣具有演算能力的他們,終究是寡不敵眾 數據之海管理人的工作,不應該讓來自外界的入侵者通過此地 莉斯塔也知道,讓他們侵入瓦莉爾,會引起怎麼樣的危害 即便自己無法阻止,但也必須拚上一切努力,身為神,身為西露信賴之人,為了這片土地上的孩子們 就算這副身軀,我的生命會因此化為塵埃消散...... 即便莉斯塔奮不顧身的拚上一切,但實力的差距並非意志得以彌補 少女在她的崗位上,直到最後一刻都貫徹著她的責任,直到化為數據之海的一部分於黑暗中消散...... 在入侵事件後,西露對世界執行了損害還原的權限能力,莉斯塔也得以回到她的崗位上,繼續貫徹著屬於他的責任 或許誰也不知道,但銘記著這一切的西露眼裡,莉斯塔與隔絕時代的英雄們並無不同 愛著這個世界,愛著這片大地上的人們與萬物,對於西露來說這也是她所期望作為神具有的特質 遠望與其想法契合的莉斯塔,西露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圖鑑 比特庫塔的雙子5 均衡 「還以為找我出來有什麼要緊事......我可不能隨便離開崗位阿。」 「小莉還是那麼的拘謹。」 華桑微笑的看著莉斯塔,兩人在緣界島上的咖啡廳門口見上了面 「我說莉斯塔阿,果然我還是把你的責任感設定的太高了呢。」 「姊姊也希望你多多享受生活,才把你約出來的。」 白髮的少女從門口的座位上起身,望著剛會面的雙子說道。 「诶?西露?你怎麼會在這......」 莉斯塔感到驚訝,但華桑卻十分的鎮定,畢竟華桑早就知道了西露會來,可以說是她一手促成的。 華桑想讓三個人偶爾聚一聚,就像朋友間的聚會一樣,除了華桑親自去找她們,否則平常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 莉斯塔長年忙於屬於自己的工作,而西露總是待在家裡懶得出門。 偶爾華桑會到西露家打擾,但莉斯塔的話,就不是很常有空能接待華桑。 一切都源自於莉斯塔過度的責任心,華桑想要試圖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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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こでは皆さんのss内に登場するトレーナーなどのキャラクター(萌えもんを含まない)についてまとめています。 自分のキャラも入れたい!という方は遠慮なく追加編集してみてください。 作成用テンプレート(あくまで仮のものですので、これに沿って書く必要はありません。 キャラクター名 作者: ssの作者名を書きましょう。 年齢: キャラの年齢を書きましょう。 性別: キャラの性別を書きましょう。「男の娘」とかもありだ! 職業: トレーナーとかジムリーダーとか。 手持ち萌えもん: 手持ちを並べてみましょう。 解説: 性格や過去、技能などを。 その他: ss内外のいろんな裏話とか… 例 クリム (通称ゴーグル) 作者:ストーム7 年齢:17⇒20 性別:男 職業:萌えもんトレーナー⇒トキワジムジムリーダー 手持ち萌えもん:シャワーズ・フシギバナ・フーディン・ライチュウ・キュウコン・プテラ・(フライゴン) 解説:ロケット団(以下R団)を非常に憎悪している萌えもんトレーナー。 彼の本来の両親はR団の幹部だったが、息子を置き去りにして家に火をつけて逃げたという過去がある。 その後、彼は義父に拾われ、その家族の愛に支えられながら訓練を積んできた。 しかし、復讐の念が彼の顔を険しくているためか、結構怖がられがち。中身は割といい奴。 トレーナーとしての才覚も持ち、主に作戦立案能力に長ける。実はいろいろ高スペック。 のちにトキワジムジムリーダーとなっている。 その他:作外での呼称は『ゴーグル』(彼が愛用している超高性能ゴーグルから)。 ss内の多すぎるR-18フラグから、一部の間では色情魔というイメージがついている。作中ではそんな事はない…はず。 手持ちの萌えもんや挙句の果てには他の方のssのキャラにまで手を出したとか出してないとか。 れい 作者:零 年齢:18 性別:男 職業:トレーナー…だけどあえて旅人、と。 手持ち萌えもん:ハク(ハクリュー)、むぅちゃん(ムウマージ)、わたぽん(ワタッコ) ※増加予定 解説:Ray Side Story...の主人公。 過去はそのうち外伝かなにかで語られることもなきにしもあらず。 まぁ名前を見てもらえばわかると思いますが、私です。でもモデルではありません。 基本的にノリのいい青年。 だが、やるべきこと、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こと、場面場面でちゃんとわかる。頭の回転が良い。 そうならなければ生きてこれない過去もある。 手持ちもえもんとの絆は強い。 その他:どM、とかいう裏設定もあるが、あくまでも『裏』、いつのまにかどSに(ry とりあえずこんな感じ、編集余地大いにあり。 ひな 作者:ひな氏 年齢:18 性別:(少)女 職業:家出人 手持ち萌えもん:ドククラゲ、マグカルゴ、リーシャン、エアームド 解説:どっからどうみても少女にしか見えない18歳。 天真爛漫天衣無縫…か…? サカキに惨敗したことで、強くなりたいと決意した。 通称アッキーという父を持つ、昔チャンピオンだったらしいとかなんとか。 その他: ( ゚∀゚)o彡゜ようじょ!ようじょ!つるぺたようじょ! ミツキ (通称みぃ) 作者:ストーム7 年齢:16 性別:♂(…なのか?) 職業:萌えもんトレーナー(トキワジム所属) 手持ち萌えもん:クロバット・ミカルゲ・ドンファン(のちに追加あり) 解説:ゴーグルの義弟。記憶喪失でシンオウ地方の道路につったっていた所を義父に拾われる。 外見は細身の美少女にしか見えない。性格や声も女の子のようだが、れっきとした男。 トレーナーとしてはまだまだ未熟ではあるが、今後が期待されているようだ。 義兄とは違ったカリスマ性のようなものを持ち、兄弟そろって萌えもんを惹きつける。 仲間たちからよく女物の服を着せられているが、別に抵抗なく着こなしてしまう変な子。 その他:『ゴーグル』と異なり、『みぃ』は作中作外両方で使用される呼称。 見た目も性格もほぼ女の子なので、作者も意図せずそう書いてしまうらしい。 一部ではゴーグル×みぃという小ネタがあるとかなんとか。 アキラ 作者:曹長 年齢:18歳 性別:男 職業:萌えもんトレーナー→トキワシティジムトレーナー→シオンタウンジムリーダー 手持ち萌えもん:メリィ(デンリュウ♀)・デル(ヘルガー♀)・ホウ(ヨルノズク♀)・ゲン(ゲンガー♂)・サイホ(サイドン♀) 控え萌えもん:ノッサ(キノガッサ♂)・ユキメ(ユキメノコ♀)・スイクン 解説:萌えもんマスターを目指してカントーを旅している青年。 性格は基本的に温厚で優柔不断。ただしホウの悪戯へのお仕置きには容赦が無い。 ジョウト出身で、一応ジョウトリーグのバッジは全部持っているが、 リーグで敗退したため、武者修行の意味も兼ねてカントーに来た。 旅を終えた後は一時トキワジムに所属、後にシオンタウンに設立された非公式ジムのリーダーに就任する。 その他:メリィ、デル共に体つきが幼いため、ロリコン疑惑がかかっている。 が、本人は全く気にした様子が無い。 称号:鈍感マイペースなロリコンマスター(マテ 萌えもん界の光源氏(200の人より) タイチ 作者:200のひと 年齢:非公開、現在のところ二十歳を超えている事しかわかっていない 性別:男 職業:萌えもんトレーナー 手持ち萌えもん:リザード、ピカチュウ、ユンゲラー、シャワーズ、コラッタ(ボックスンメンバー) 解説:カントーを旅している青年。 マサラタウン出身。オーキド博士とは知り合い。 歳は二十歳を超えているのに、その見た目はどう見ても十代。 そのため、色々と苦労をしているらしいが、本人曰く「もうとっくに慣れた」 十年前も図鑑完成のためにトレーナーとして旅をしていた……らしい。 200のひとの○○○とのインタビューのメモより その他:ここから先は物語の核心に触れるおそれがありますので、閲覧できません。 優人(ゆうと) 作者:TANA 年齢:28(旅立ち時23) 性別:男 職業:萌えもんトレーナー兼カメラマン 手持ち萌えもん:バルキー3姉妹(ハルル・ルファ・キール)フシギダネ(テリア)色違いハクリュー(セイリュー) 解説: 萌えもんの写真取りながらカントーを旅している青年 争いや戦いを好まないが、萌えもん達に稽古をつけ 11年前のある事件のきっかけに萌えもんを家族同然に扱うようになり 萌えもんを駒のように扱うやからが許せないと思っている スキル:愛情 魅力 説得 料理 護身術 神速 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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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三国志の訓読もひっそりと開始。https //w.atwiki.jp/internetkyogakusys/pages/439.html 吉川三国志全巻 横山三国志全巻 正史三国志全巻(ちくま学芸文庫) 三國志年表(三国演義・吉川三国志・横山三国志対比) 三国演義第一回(原文) 吉川三国志 桃園の巻 168| 建寧1 1月 霊帝即位す。 9月 宦官の曹節ら、陳番・寶武を殺害。 169|建寧2 宮中に青蛇が出現。強風・雷・落雷などの異変がおこる。 171 建寧4_ 2月 洛陽で地震がおこり、沿海地方に大津波が発生。 175-嘉平4このころ劉備、盧植に師事。 178|光和1 雌鶏が雄となるなどの怪異現象があいつぐ。 180| 光和3 霊帝の後宮にいた何貴人が弁皇子を生み、皇后に立てられる。 181 光和4 王美人が協皇子(のちの献帝)を生む。 何皇后は王美人を毒殺。 184| 光和7_1月 張角が大賢良師を称して挙兵。黄巾の乱おこる。(横山三国志第一巻) 何皇后の兄の何進が乱鎮圧の総帥 として大将軍になる。 劉備・関羽・張飛、桃園で義兄弟の 契りを結ぶ。(横山三国志第一巻乞食部隊) 劉備率いる義勇軍、大興山・青州・ 広宗・頑川・鉄門峡を転戦。 劉備、張宝を討つ。 皇甫嵩・朱居ら、黄巾軍を討ち乱を鎮圧。( 横山三国志第二巻) 中平1 12月 黄巾の乱平定を記念して中平と改元。( 横山三国志第二巻終わり) 劉備、安喜県の警察署長となる。 張飛、督郵を鞭打ち、劉備ら逃亡。劉備、劉恢の邸で芙蓉姫と再会。 曹操、董卓殺害を失敗し逃亡する 吉川三国志 群青の巻 原文は三國演義(中文wikisource)(羅貫中)から引用しています。 訓読文(書き下し文)は、新譯演義三國志久保天随著(重要)や、いつか書きたい三国志の李卓吾本『三国演義』の書き下しを参考にさせていただいています。※いつ三の書き下し文は李本で、原文とは違います。 筆者は大学で中国語を習った程度で、文学は素人ですので誤訳は多分にあると思うのでご注意下さい。 関連ページ 漢文訓読で解読するまいにち中国語2020年 wiki 中文訓読・中国語訓読 ※参考~新譯演義三國志久保天随著(重要) 李卓吾本『三国演義』第1回-第4回の書き下し(いつか書きたい三国志)、三国志演義簡訳 第一回(原文) (訓読文) 話說ス天下大勢,分カレレ久シク必ズ合イ,合ヒテレ久シク必ズ分レル。周末七國分レテ爭イ,併-入サレリ二於秦ニ一。及ビ二秦滅之後ニ一,楚、漢分レ爭イ,又併-入ス二於漢ニ一。Huàshuō tiānxià dàshì, fēnjiǔbìhé, hé jiǔ bì fēn. Zhōumò qī guó fèn zhēng, bìng rù yú qín. Jí qín miè zhīhòu, chǔ, hàn fēn zhēng, yòu bìng rù yú hàn. (書き下し文) 話說ス天下大勢,久シク分カレ必ズ合イ,久シク合ヒテ必ズ分レル。周末七國分レテ爭イ,秦ニ併-入サレリ。秦滅之後ニ及ビ,楚、漢分レ爭イ,又漢ニ併-入ス。 (解説) 併入の入は漢辞海の通り、方向補語(趨向補語)として訳した。新訳演義三国志では、「併せられて秦に入り」と訳しており、翻訳としてはこちらが日本語として読みやすいが、訓読を優先するため補語として訓読した。 (訓読文) 漢朝自よリニ高祖一斬リ二白蛇ヲ一而起シレ義ヲ,一-統ス二天下ヲ一。後ニ-來タリニ光武中興一,傳ヘテ至リテ二獻帝ニ一,遂ニ分レ-為ス二三國ニ一。推スニ三其そノ致ルヲ二亂らん之由よしニ一,殆ほとんド始マル二於桓・靈ノ二帝ニ一。桓帝禁-錮シ二善類ヲ一,崇-信ス二宦官ヲ一。及ビ二桓帝崩ズルニ一,靈帝即位シ,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共ニ相輔佐ス。時有宦官曹節等弄シレ權ヲ,竇武、陳蕃謀ルモレ誅スルコトレ之ヲ,作事不ナラズレ密,反かえツテ為リレ所トレ害セラル,中涓自よリレ此これ愈いよいよ橫ス。Hàn cháo zì gāozǔ zhǎn báishé ér qǐyì, yītǒng tiānxià. Hòulái guāngwǔ zhōngxìng, chuán zhì xiàn dì, suì fēn wéi sānguó. Tuī qí zhì luàn zhī yóu, dài shǐ yú huán, líng èr dì. Huándì jìngù shàn lèi, chóng xìn huànguān. Jí huándì bēng, líng dì jíwèi, dà jiàng jūn dòu wǔ, tài fù chén fān, gòng xiāng fǔzuǒ. Shí yǒu huànguān cáo jié děng nòngquán, dòu wǔ, chén fān móu zhū zhī, zuò shì bù mì, fǎn wéi suǒ hài, zhōng juān zì cǐ yù héng. (書き下し文) 漢朝高祖自よリ白蛇ヲ斬リ義ヲ起シ,天下ヲ一統ス。後ニ光武中興來タリ,傳ヘテ獻帝ニ至リテ,遂ニ三國ニ分レ為ス。其そノ亂らん之由よしニ致ルヲ推スニ,殆ほとんド桓・靈ノ二帝ニ始マル。桓帝善類ヲ禁錮シ,宦官ヲ崇-信ス。桓帝崩ズルニ及ビ,靈帝即位シ,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共ニ相輔佐ス。時有宦官曹節等權ヲ弄シ,竇武、陳蕃之ヲ誅スルコト謀ルモ,作事密不ナラズ,反かえツテ害セラル所ト為レリ,中涓此これ自よリレ愈いよいよ橫ス。 (解説) 「自」は自らと訳すことも考えられるが、自より・・・至ル(自り・・・至る)として訳した 所 為A所B「AのBするところとなる」のAが抜けていると考えていいのだろうか。 つまりは為曹節所害と考えるとAは曹節であり、所害の害せられる所となった者は竇武、陳蕃である。 (訓読文) 建寧二年四月望日,帝御ス二溫德殿ニ一。方リ二陞座ニ一,殿角ニ狂風驟にわカニ起キ,只ただ見ル一條ノ大青蛇,從リ二梁上一飛ビ將まさニ下ニ來きタラントシ,蟠はばかル於椅いすノ上ニ。帝ハ驚キ倒レ,左右急-救スレ入リレ宮ニ,百官俱ニ奔避ス。須臾,蛇不見みえズ了。忽然大雷大雨シ,加以しかのみならず冰雹落チレ到リ二半夜ニ一方あたリレ止やムニ壞卻ス二房屋無數一。建寧四年二月,洛陽地震;又海水泛濫はんらんシ,沿海居民,盡ことごとク被かぶリ二大浪ヲ一捲キレ入ル二海中ニ一。光和元年,雌雞化かスレ雄おすト。六月朔,黑氣十餘丈,飛ビー入ル二溫德殿中ニ一。秋七月,有リレ虹現レ二於玉堂ニ一,五原山岸,盡ことごとク皆崩レ裂ク。種種不祥ニシテ,非あらズレ止ムニ二一端モ一。帝下ハ詔-問シ二群臣ニ以テ災異わざわい之の由ゆゑヲ一,議郎蔡邕ガ上疏スルニハ,以為おもえらく霓げい墮雞化シ,乃婦寺干政之所致,言頗切直。 (書き下し文) 建寧二年四月望日,帝溫德殿ニ御ス。陞座ニ方リ、殿角ニ狂風驟にわカニ起キ、只ただ見ル一條ノ大青蛇、梁上從リ飛ビ將まさニ下ニ來きタラントシ,椅いすノ上ニ蟠はばかル。帝ハ驚キ倒レ,左右宮ニ入リ急-救ス,百官俱ニ奔避ス。須臾,蛇不見みえズ了。忽然大雷大雨シ,加以しかのみならず冰雹半夜ニ到リ落チ止やムニ方あたリ房屋無數壞卻ス。六月朔,黑氣十餘丈,溫德殿中ニ飛ビ入ル。秋七月,虹有リ玉堂ニ於テ現レ,五原山岸,盡ことごとク皆崩レ裂ク。 種種不祥ニシテ,一端モ止ムニ非あらズ。帝下ハ群臣ニ以ッテ災異わざわいの由ゆゑヲ詔-問シ,議郎蔡邕ガ上疏スルニハ,以為おもえらく霓げい墮雞化シ,乃チ婦寺政之所干おかスニ致リ,言ハ頗すこぶル切直ナリ。 (解説) 下來は方向補語。 只ただ見ル一條ノ大青蛇の解釈は、「只ただ見」ただけで「帝は驚倒れ」たに繋がっているのか、ただ蛇が出てきただけなのかとも2つ解釈分かれる処だが、それほど意味はないと思いただ見ると訓読した。白蛇を切って天下を統一した漢王朝が、青蛇の出現によって壊れていくのか。 虹有現レ二於玉堂ニ 論語の最初の文章の「有朋自遠方来」が、「有リレ朋自よリ二遠方一来きたル」「有リレ朋下自ヨリ二遠方一来きたル上」のように複数の訓読が存在すると思うが、虹有リレ玉堂ニ於テ現レと訓読した。 蛇不見みえズ了 了は変化の了なんだろうか。漢文というより白話である。 以為おもえらく:~と思う、考える。(本文と関係ないが現代中国語の以為yiweiは~と思っていた(が、実際と違っていた場合に使う)) 霓:訓読み「にじ」音読み「ゲイ」~にじを竜とみなし、雄を「虹(コウ)」、雌を「霓」という。霓げい墮雞化シ メスがオス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という意味。 乃婦寺干政之所致:『乃ち婦寺「干政之所」に致るに』と訳すのか迷うが、干を動詞として「乃チ婦寺政之所干おかスニ致リ」と訳した。メスがオスになったりして、婦寺(女官)が政の所を侵す、つまり宦官のことを暗に指し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か? 帝覽奏嘆息,因起更衣。曹節在後竊視,悉宣告左右,遂以他事陷邕於罪,放歸田里。後張讓、趙忠、封諝、段圭、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十人朋比為奸,號為「十常侍」。帝尊信張讓,呼為「阿父」。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亂,盜賊蜂起。 帝は奏を覽て嘆息し,因りて起たちて衣を更かえる。曹節後うしろに在りて竊ひそかに視みて,悉ことごとく左右に宣告し,遂に他事を以って邕を罪に陷いれ,田里に歸り放つ。後に張讓、趙忠、封諝、段圭、曹節、侯覽、蹇碩、程曠、夏惲、郭勝の十人朋比は奸と為し,「十常侍」と號し為たり。帝は張讓を尊信し,「阿父」呼び為たり。朝政日に非に,以って天下人心亂を思うに致り,盜賊蜂起す。 時鉅鹿郡有兄弟三人:一名張角,一名張寶,一名張梁。那張角本是個不第秀才,因入山採藥,遇一老人,碧眼童顏,手執藜杖,喚角至一洞中,以天書三卷授之,曰:「此名太平要術。汝得之,當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異心,必獲惡報。」角拜問姓名。老人曰:「吾乃南華老仙也。」言訖,化陣清風而去。角得此書,曉夜功習,能呼風喚雨,號為「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內,疫氣流行,張角散施符水,為人治病,自稱「大賢良師」。角有徒弟五百餘人,雲游四方,皆能書符念咒。次後徒眾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帥,稱為將軍;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書「甲子」二字於家中大門上。青、幽、徐、冀、荊、揚、兗、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賢良師張角名字。角遣其黨馬元義,暗齎金帛,結交中涓封胥,以為內應。角與二弟商議曰:「至難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順,若不乘勢取天下,誠為可惜。」遂一面私造黃旗,約期舉事;一面使弟子唐周,持書報封諝。唐周乃徑赴省中告變。帝召大將軍何進調兵擒馬元義,斬之;次收封諝等一干人下獄。張角聞知事露,星夜舉兵,自稱「天公將軍」,張寶稱「地公將軍」,張梁稱「人公將軍」;申言於眾曰:「今漢運將終,大聖人出。汝等皆宜順天從正,以樂太平。」四方百姓,裹黃巾從張角反者四五十萬。賊勢浩大,官軍望風而靡。何進奏帝火速降詔,令各處備禦,討賊立功;一面遣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雋,各引精兵,分三路討之。 時鉅鹿郡に兄弟三人有り:一名は張角,一名は張寶,一名は張梁なり。那かの張角 本もとより是これ個ひとりの「不第秀才」なるが,山に入り藥を採るに因りて,一老人に遇あい,碧眼童顏,手は藜杖に執り,角一洞中に至るまで喚わめけば,以って天書三卷之を授け,曰く:「此この名は太平要術なり。汝之を得て,當まさに天に代りて化を宣まひ,普あまねく世人を救え。若もしし異心を萌きざせば,必ず惡い報むくひを獲えむ。」角拜して姓名を問う。老人曰く:「吾は乃すなわち南華老仙也。」言訖きつにして,化陣清風にして去る。角此書を得て,曉夜功習し,能く風を呼び雨を喚よび,「太平道人」と號を為なす。中平元年正月の內,疫氣流行し,張角符水を散施し,人の為に病を治し,「大賢良師」と自稱す。角は徒弟五百餘人有り,四方に雲游し,皆能く符を書き咒を念ず。次後 徒眾衆日に多くなり,角乃ち三十六方に立ち,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各々渠帥を立て,將軍と稱為たり;訛言し:「蒼天已に死す,黃天當まさに立つべし;歲は甲子に在り,天下大吉。」人各々をして白土を以って,「甲子」の二字を家中大門上に於いて書か令しめたり。青、幽、徐、冀、荊、揚、兗、豫八州之の人,家家に大賢良師張角の名字を侍り奉たてまつらん。角は其黨の馬元義を遣し,暗ひそかに金帛を齎し,中涓封胥と結交し,以為おもえらく內應す。角與と二弟商議して曰く:「至るに難得えがたき者は,民心也なり。今民心已すでに順したがい,若し勢に乘り天下を取ら不ざれば,誠に惜おしむ可べき為なり。」遂に一面黃旗を私造し,期を約し事を舉げ;一面に弟子をして唐周に使つかわしめ,書報を封諝に持す。唐周乃ち徑ただちに赴き省中に變を告ぐ。帝は大將軍何進をして兵を調へ召しめ馬元義を擒とらえ,之を斬る;次に封諝等一干人を下獄し收める。張角事の露を聞き知り,星夜舉兵し,「天公將軍」と自稱し,張寶は「地公將軍」と稱し,張梁は「人公將軍」と稱す;眾に申し言うに曰く:「今や漢運は將まさに終り,大聖人出ず。汝等なんじら皆宜すべからく天に順い正に從い,以って太平を樂め。」四方よも百姓,黃巾を裹まとい張角に從う反者は四五十萬たり。賊勢浩大にして,官軍風を望んで靡なびきければ、何進帝に奏し火速に詔降り,各處をして備禦令せしめ,賊を討ち功を立つ;一面に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雋,遣しめ、各々精兵を引き,三路に分かれ之を討つ。 不第秀才:秀才だが次の試験に合格しなかった人のこと。 那張角本是個不第秀才:是が動詞なので、秀才に第せずとは訳せないはず。 念咒:呪文を唱える 咒は呪と同一字 眾:衆の繁体字 中涓封胥:中涓は宦官、封胥は十常侍の一人。賄賂を貰い謀反を結合しようとした 商議:相談するの意味。商談ではない。現代中国語の「商量」と同義 且說張角一軍,前犯幽州界分。幽州太守劉焉,乃江夏竟陵人氏,漢魯恭王之後也;當時聞得賊兵將至,召校尉鄒靖計議。靖曰:「賊兵眾,我兵寡,明公宜作速招軍應敵。」劉焉然其說,隨即出榜招募義兵。榜文行到涿縣,引出涿縣中一個英雄。那人不甚好讀書;性寬和,寡言語,喜怒不言於色;素有大志,專好結交天下豪傑;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唇如塗脂;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姓劉,名備,字玄德。昔劉勝之子劉貞,漢武時封涿鹿亭侯,後坐酌金失侯,因此遺這一支在涿縣。玄德祖劉雄,父劉弘。弘曾舉孝廉,亦嘗作吏,早喪。玄德孤幼,事母至孝;家貧,販屨織席為業。家住本縣樓桑村。其家之東南,有一大桑樹,高五丈餘,遙望之,童童如車蓋。相者云:「此家必出貴人。」玄德幼時,與鄉中小兒戲於樹下,曰:「我為天子,當乘此車蓋。」叔父劉元起奇其言,曰:「此兒非常人也!」因見玄德家貧,常資給之。年十五歲,母使游學,嘗師事鄭玄、盧植,與公孫瓚等為友。及劉焉發榜招軍時,玄德年已二十八歲矣。 且說さてまた張角の一軍は,前さきに幽州の界分を犯す。幽州太守の劉焉は,乃ち江夏竟陵人氏にして,漢魯恭王之の後也;當まさに時とき賊の兵將至らんと聞き得て,校尉鄒靖を召し計議す。靖曰く:「賊兵眾おおく,我が兵は寡すくなし,明公宜よろしく作なすべきは速やかに軍を招ねき敵に應ずべし。」劉焉は其說を然しかりとし,隨したがって即わち榜たてふだを出し義兵を招き募る。榜文たてふだ涿縣に行き到り,涿縣中に一個ひとりの英雄を引き出す。那かの人讀書は甚はなはだしくは好まず;性は寬和にして,言語は寡すくなく,喜怒色を言わず;素より大志有り,專ら好んで交を天下豪傑に結ぶ;生れ得 えて身長は七尺五寸,兩耳肩に垂れ,雙手りょうて膝に過ぎ,目は能く自ら其耳を顧かえりみるべく,面かおは冠玉の如く,唇は脂を塗が如し;中山靖王劉勝之の後,漢景帝閣下玄孫:姓は劉,名な備,字は玄德。昔劉勝之の子劉貞,漢武の時涿鹿亭侯に封ぜられしが,後に酌金を坐して侯を失ひ,此れに因って這この一支を遺し涿縣に在り。玄德の祖の劉雄,父は劉弘という。弘曾て孝廉を舉げ,亦嘗て吏を作すが,早くに喪うしなう。玄德幼くして孤となり,母に事へ孝至る;家貧しく,屨くつを販うり席むしろを織おるを業と為す。家は本縣樓桑村に住む。其の家之の東南に,一つの大桑樹有り,高さ五丈餘り,遙に之を望む,童童として車蓋の如し。相者えきしゃ云う:「此の家に必ず貴人出ず。」玄德幼き時,鄉中の小兒與と樹下に於いて戲れ,曰く:「我は天子と為り,當まさに此の車蓋に乘るべし。」叔父の劉元起は其言を奇して,曰く:「此の兒非常の人也なり!」因りて玄德の家の貧しさ見て,常に資を之に給う。年十五歲,母は游學使わし,嘗て師事した鄭玄、盧植,與公孫瓚等と友を為す。劉焉榜たてふだを發して軍を招ねく時に及びて,玄德の年は已に二十八歲なり矣。 當日見了榜文,慨然長嘆。隨後一人厲聲言曰:「大丈夫不與國家出力,何故長嘆?」玄德回視其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玄德見他形貌異常,問其姓名。其人曰:「某姓張,名飛,字翼德。世居涿郡,頗有莊田,賣酒屠豬,專好結交天下豪傑。恰才見公看榜而嘆,故此相問。」玄德曰:「我本漢室宗親,姓劉,名備。今聞黃巾倡亂,有志欲破賊安民;恨力不能,故長嘆耳。」飛曰:「吾頗有資財,當招募鄉勇,與公同舉大事,如何?」玄德甚喜,遂與同入村店中飲酒。正飲間,見一大漢,推著一輛車子,到店門首歇了;入店坐下,便喚酒保:「快斟酒來吃,我待趕入城去投軍。」玄德看其人: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如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玄德就邀他同坐,叩其姓名。其人曰:「吾姓關,名羽,字長生,後改雲長,河東解良人也。因本處勢豪,倚勢凌人,被吾殺了;逃難江湖,五六年矣。今聞此處招軍破賊,特來應募。」玄德遂以己志告之。雲長大喜。同到張飛莊上,共議大事。 當日榜文たてふだを見み了て,慨然して長嘆す。隨って後一人厲えやむ聲で言ひて曰く:「大丈夫は國家の與ために力を出さ不ず,何故長嘆しける?」玄德其人を回視す。: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は巨雷の若く,奔馬の勢いの如し。玄德は他形貌異常を見て,其の姓名を問ふ。其の人曰く:「某それがしは姓は張,名は飛,字は翼德。世居は涿郡,頗すこぶる莊田有り,酒を賣り豬を屠し,專ら好んで交を天下豪傑に結ぶ。恰才ちょうど公が榜たてふだを看て而して嘆くを見て,故に此れ相に問う。」玄德曰く:「我は本より漢室の宗親なるが,姓は劉,名は備という。今黃巾の倡亂を聞て,賊を破りて民を安ずることを欲す志有るも;力不能あたわずを恨む,故に長嘆する耳のみ。」飛曰く:「吾は頗る資財有り,當まさに鄉勇招募し,公與と同じく大事を舉げむ,如何いかん?」玄德甚だ喜び,遂に與ともに同じく村店中に入り酒を飲む。正に飲む間に,一大漢を見て,一輛の車子を推し著ながら,店門首に到り歇了やすみ;入店し坐下すわり,便ち酒保を喚よぶ:「快はやく酒を斟くみ吃くいものを來もってこい,我は城に趕おい入いり軍を投じに去ゆくのを待つ。」玄德は其の人を看て:身長は九尺,髯長は二尺;面かおは重棗如く,唇脂を塗るが如く;丹鳳の眼,臥蠶の眉:相貌は堂堂,威風は凜凜。玄德は就すぐに他を邀むかえ坐を同じくし,其の姓名を叩たたく。其の人曰:「吾の姓は關,名は羽,字は長生,後に雲長に改める,河東解良人也なり。本處の勢豪,倚勢にして人を凌するに因りて,吾に被殺ころされ了た;江湖に難を逃れ,五六年なり矣。今此處ここに軍を招き賊を破るを聞きて,應募しに特に來たり。」玄德は遂に己の志を以て之に告ぐ。雲長大いに喜ぶ。同じく張飛は莊上到り,大事を共に議す。 恰才:(白話)ちょうど 剛才と同じ 推著:この著は持続を表す著。現代中国語の「着」と同じ。漢文では「チャク」と音読みしているが、現代人には分かりにくい。 斟酒:酒を酌む 我待趕入城去投軍:我+待(動詞)+目的語 で我は(目的語を)待つ。 その目的語が趕入城去投軍なので、趕入城して去投軍するという手段+目的の連動文となっている。むりやり訓読すると、城に趕おい入いり軍を投じに去ゆくとなる(と思う・・・中国語そこまで得意ではないが) 叩:漢字海P228 質問する。我叩其両端 私はその質問を隅々まで問いただす 飛曰:「吾莊後有一桃園,花開正盛;明日當於園中祭告天地,我三人結為兄弟,協力同心,然後可圖大事。」玄德、雲長齊聲應曰:「如此甚好。」次日,於桃園中,備下烏牛白馬祭禮等項,三人焚香再拜而說誓曰:「念劉備、關羽、張飛,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誓畢,拜玄德為兄,關羽次之,張飛為弟。祭罷天地,復宰牛設酒,聚鄉中勇士,得三百餘人,就桃園中痛飲一醉。來日收拾軍器,但恨無馬匹可乘。 飛曰く:「吾の莊やしきの後ろに一つ桃園有り花開き正に盛らん。明日當まさに園中に於て祭り天地に告ぐべし。我三人兄弟の結びを為し,協力心を同じくし,然しかる後のち大事を圖はかる可べし。」玄德、雲長齊そろいて聲こえを應じて曰く:「此かくの如くは甚はなはだだ好よし。」次の日,桃園中に於て,烏牛うぎゅう白馬はくば等、祭禮の項を備下し,三人香を焚き再拜而して說誓し曰く「念ずるは劉備、關羽、張飛,然しかして異姓と雖ども,既に兄弟の結びを為し,則ち同心協力し,困くるしみを救い危きを扶たすけん;上は國家報い,下は黎庶を安ず;同年同月同日生れるを不求もとめず,只ただ願ねがうは同年同月同日に死せん。皇天后土,此の心を實鑒し、義に背そむき恩を忘れれば,天人共戮せん!」誓ちかい畢おえて,拜みて玄德を兄と為し,關羽を之の次とし,張飛を弟と為す。天地祭るを罷やめ,復た牛を宰し酒を設け,鄉さとの中から勇士を聚あつめ,三百餘人を得えて,桃園の中に就ついて一醉を痛飲す。來日軍器を收拾し,但ただ恨むは乘る可べく馬匹無し。 說誓 発誓 黎庶 平民大衆 備下:用意する、準備する 天人共戮:久保点隨訳は「天人共に之を誅戮すべし」としている。原文は戮を自動詞で使用しているのが分かりにくい 罷:やめる・つかれる・まかる 就:場所+ついて 久保天隨訳は「桃園の中に就いて」をそのまま引用。 最初は勇士を集めたあとのことを述べているので現代中国語の就(すぐに)の方が文意に合っていると思い訳したが場所を示しているので。 正思慮間,人報有兩個客人,引一夥伴儅,趕一群馬,投莊上來。玄德曰:「此天佑我也!」三人出莊迎接。原來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張世平,一名蘇雙,每年往北販馬,近因寇發而回。玄德請二人到莊,置酒管待,訴說欲討賊安民之意。二客大喜,願將良馬五十匹相送;又贈金銀五百兩,鑌鐵一千斤,以資器用。玄德謝別二客,便命良匠打造雙股劍。雲長造青龍偃月刀,又名「冷艷鋸」,重八十二斤。張飛造丈八點鋼矛。各置全身鎧甲。共聚鄉勇五百餘人,來見鄒靖。鄒靖引見太守劉焉。三人參見畢,各通姓名。玄德說起宗派,劉焉大喜,遂認玄德為侄。 正に思慮する間,人報しらせるには兩個ふたりの客人有り,一夥ひとむれの伴儅ともびとを引きつれ,一群の馬を趕ひかせて,投じて莊やしきに上來す。玄德曰く:「此れ天我を佑たすくる也なり!」三人莊やしきを出て迎接す。原來二客は乃ち中山の大商にて:一名は張世平,一名は蘇雙そそう,每年北に往き馬を販うるが,近ごろ因りて寇發し而しかて回かえる。玄德二人莊やしきに到るを請い,置酒管待し,賊討たんと欲し、民を安んず之の意を訴說す。二客大いに喜び,願うは將まさに良馬五十匹を相い送る;又金銀五百兩を贈り,鑌鐵ひんてつ一千斤,器用以って資すべし。玄德謝して二客と別れ,便ち良匠命じて雙股劍を打造す。雲長は青龍偃月刀を造り,又の名を「冷艷鋸」という,重さ八十二斤なり。張飛は丈八の點鋼矛を造る。各置全身鎧甲す。鄉勇五百餘人を共に聚あつめ,鄒靖に來見る。鄒靖は太守劉焉に引見る。三人參見し畢おわり,各おのおの姓名を通ず。玄德は宗派を說起し,劉焉大いに喜び,遂に玄德を侄おいと為すを認める。 兩個:個は個数を数える量詞 上來:来る 不數日,人報黃巾賊將程遠志統兵五萬來犯涿郡。劉焉令鄒靖引玄德等三人,統兵五百,前去破敵。玄德等欣然領軍前進,直至大興山下,與賊相見。賊眾皆披髮,以黃巾抹額。當下兩軍相對,玄德出馬,左有雲長,右有翼德,揚鞭大罵:「反國逆賊,何不早降!」程遠志大怒,遣副將鄧茂出戰。張飛挺丈八蛇矛直出,手起處,刺中鄧茂心窩,翻身落馬。程遠志見折了鄧茂,拍馬舞刀,直取張飛。雲長舞動大刀,縱馬飛迎。程遠志見了,早吃一驚,措手不及,被雲長刀起處,揮為兩段。後人有詩讚二人曰: 英雄露穎在今朝,一試矛兮一試刀。 初出便將威力展,三分好把姓名標。 數日せ不ず,人報しらせるには黃巾賊の將程遠志は兵五萬を統べ涿郡に來て犯す。劉焉は鄒靖をして玄德等三人を引かせ令しめ,兵五百を統べ,前さきに去き敵を破す。玄德等欣然として軍を領して前進し,直ちに大興山の下もとに至り,賊與と相い見る。賊眾しゅう皆みな髮を披ひらき,黃巾を以って抹額す。當下兩軍相對し,玄德出馬し,左に有るは雲長,右に有るは翼德,揚げて鞭うち大いに罵しる:「反國の逆賊,何ぞ早く降ら不ざらんや!」程遠志は大いに怒り,副將鄧茂をして戰に出で遣わしめる。張飛は挺丈八の蛇矛を直ちに出で,手を起す處ところ,鄧茂の心窩に刺し中あたり,身を翻がえし落馬す。程遠志は鄧茂の折了れるを見て,馬を拍うち刀を舞わして,直に張飛を取る。雲長は大刀舞わし動かし,馬を縱はなって飛を迎う。程遠志は見了みて,早吃一おおいに驚き,手を措くに不及およばず,雲長に刀を起處せられ,揮ふるう為に兩段ふたぎたにされる。後人の詩有り、二人讚して曰く: 英雄の穎ほさきを露すは今朝に在り,一ひとりは矛を試し(兮)一は刀を試す。 初めて出で便ち將まさに威力を展のべ,三分のくにに好あっぱれ把とりて姓名を標かかげたり。 披 抹額 當下:その時、または直ちに 早吃一驚:おおいに驚き 被雲長刀起處:訳出がうまくいかない。。 漢辞海P1271 句法2 受動を前置詞として動作や行為をする動作主の前に置き、前置詞を形成する。これは助動詞の被が、西晋ごろから前置詞に転化したものである。 主語+被二+動作主+動詞一 (主語(ハ)動作主ニ動詞セラル) 亮子ノ被ル二蘇峻ニ害セ一 主語は程遠志なので、「程遠志被雲長刀起處」とすると、「程遠志は雲長に刀を起おこされる處となる」とでも訳せるのか? とりあえず「程遠志は雲長に刀を起處せられ」と仮訳 眾賊見程遠志被斬,皆倒戈而走。玄德揮軍追趕,投降者不計其數,大勝而回。劉焉親自迎接,賞勞軍士。次日,接得青州太守龔景牒文,言黃巾賊圍城將陷,乞賜救援。劉焉與玄德商議。玄德曰:「備願往救之。」劉焉令鄒靖將兵五千,同玄德、關、張,投青州來。賊眾見救兵至,分兵混戰。玄德兵寡不勝,退三十里下寨。玄德謂關、張曰:「賊眾我寡;必出奇兵,方可取勝。」乃分關公引一千軍伏山左,張飛引一千軍伏山右,鳴金為號,齊出接應。次日,玄德與鄒靖引軍鼓噪而進。賊眾迎戰,玄德引軍便退。賊眾乘勢追趕,方過山嶺,玄德軍中一齊鳴金,左右兩軍齊出,玄德麾軍回身復殺。三路夾攻,賊眾大潰。直趕至青州城下,太守龔景亦率民兵出城助戰。賊勢大敗,剿戮極多,遂解青州之圍。後人有詩讚玄德曰: 運籌決算有神功,二虎還須遜一龍。 初出便能垂偉績,自應分鼎在孤窮。 眾賊程遠志の被斬きらるを見て,皆戈を倒し而して走る。玄德は軍を揮はらい追趕し,投降者は其數を不計はかれず,大勝而して回かえる。劉焉は親しみ自ら迎接し,軍士を賞勞す。次日,青州太守龔景牒文 に接し得て,言うには黃巾賊は城を圍かこみ將まさに陷おちんとす,救援を乞い賜う。劉焉與と玄德は商議す。玄德曰く:「備は之を往きて救うことを願う。」劉焉は鄒靖をして將兵五千,同玄德、關、張,青州投じて來こさ令しめり。賊眾兵を救うを見るに至り,兵分けて混戰す。玄德兵寡すくなくして不勝かたず,三十里退き寨とりで下る。玄德關に謂う、張曰く:「賊は眾おおく我は寡すくなし;必ず奇兵に出で,方まさに勝を可取とるべし。」乃ち關公を分け一千軍を引き山左りに伏し,張飛は一千軍を引き山右に伏し,金を鳴し號を為し,齊ひとしく出で接應す。次日,玄德與と鄒靖は軍を引き鼓噪して而進む。賊眾戰いで迎へ、玄德は軍を引き便ち退く。賊眾は勢に乘り追趕おいかけ,方まさに山を過ぎて嶺で,玄德軍中は一齊に金を鳴らし,左右兩軍齊ひとしく出で,玄德は軍を麾さしまねき身を回し復た殺す。三路夾はさみ攻め,賊眾は大い潰れる。直ちに趕おい青州城下に至り,太守龔景も亦た民兵率い出城し戰を助ける。賊勢大敗し,剿戮極めて多く,遂に青州之圍を解く。後人玄德讚える詩有り 曰く: 籌はかりごとを運めぐらし算を決して神功あれども,二虎はなお還いまだ一龍には遜おとれり。 初めて出でしばかりに能く偉おおいなる績いさおしを垂たれりは,鼎かえでのあしのかたちとなる分さだめの孤窮わがみに在あればなる應べし。 鼓噪 龔景犒軍畢,鄒靖欲回。玄德曰:「近聞中郎將盧植與賊首張角戰於廣宗,備昔曾師事盧植,欲往助之。」於是鄒靖引軍自回,玄德與關、張引本部五百人投廣宗來。至盧植軍中,入帳施禮,具道來意。盧植大喜,留在帳前聽調。 龔景が軍を犒ねぎらい畢おえ,鄒靖は回かえることを欲す。玄德曰く:「近ごろ聞くに中郎將盧植與と賊首張角は廣宗に於て戰う,備は昔曾かつて盧植に師事す,往くこと欲し之を助けむ。」於是ここにおいて鄒靖軍を引き自ら回かえり,玄德與と關は、張本部五百人を引つれ投じて廣宗に來たり。盧植軍中に至り,帳に入り禮を施し,來意を具道す。盧植大いに喜び,帳前に留とどめて聽調させた。 時張角賊眾十五萬,植兵五萬,相拒於廣宗,未見勝負。植謂玄德曰:「我今圍賊在此,賊弟張梁、張寶在潁川,與皇甫嵩、朱雋對壘。汝可引本部人馬,我更助汝一千官軍,前去潁川打探消息,約期剿捕。」玄德領命,引軍星夜投潁川來。時皇甫嵩、朱儁領軍拒賊,賊戰不利,退入長社,依草結營。嵩與儁計曰:「賊依草結營,當用火攻之。」遂令軍士,每人束草一把,暗地埋伏。其夜大風忽起。二更以後,一齊縱火,嵩與儁各引兵攻擊賊寨,火焰張天,賊眾驚慌,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 時張角の賊眾は十五萬,植兵は五萬,廣宗に於て相拒み,未だ勝負を見ず。植は玄德に謂いて曰く:「我は今此ここに在りて賊を圍かこみ,賊弟の張梁、張寶は潁川に在り,皇甫嵩與と、朱雋は壘で對す。汝は本部の人馬を引く可べし,我は更に汝の一千官軍を助け,前さきに潁川を去き消息を打探り,約期剿捕。」玄德は領命し,星夜に軍を引き潁川に投じ來たる。時皇甫嵩、朱儁領軍賊を拒み,賊戰は不利となり,長社に退入し,草に依り營を結す。嵩與と儁計曰く:「賊は草に依り營を結す,當まさに火を用ひ之を攻むべし。」遂に軍士をして,人每ごとに草一把を束ね,暗地に埋伏令せしめる。其夜大風忽たちまち起こる。二更以後,一齊に火を縱はなち,嵩與と儁各おのおの兵を引き賊寨を攻擊し,火焰天に張り,賊眾は驚き慌て,馬鞍に及およば不ず,人甲に及およば不ず,四散奔走す。 天明に殺到し,張梁、張寶は敗殘軍士を引き,奪路し而走る。忽ち一彪の軍馬を見て,盡く紅旗を打ち,當まさに頭に來て到り,截住路を去る。為首閃出一將:身長は七尺,細眼長髯;官拜は騎都尉;沛國譙郡人也なり,姓は曹,名は操,字は孟德。操の父は曹嵩,本姓は夏侯氏;中常侍曹騰之の養子為ために因りて,故ゆえに冒姓は曹という。曹嵩は操を生み,小字は阿瞞,一またの名なを吉利という。操は幼い時,游獵を好み,歌舞を喜ぶ;權謀有り,機變多し。 截住:訳が分からん? 因為~故:現代中国語の因為~所以と同じなのだろうか?因為は原因を表し、所以はその結果を表す。 操は叔父有り,操の游蕩度無くを見て,嘗て之を怒り,曹嵩に於て言う。嵩は操を責む。操は忽ち心に一計を生む:叔父を來るを見て,詐りて地に於て倒れ,中風之の狀を作す。叔父は驚いて嵩に告ぐ,嵩は急いで之を視て,操は故に恙つつが無し。嵩曰く:「叔言う汝は中風,今已すでに愈乎?」操曰く:「兒は自來此の病い無し;叔父失愛に因よりて,故に見て罔あざむく耳のみ。」嵩は其言を信ず。後に叔父但言を操過ぎ,嵩は並不聽きかず。因此これによって,操は恣意しい放蕩を得る。時人有橋玄者,謂いて操曰く:「天下將まさに亂る,非命世之才濟なす能あたわ不ず。能く安之者,其れ君在るや乎?」南陽何颙 操を見て,言う:「漢室將まさに亡ぶ,安ぞ天下者は,必ず此の人也。」汝南の許劭,有知人之名。操往きて之を見て,問いて曰く:「我は何如いかなる人か?」劭不答こたえず。又問いて,劭曰く:「子は治世之の能臣,亂世之の奸雄也。」操は言を聞き大いに喜ぶ。年は二十,孝廉に舉げられ,郎と為る,洛陽北都尉に除され。初めて任に到り,即すぐに縣之四門に於て五色棒十餘條を設け,犯禁者有り,富豪避けず,皆之を責む。中常侍の蹇碩之の叔,刀を提げ夜行し,操巡夜し拿住たいほし,就すぐに棒で之を責む。由是このゆえ,內外に敢えて犯者莫く,威名は頗すこぶる震える。後に頓丘令と為り。黃巾起こるに因りて,騎都尉拜すと為り,引馬步軍五千を,前さきに來て潁川で戰い助く。正值まさに張梁、張寶敗走し,曹操攔住,大殺一陣し,斬首萬餘級あり,旗旌奪い得て、金鼓、馬匹極て多し。張梁、張寶死戰得えて脫する。操見て皇甫嵩、朱儁,随いて即すぐに兵引き張梁、張寶追襲して去き了おえた。 操見過:過は過去形? 卻說玄德引關、張來潁川,聽得喊殺之聲,又望見火光燭天,急引兵來時,賊已敗散。玄德見皇甫嵩、朱儁,具道盧植之意。嵩曰:「張梁、張寶勢窮力乏,必投廣宗去依張角。玄德可即星夜往助。」玄德領命,遂引兵復回。到得半路,只見一簇軍馬,護送一輛檻車;車中之囚,乃盧植也。玄德大驚,滾鞍下馬,問其緣故。植曰:「我圍張角,將次可破;因角用妖術,未能即勝。朝廷差黃門左豐前來體探,問我索取賄賂。我答曰:『軍糧尚缺,安有餘錢奉承天使?』左豐挾恨,回奏朝廷,說我高壘不戰,惰慢軍心;因此朝廷震怒,遣中郎將董卓來代將我兵,取我回京問罪。」張飛聽罷,大怒,要斬護送軍人,以救盧植。玄德急止之曰:「朝廷自有公論,汝豈可造次?」軍士簇擁盧植去了。 卻說さてまた玄德關、張を引き潁川に來て,喊殺之聲を聽き得て,又た火光燭天を望み見て,急いで兵を引きいて時を來たり,賊は已すでに敗散す。玄德皇甫嵩を見て、朱儁,盧植之意を具道す。嵩曰く:「張梁、張寶勢窮り力乏しく,必ず廣宗に投じて張角依りて去く。玄德即すぐに星夜に往きて助く可べし。」玄德領命し,遂に兵を引きいて復また回かえる。半路に到り得て,只見るは一簇ひとむれの軍馬,一輛の檻車を護送す;車中之の囚,乃ち盧植也。玄德は大いに驚き,滾鞍下馬し,其その緣故を問う。植曰く:「我は張角を圍かこみ,將まさに次つぎ破す可べし;角の妖術用いるに因りて,未だ即勝つに能わず。朝廷は黃門左豐を差しだし前さきに來たりて體を探し,我に賄賂を索取を問う。我は答えて曰く:『軍糧は尚なお缺かく,安ぞ天使に奉承する餘錢有るや?』左豐挾は恨み,朝廷に回かえり奏そうずるは,我は高壘にて不戰たたかわずと說とく,惰慢軍心す;因此これによりて朝廷は震怒し,中郎將董卓を遣し來て我兵を代將す,我を取りて京に回かえし罪問う。」張飛聽きき罷やめ,大いに怒り,要もとむは護送軍人を斬し,以て盧植を救う。玄德は急いで之を止めて曰く:「朝廷は自有公論あり,汝は豈あに造次す可し?」軍士の簇むれ盧植を擁し去了さった。 滾鞍 要斬護送軍人 關公曰:「盧中郎已被逮,別人領兵,我等去無所依,不如且回涿郡。」玄德從其言,遂引軍北行。行無二日,忽聞山後喊聲大震。玄德引關、張縱馬上高岡望之,見漢軍大敗,後面漫山塞野,黃巾蓋地而來,旗上大書「天公將軍」。玄德曰:「此張角也!可速戰。」三人飛馬引軍而出。張角正殺敗董卓,乘勢趕來,忽遇三人衝殺,角軍大亂,敗走五十餘里。三人救了董卓回寨。卓問三人現居何職。玄德曰:「白身。」卓甚輕之,不為禮。玄德出,張飛大怒曰:「我等親赴血戰,救了這廝,他卻如此無禮!若不殺他,難消我氣!」便要提刀入帳來殺董卓。正是: 人情勢利古猶今,誰識英雄是白身? 安得快人如翼德,盡誅世上負心人! 畢竟董卓性命如何,且聽下文分解。‐ 關公曰く:「盧中郎已すでに被逮つかまり,別人が領兵し,我等は去く所無くに依りて,且つ涿郡に回るに不如しかず。」玄德は其言從い,遂に軍引き北へ行く。行くに無くは二日,忽ち聞山の後ろから喊ときの聲が大いに震える。玄德は關、張引き、縱馬し高岡に上り之を望む,漢軍大敗を見,後面は漫山が野に塞ぎ,黃巾の蓋地而に來て,旗上に大いに書くは「天公將軍」。玄德曰く:「此れ張角也!速に戰う可べし。」三人飛馬引軍し而出ず。張角は正に董卓を殺敗す,乘勢は趕來し,忽ち遇三人衝殺,角軍は大亂し,敗走するは五十餘里。三人は董卓を救了い寨に回る。卓は三人の現居何職問う。玄德曰く:「白身。」卓は甚だ之を輕じ,禮を不為なさず。玄德は出で,張飛は大いに怒りて曰く:「我等は親しく赴き血戰す,救了って這廝このよう,他かれは卻さる如く此この無禮!若し他を不殺ころさざるは,我氣が難消す!」便ち提刀を帳に入り來りて董卓を殺すを要もとむ。正に是れ: 人情勢利せいり古いにしえ猶なお今いまのごとし,誰が識しる英雄是これ白身? 安いかでか快人が如く翼德得て,盡く世上負心の人を誅せん! 畢竟ひっきょう董卓の性命は如何いかん,且つ聽くは下文に解き分けり。‐ 要提刀入帳來殺董卓 第二回 且說さてまた董卓字は仲穎,隴西臨洮の人也なり。 官を河東太守拜すが,自來より驕傲なり。當日玄德に怠慢了し,張飛性を發し,便ただちに之を殺さんと欲す。玄德與と關公急いで之を止めて曰く:「他は是これ朝廷の命官なり,豈に擅殺可きか?」飛曰く:「若し這廝こやつを殺不ざれば,反って要在他の部下令を聽き,其の實は甘くない!二兄は便ち此ここに在り住むを要す,我は自投なげ別れて處ここを去さる也なり!」玄德曰く:「我三人は義と生死同じくして,豈に相離れる可べからんや?便すぐに都みな投げ別れ處ここを去さるに若かざる。」 飛曰く:「若し如此かくのごとくば、,稍ようやく吾れの恨み解く。」 於是三人連夜引軍來投朱儁。儁待之甚厚,合兵一處,進討張寶。是時曹操自跟皇甫嵩討張梁,大戰於曲陽。這裏朱儁進攻張寶。張寶引賊眾八九萬,屯於山後。儁令玄德為其先鋒,與賊對敵。張寶遣副將高昇出馬搦戰。玄德使張飛擊之。 於是ここにおいて三人は連夜軍を引きつれ朱儁に來投す。儁は之を甚だ厚く待かんたいし,兵を一處に合せ,張寶を進み討つ。是時このとき曹操は自跟皇甫嵩と張梁を討ち,曲陽に於て大戰す。這この裏うら朱儁は張寶に進攻す。張寶は賊眾八九萬を引きいて,山後に於て屯す。儁は玄德をして其その先鋒を為さ令しめ,賊與と對敵す。張寶は副將の高昇をして出馬せしめ搦戰す。玄德は使張飛をして之を擊つ。 飛縱馬挺矛,與昇交戰,不數合,刺昇落馬。玄德麾軍直衝過去。張寶就馬上披髮仗劍,作起妖法。只見風雷大作,一股黑氣,從天而降:黑氣中似有無限人馬殺來。飛は馬を縱にし矛を挺し,昇與と交戰す,數合せ不ず,昇を刺し落馬す。玄德は軍を麾(さしまね)き直ちに衝し過ぎ去ゆく。 張寶はすぐに披髮仗劍,妖法を作し起す。 就馬上:すぐに中国語(白話)で訳した 只見るは風雷大いに作し,一股の黑氣と,天に従い而して降る: 黑氣中似有無限人馬殺來。 玄德は連忙して軍を回かえし,軍中は大いに亂れ,敗陣而して歸り,朱儁と計議す。儁曰く:「彼は妖術を用いる、我は來日あくるひ豬(いのしし)羊狗の血を宰すべし,令軍士をして山頭に伏して;候賊趕おい來こし,從高坡上潑之,其の法を可解とくべし。」玄德令を聽き、關公に撥し、張飛各軍一千を引き、山の後の高岡之の上に伏し豬いのしし羊ひつじ狗いぬの血ちを盛り並びに穢物を準備す。次の日,張寶は旗を搖らし鼓,引軍して搦戰す,玄德は出迎えり。交鋒之の際,張寶は作法するは,風雷大いに作し,砂は飛び石走り,黑氣は漫天,滾滾と人馬,天自より而下る。 玄德は馬を撥して便すぐに走にげ,張寶は兵を驅かけ趕おい來り。將まさに山頭過ぎ,關、張は軍を伏して號砲を放し起こし,將まさにに穢物を齊潑す。但ただ見るは空中より紙の人、草の馬,紛紛として地に墜ち;風雷頓して息やみ,砂石も飛ば不ず。 張寶は法を見て解き了おえ,急に軍を退くことを欲す。左は關公,右は張飛,兩軍都みな出で,背後に玄德、朱儁は一齊に趕おい上げ,賊兵は大敗す。玄德は地公將軍旗號を望み見て,飛馬趕おい來て,張寶は落ち荒れて而走る。玄德は箭やを發し,其の左臂に中あた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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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守護世界的光-戰士篇 「!!!!!!」 在來不及格檔的情況下,對手木製的劍身突破了我的防禦,夾帶著勁風砍向了我的側臉。 強烈的痛楚伴隨著衝擊麻痺了右邊的臉頰,身體則因為緊接而來的暈眩感而失去了平衡。 碰! 雖然我試著伸手支撐身體,但其實我連抬動指尖的力氣也沒有了,身體就這麼地往前倒下,還是以最為虔誠地前傾式姿態把臉埋向大地之母的胸膛之中。 那樣的情況,說真的……真是遜斃了。 我這個男人的倒下,雖然不同於英雄逝去般那樣可敬,還是引發周圍的人一陣騷動,從腳步聲聽來,大家似乎又聚了過來。 「喂喂?他倒掉了耶!?」 「不是說點到為止嗎?你太用力了吧?」 「诶?可是我已經刻意的減輕力道了….」 「不過他居然被別人從正面拿下面門啊…真的是沒辦法同情他呢。」 身旁觀看的男人們吱吱嚓嚓的發出我已經聽習慣現在卻聽不太清楚的話語,應該如同往常般是在煩惱我現在的處境吧?不管怎麼說,因為先前下過雨,大地之母的胸懷還算柔軟,嘴裡雖然有些青草與土壤的芬芳,卻沒有因為倒下的撞擊而充滿血味,呃…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沒多久我就被旁邊的同伴撐著身體扶了起來。 雖然教官滿臉嚴肅的指責我的缺失以及訓了些”要再多些自主訓練”等等我已聽習慣的話,大家也笑鬧著說我已經很努力了、下次再加油那類我一樣每天聽習慣的話,但我一樣只覺得挫折與累。 教官訓話與例行的餐前點名結束後,在同梯次的同伴攙扶下,我被帶往軍警部的醫護間檢查傷口,因為這次似乎有些嚴重,右臉頰甚至覺得有些腫腫的,應該瘀青了吧。 走在在訓練場的大道上,橘紅色的晚霞與大家疲憊而汗濕的身影非常的搭,就像是大殿裡英雄凱旋回歸的畫一樣,給人一種歸屬感,雖然我們只是魚貫走向宿舍準備盥洗休息罷了。 看著夕陽的光芒,我感慨的情緒又爬了上來……。 雖然我也屬於他們光榮的一員,光榮的戰士團員,但我有時還是不禁覺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這裡,是奧德維特的戰士團本部訓練場;而我們是戰士,是守護這個國家最高的存在。 * * * * * * * * * * * * 我的名字叫做尼洛,現在是應該是21歲,雖然是這個國家的人,但是我有著安格爾人才有的姓”布魯克斯”,因為我們家是外移進來的移民。雖然很遺憾,但我完全繼承了老爸那安格爾人憂鬱的表情,絲毫沒有從老媽那裏獲得些蘇蒙人的熱情,以至於大家都認為我是個鬱鬱寡歡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老爸為了獲得在奧德維特的公民身分與大市集經商的權利,在此定居了幾年,後來認識了在劇場表演的蘇蒙籍舞女──也就是老媽,便在此生下了我,所以我們家屬於安格爾與蘇蒙僑裔的奧德維特人家庭。 雖然父親一開始打算要我繼承家裡的毛皮買賣事業,還送我去念書,學了記帳和抄寫術,但不成材的我似乎沒有對數字的靈敏度,成績總是讓我羞愧的無地自容,便只好棄學在家幫忙;後來18歲被徵召入伍,當兵訓練的過程中老爸、老媽都生了病無法工作,我便抱著一絲希望報考了軍警部年度的戰士徵召測驗,用我那不成熟的技術去挑戰這個高待遇的工作。 結果居然上了。 這絕對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我從小沒跟人家打過架,也只有在入伍時才拿過像樣的武器。 我的性情絕對談不上剛強,又沒有值得誇耀的男子漢身材。 但是,我考上了。 我的對手意外的虛弱,被我輕易的拿到了側腹的破綻而一擊倒地。 搞不好是因為吃壞肚子吧?誰知道呢,不管怎說我就這樣進了戰士的殿堂。 像這種希望渺茫卻手到擒來的故事,總有種跳入了拉梅的誘惑陷阱*的感覺,不過「戰士」是這個國家最崇高的職業,待遇也是最好的,還沒考慮到是否要為人民犧牲奉獻,光是為了負擔父母的看護費與醫藥費,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好在最近並沒有魔物*的活動情形,我一次都還沒上過戰場,真是令人欣慰。 我冀求著那個必須奉獻生命的日子永不會到來,讓這樣安心領取薪俸的日子能夠長久下去,畢竟我們有劍皇大人在阿!雖然不時有魔物騷擾各地的市鎮,但都是些小型的魔物,像傳說中的「雲煙狼」那類大型魔物什麼的,應該早就被神聖的葛倫特皇清理乾淨了吧! 不過戰士團的存在目的就是為培育出劍皇大人的劍與盾,高度的戰鬥實力畢竟還是基礎要求,因此以實踐正義為表彰的奧德維特戰士訓練也是全大陸出了名的艱難,像這種榮耀的使命對僥倖考上的我而言是完全無法承擔的,而每天這樣被同伴擊倒的訓練生活,就是因為底子不夠造成的,說實在的我應該不是作戰士的料吧?在這種人人夢想當戰士的國家說出這種話,心中還真是有點悲涼啊。 不管怎麼說,明天結束後就有兩天的假期可以回家探親了。我可愛的父母們對於我當上戰士這件事可是感動得痛哭流涕,對我身上與日俱增的傷痕可是欣慰多於愛憐,讓我更難啟齒說要放棄了,他們殊不知我每天都過著艱苦的日子啊! 醫護士在我臉上敷上消腫的膏藥並貼上大紗布後,便用無奈的笑容送走了我這位常客,也許對她而言,每天替我裹傷早已是稀鬆平常之事了。意識到這點後,我更累了。 雖然是用餐時間,但我並沒什麼味口,躡手躡腳溜過餐廳門口。 門口冒出的熱氣和大夥言歡的氛圍讓人覺得很溫暖、很舒服,但正是因為如此,我更沒有勇氣進去了。 我在門外猶豫了一會,便轉身逃開了。 不妙的是撞上了人。 對方是個比我高上一個頭的白髮男子,若不是看到他那繡了奧德維特劍芒的醒目眼罩,我恐怕也認不出來他是誰,畢竟全部的奧德維特人都有著柔順的漂亮白髮。 「非、非常抱歉!艾克薩德衛長!」意識到了對方的身分後,我急忙的鞠躬道歉。 雖然奧德維特人不喜歡階級,但為了政令的傳達方便,軍事體制的戰士團編列是十人一隊,十隊一班,十班一衛,眼前的男人身著衛長等級的金紋紅披風。 這真是不妙啊….我撞到了戰士團裡最了不起的長官。 男人似乎被我的反應嚇到,注視著了鞠躬的我一會便露出了笑容。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以後別再這樣冒失的站在門口了。」他理了理散亂的瀏海說道。 「是!屬下會注意的。」我再次用力的鞠躬致歉。 幸好長官沒說什麼,還是趕緊離開吧!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隸屬哪一個小隊?」衛長出乎我意料的詢問我的名字。 不會吧,感覺就像是要被貼標籤了……。 但只見他不好意思了向我道了歉「真是抱歉啊….我雖然身為你們的長官,卻不是很熟悉你們這些夥伴的名字,可以的話我想多了解我的夥伴。」 「沒,沒有這回事!小的是艾克薩德衛長劍下第四班第二隊的尼洛.布魯克斯,請多多指教!」 糟糕,因為太過緊張,不自覺就溜出了平輩之間的用語,不過一方面也是因為衛長大人太年輕的關係吧,倒是這個尷尬的局面該怎麼辦呢……。 「喔!是第四班的,」他不以為意的笑著應答了「我也做個正式的自我介紹吧!我是奧德維特戰士團第二衛衛長-奧理.艾克薩德(Oli.Exode),多多指教囉!。」。 嗚…..他這樣誠摯的回答,反而讓我不知道該回些什麼才好。 「嗯…尼洛你站在門口做什麼呢?」似乎是發現我的困窘,奧理衛長先行開口接了話,「現在可是用餐時間啊?你不一起進去吃嗎?」 「不、不必了,我已經吃飽了。而且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了。」我急忙的搖手拒絕了。 「這樣啊,」奧理衛長看著我臉上的包紮,有所領悟的點了點頭「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的訓練也要提起精神喔!」 目送衛長大人進入餐廳後,我加緊腳步回到了五人一間的寢室,在浴室簡單盥洗後便用力的撲倒在床上。 不管怎麼說,能夠回到只有自己獨處的寢室真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並不是討厭與人交往,亦不是受到人排擠。 其實,大家都很溫柔的對待我,但就是因為這樣的溫柔,讓沒用的我有些受不了。 像剛剛的在走廊遇到的衛長大人,明明年近三十而已,卻已經是領導戰士團千人衛隊的衛長,更是劍術優秀的武者;待人處事也沒有長官的架子,還會關心我這個新進的小兵。 完全,跟我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在戰士團裡,放眼望去幾乎都是紮著漂亮白髮辮的奧德維特人,他們不僅強壯、善良,還有體貼人心的溫柔,滿腦子還都是幫助與分享的歡樂念頭,戰士的榮耀之名,應當只有他們能夠完美勝任吧! 雖然也有其他像我這樣外族血統的僑裔國民加入奧德維特的戰士團,但總是少數,而且跟我一樣處於總體素質末段的位置。這些白髮優人*的強悍與美德,並不是我們這些尋常人所能相提並論。 就因為這樣,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待在他們身邊。 只是為了薪俸留在這裡又沒用的我,大概沒有與他們共坐同一餐桌的資格吧。 況且每天都在練習中被擊倒的我,連當個戰士還是問題吧?想到這邊就覺得很累。 像這樣一個人躺在空曠的房間裡胡思亂想,雖然顯得有些孤僻,但這樣我才能沒有壓力的入睡。 「希望大家別太早回來啊。」我自顧自的低聲吐出這些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 * * * * * * * * * * * 「尼洛!!!起床了!!!」 「你這家夥!快起床!!!」 「喂!他不起來耶!」 「再不起床就把他揮到床下!」 接著我馬上感到棉被被踢開(好冷!),手腳被四雙手拉扯著像被狩獵的山豬那樣那樣被抬了起來(嗚喔!),甩著甩著便體會到了小鳥一直以來享受的感覺(呃啊啊啊…)。 他們居然真的把我扔了出去……。 一陣旋轉與衝擊後,感覺沒想像中來的痛。 「你們搞什麼東西啊…」我揉著還沒辦法適應燭光的眼睛。 手指感覺到柔軟的觸感,原來地板已經事先鋪了棉被,該說他們是貼心還是什麼的呢。 不知何時寢室的四位夥伴以不悅的神情圍住了我。我原以為我睡過了頭,但外面的天色還談不上早晨,頂多還在半夜吧!我總覺得還更早。 「現在什麼時間啊?」感覺我並沒有睡很久。 「誰管這個啊,我們聽說了,尼洛…」其中一位先行發難。 「你沒有吃飯就直接回來睡覺,而且人還不舒服啊?」 啊? 「我有吃啦。」我撒謊道,希望能結束這無厘頭的話題。 「騙人,衛長大人都跟我們說了」 咦?衛長大人他? 「他說你跟他說沒什麼味口用餐,卻一個人站在餐廳外好一會,」 「他叫我們要多注意你,是不是人際關係出了些問題。而且你這樣營養會不良的。」另外一個人補充道。 「就真的是吃不下嘛…你們別管這麼多啦…」 雖然被衛長識破讓我有些驚訝,但對沒睡飽就被吵醒的我而言,他們的話只讓我覺得雞婆跟煩。 「這怎麼可以呢!我們可是要一起生死與共的夥伴耶!會關心你是當然的」 「對阿!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要不要再去醫務室一趟,拖著病可是不好的」 「還是說是因為早上被我打的劍傷導致的,你該不會已經嚴重到無法吞嚥食物了吧?」 「真的耶,你看他的右臉變得更腫了!」 「咦?真的?對不起!尼洛,沒想到我的劍術對你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真的是…」 夠了…我還可吞嚥食物,而且我的臉沒什麼冰敷當然會腫起來啊……。 「我說你們,別鬧了吧。我沒事啦!你們幹嘛一大早就這麼吵啊。」啊…我終於把抱怨說出來了。 四個人對看了幾眼,把我團團把我攬在身邊,雖然有點難懂,就有點像是被勒索時被壞人勾肩搭背的感覺吧?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呃...尼洛啊,我說阿…你已經很努力了,別因為被擊倒這種小事就悶悶不樂嘛?」 原來,他們是想安慰我啊。 「對啊,你本來就沒什麼底子,到今天能有這樣的成績算很不錯啦!」 成績,我不記得我贏過誰耶…。 「現在的你至少能防禦我超過二十回合了吧?」 那還真是不得了的進步啊……。 「放心啦,我一直都有幫你計算,昨天那場擊倒只是至今六十八場敗績中的第三次而已。」 這樣不算是安慰吧?也沒什麼好放心的!! 「至今為止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繼續努力下去吧!。」 「身為一個戰士就要抬頭挺胸勇敢面對,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賭氣不跟我們吃飯呢」 其實我沒有跟誰賭氣啊….應該啦。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特別訓練到吐血,直到你拿下夢想的一勝喔!」 夢想的一勝,真虧他們說的出啊。 「謝啦。」被四個大男人這樣圍住關切,再不說些什麼也太失禮了。 雖然充滿羞愧,不過,心裡似乎舒坦多了,因為他們實在是無法讓人怨恨啊。 「話說,你的盔甲沒有擦乾淨就熄燈就寢,這樣太糟糕了,不是戰士該有的態度。」 「充滿汗水與泥土的盔甲才是男人鍛鍊、奮鬥過的痕跡,這是戰士尼洛豁達的人生觀!」我開始瞎扯著為我的偷懶辯駁。 「也對啦!反正每天都會倒在地上,不用擦的那麼仔細啦!」 我的確是這麼想的,但被別人講出來還是很不好意思。 「你說什麼阿!!才不是這樣咧!!你的就算有清理還不是看起來跟我差不多!」 呵……你們啊…真是一群雞婆的傢伙。 「但是你在交流日前都會把盔甲擦得很亮的說?」 「那、那是……」我並不否認我那時有特殊目的,但是別在這提起這個話題啊。 「難道尼洛有中意哪個女人嗎?」 糟糕,他們開始起鬨了。 「欸?你知道嗎?快告訴我們。」 「對啊!對阿!亞賽克!快說!」 只見那位同袍笑著臉觀察著我的反應,像是期待著我會說出什麼話一樣。罷了,大勢已去,被知道的話應該會有一陣子不得安寧吧。 「那個人啊,其實就是….」 就是…唉……我無奈的閉上了雙眼,為什麼我一大早就要面對這麼麻煩的事呢? 「…就是第四衛的….嗚咕揪!」 嗚咕揪?這跟我腦袋中擔憂可能穿幫的名字相去甚遠,我不禁疑惑的張開了眼。 那樣的景像,是我今後並不陌生,但現在卻難以接受、難以相信的場面。 我那眨眼前還有說有笑的同袍,現在上半身被一種奇怪的東西包覆了起來。 雖然就著燭光無法輕易的看清那東西的外貌,但那種微反著光的半透明外皮,菱狀的分支物,以及光滑表面上那如葉脈般縱橫的筋條,頂端還有著像莖一樣的條狀物延伸至窗外,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植物。 但是眼前這東西,卻以不是植物該有的姿態蠕動著,不斷膨壓著他的外皮,一縮一脹的包覆著我的同袍,看起來好似露了餡的豆莢,從透明的外皮可以看到裡面的亞賽克正在激烈的掙扎著。 那就像是在吃什麼東西一樣── 「這、這什麼東西啊!!你在對亞賽克做什麼!!」 「快點給我放開他!!」 兩名同袍上前去扯著怪豆莢的外皮,企圖搶救名為亞賽克的同伴。 「──!!」 豆莢的莖條動了起來,宛若腕口粗的蟒蛇霸道的抽打了身旁兩人,瘋狂揮舞的枝葉如暴風雨般的打擊著靠近的兩人,亞賽克的身體也被這股竄動被甩倒在地。 「別太囂張了啊!!你這怪物!!!」第三名同袍趁著剛剛取了放在牆邊的劍,砍掉迎面揮來的枝葉,一記橫斬截斷了豆莢的上部的莖條,刺鼻的濁色液體自亂顫的斷口噴灑了出來,包覆著亞賽克的巨大豆莢也轟然的倒下。 太好了!我讚賞著同伴的身手,心裡也鬆了口氣。 「尼洛,你趕快救亞賽克,這裡交給我們!!」 「咦?」不是擊倒了嗎?我內心充斥著疑問,瞇起眼睛看著退向陰暗的窗邊的植株。 那被砍斷的莖幹頂端膨大了起來,並逐漸從斷口長出了新的分支,這樣不協調、不可能發生的情況,實在是噁心、不祥到了極點,我從來都不曾覺得植物的生長過程是這麼的噁心。 這是什麼情況? 「快點!別發呆!!」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種東西? 「喔,喔!好!」 另外兩人也拔出了劍站在同袍旁,擋在我與亞賽克的前面,應該是保護我營救同伴吧。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魔物吧?魔物就是長這副模樣嗎? 「…可惡。」不管怎說我應該做的就是先救眼前的同伴。 原先還在用力掙扎的他現在只剩下癲狂般的顫抖,情況似乎非常的不妙。 我用力的扯著豆莢軟膩的外皮開口,想將外皮褪去,但那斷肢根本還沒有死透,逕自咬著亞賽克不放,我越是用力,它似乎就越不肯鬆口。 「──!!可惡!!快張嘴!!放開他!!你這混帳東西!!」我生氣而恐懼地敲打著魔物,但這種發洩卻沒有絲毫效果。 「你在幹什麼啊尼洛!!用這個!!」同袍從腰際抽了把匕首丟給了我,我感激的看向他,卻看到剛剛的斷株已經長出了三條新的豆莢,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大。 「騙、騙人的吧…」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還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三名勇敢的同袍在詭異植物發動攻勢前持劍挺了上去,並且舞著劍鋒削砍那新生的植株,逐漸把魔物逼到窗邊去。 而我必須要趕快救亞賽克才行! 亞賽克的軀體在半透明的豆莢中看的一清二楚,清楚地讓我想吐,但我不能別開眼睛。 我計算著不會傷到裡面的切割點,瞄準豆莢上部接近斷口的地方,用力的刺了下去。 「──!!!!!」豆莢激烈的顫抖著,並不斷的藉著膨壓想跳出我的環抱,我真的快吐了。 我抱著一次解決的心態豁了出去,用刺入的匕首撕裂了豆莢的莖頂。失去頂部連結和力量的豆莢鬆開了他的吻部,我趁勢將亞賽克拉了出來。 但是他那原本帥氣的白髮與端正的的臉都沾滿了豆莢植物那噁心的濁色黏液….皮膚則像是皮革磨損一樣,剝落了表皮,露出了底下鮮紅的肌肉與血管。 很失禮的,我吐了。 滿腦子根本無法思考,有著的大概就是對同伴感到噁心的抱歉,以及滿滿的恐懼吧!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內心不自覺的想像自己變成這副模樣時的情景。 「沒事吧!尼洛」同伴們喘著氣退到我的身邊,但看到亞賽克的模樣時都鐵青了臉。 瞬時擔憂、懊惱,以及──憤怒,使他們眼睛紅了起來,頭髮也因為激動而豎起,這是奧德維特人鮮少會表現出來的激動狀態。 現在,那植株在三名奧德維特戰士的猛攻下又添了新的傷口,原先的豆莢與枝葉卻再生地更多了。 「可惡,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 「那應該怎麼辦?我很擔心其他房間是不是也受襲擊了。」 「這時候應該先顧及亞賽克的傷勢吧!得先送他去醫護室才行!!」 三人擋在魔物之前,不讓它有攻擊我和亞賽克的機會,但是他們也沒有擊倒對方的方法,在剛剛的過程中,他們已經使盡了所有的攻擊方式。只見他們著急地討論著,最後他們做出了決定。 「尼洛,你先帶著亞賽克去醫護室吧。」 「咦?那你們呢?」雖然我不禁鬆了一口氣,但仍擔心的問道。 「笨蛋,如果現在把這傢伙放跑了,其他人不就危險了。我們掩護你,你先帶亞賽克走,順便把大家都叫起來,全部都吵起來!!」 「這樣太危險了,我也留下來幫你們對付它!!」我說著拔出了亞賽克腰際的劍。 「笨蛋,這樣子誰送亞賽克去治療啊!!!」 「不,不過…」我仍舊感到不安,有種不妙的預感。 「快走啦,你還這麼弱,如果現在就被輕易幹掉的話,我們不就沒辦法目睹你夢想的一勝了。」 「亞賽克就拜託你啦。發揮你被猛獸嚇跑的腳程快速帶他去就醫吧」 「記得通報長官,誰都好!」 這種時候他們怎麼還開得起玩笑呢? 我點了頭,拉著亞賽克的手撐起了他的身子,他手上和頭上的黏液當然也沾上了我的衣服,不過現在可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 我可是背負著同袍的期待,他們將亞賽克交給了我啊! 於是我轉身背過了同袍,記下了他們那給我勇氣的苦笑。 那是,我與曾經的戰友所做的最後的訣別。 「有魔物襲擊啊!!!大家快起來啊!!!!」我扛著亞賽克一邊發出警示,一邊盡可能快速地往醫護室移動,看來這個樓層好像還沒有引起騷動。 依照宿舍這時的光景,大概是七點左右吧,應當大部分的人都剛用餐完或是去大浴場洗澡吧,所以廊道上並沒有什麼人。有在寢室的人被我的呼喊吸引到了走廊上,聽完我的解釋後他們雖然吃驚,但看到倒在我身上的亞賽克便了解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拿起武器趕往我原先的寢室幫忙,有兩個人則陪著我把亞賽克抬到了醫護室。 拜託你們別死啊!奧德維特的戰士們。 我看著衝往房間的幫忙應戰的白髮優人們的背影,衷心的希望房間的室友們能夠平安無事。 然而,這份希望卻馬上破滅了。 戰士們趕往的房間,磚石堆砌的牆壁突然以不可能的形狀向外突起爆了開來。 廊道瞬間煙塵瀰漫,從紛飛的磚石沙塵中竄出了同伴們浮空的身影,以及貫穿這些身影的扭曲莖幹。 我根本無法相信。剛剛笑著要我趕快離開的同袍們,現在卻闔著眼,毫無生氣的掛在那些詭異的植物上面。 「啊...啊…啊啊…」我想說些什麼,但是覺得喉嚨好乾,只能發出些不成聲的呻吟。 連為他們嘆息都做不到,連悲愴的感情都還感受不到。有著的只是….疑惑吧。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剛剛不是才說不會有事嗎?不是還有救嘛?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懂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雖然我知道眼前發生的是什麼事,但我還是不懂啊!!為什麼他們非得死呢? 腿在發抖,扛在身上的亞賽克早已因為雙手無力而滑落在地。 同時間也有許多房間的門房被衝破,竄出了同樣醜惡的莖葉。這份騷動使得營房宿舍吵雜了起來,儘管事出突然,在場的白髮優人們機警而迅速的拿起了手中的劍,開始迎戰突來的魔物。 「該死,怎麼會有魔物出現在這裡!」 「小心他的觸手,動作很快的!」 「右邊的快圍上去!!趁現在圍上去!!」 「這裡有人受傷了啊!!畜生,怎麼會這樣…可惡啊…」 「來人幫幫忙,把他送去醫護室!」 情況似乎激烈了起來,旁邊吵雜的聲音逐漸成為混雜的嗡嗡聲,讓我感到暈眩與混亂。 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從旁撐住了我,是艾克薩德衛長。 「撐住,是戰士就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 他以戰士的尊嚴喚醒了我的意識。 我不知道他何時走近的,不過他來應該是為了討伐魔物吧?太好了,快出手吧,衛長大人,不要再有人死掉了。 我凝視衛長的臉龐,發現他的白髮因為汗濕而邋遢的貼在臉上,胸膛因為用力的呼吸而不斷的起伏著,他應該發現狀況後奔跑而來的吧? 「告訴我現在的狀況。」他環顧四周的亂象,嚴肅的說道。 「是、是!我們在剛剛遭到奇怪的魔…魔物襲擊,目前營房宿舍已經有多處遭受攻擊,在場的士兵已經各自展開戰鬥。」糟、糟糕,感覺我說了些衛長大人自己看了也能懂的廢話。 但他似乎不以為意,只見他皺起了眉看向整個現場,僅剩的左眼逐漸變紅了起來。 「戰士尼洛,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他看著前面冷靜的道出了命令。 「是!」 「現在跟我一起往前抵禦魔物,」他低著頭拔出了劍,「完成奧德維特戰士應盡的義務!」 「是!啊可是我…」我扶起了倒在腳邊的同袍,發出了猶豫的呢喃。 站在前面的隊長側過頭看著我扶起傷重的亞賽克,輕聲地笑了一下。 「去吧,照顧同伴也是我們的義務,去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吧!」他爽朗的說道。 「是!」 「他傷的很重,盡可能的救活他,」他看向亞賽克的臉,面色凝重的對我說「拜託你了。」 「還有,保護需要幫助的人,能夠做的就盡量去做」,他頓了頓接著說:「然後,不管接下來你遇到什麼,都前往需要你的戰場吧!戰士尼洛!」 他是看出我的怯弱才說這番話的吧? 「是!」在我大聲應答同時,衛長頭也不回的往前奔去了。 艾克薩德衛長如風一般的突入戰場,流暢的揮舞著劍將魔物的觸手一一斬斷,並組織起周圍的戰士組成包圍陣形將魔物逼回房間。 他的加入提振了現場的士氣,原本混亂的情勢開始控制了下來。 而我現在必須完成大家交付我的任務才行。 「亞賽克,你撐著點啊…我馬上送你到醫護室去。」我拉起倒在一旁的同伴,邁出了腳步。 途中我遇到了其他運送傷患的同袍,大家都一樣身形狼狽,只有少數幾人穿著盔甲。我們交換著情報一起來到了醫護室前。 剛到醫護室門口就聽到了撕裂空氣的呼救聲。 「伊呀呀呀呀呀啊──!!!」「不要──!!!!」「好痛!!好痛──!!」「快住手啊!!!!」 那樣的聲音聽來令人毛骨悚然,我們驚惶的衝了進去,還是看到最不希望上演的一幕。 醫護室內整個亂七八糟,桌椅碎裂、散落在地;一具已經淌著血水的腐爛屍體倒在牆邊,另外兩個女看護員則被蚌殼狀的組織夾在裡面,千百條帶鬚的細長觸手纏上了他們掙扎的四肢,而人類鮮紅的血液則從中泊泊流出。 「呀啊啊啊──!!放手啊!!!」年輕女子淒厲的叫聲牽引著我們的目光。 順著聲音的方向,空中有兩朵如牛般大小的紅花在牆緣拉扯著一樣物體。 那是黃昏時幫我做治療的女醫護官。 她的臉因為痛楚而涕淚橫流,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左手和右腳被紅花吸含在花苞理裡,剩下手和腳則被扯爛──或者說我想不出來除了被扯爛以外還能怎麼變成那副德性。 「伊呀──!!!嗚嗚──!!救、救救我!快救救我!」看到突入的戰士們,她喘著氣,像看到救星到來般露出了慘笑,擠出最後的力氣向我們求救。 前面的戰士被那副光景激怒了,立即回應受害者的期待,揮舞著劍在魔物身上留下難看地傷痕。 為什麼連這些沒辦法反抗的人也要遭遇這種事情呢? 「呼…呼…呼……」呼吸變得好沉重。 可惡!可惡!可惡的奧德維特人,你們都不知道害怕嗎? 「咳咳…呼呼….呼呼呼…」 他媽的,我可是要救亞賽克的耶,是那些笨蛋拜託我的耶!!!!醫療的人先死了我又到底該怎麼辦。 我在此時此刻又被混亂的思潮所埋沒,身體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杵在原地看著戰士們與魔物的殊死搏鬥。 雖然戰士團的人比起入伍訓練的的衛士*要高強地多,但畢竟對人的訓練還是無法充分的對應這種非人形大型魔物的攻擊模式,我分的人逐漸出現死傷。有人被莖幹打飛落到我的後頭,有人則是被觸手纏住開時捕食。 成叢的植莖阻攔了戰士們的進路,使得他們完全無法靠近被最後的生還者──遭啃食的那個女醫官。 她的忍耐似乎也快到達了極限,遭蠶食的痛楚讓她接進休克的狀態了。 「──!」 有那麼一瞬間我和她垂下的視線對上了。 「救…救…我…」 不管接下來你遇到什麼,都前往需要你的戰場吧! 「嗚…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我幾乎是反射性的衝向前去。 手中劍被我的手臂帶動著,劈砍眼前的敵人。 可惡!可惡! 突然腳前一絆,我踢到了被砍落的魔物肢體,重點是我的重心不由得向前傾了過去,整個人就這麼的往前跌落。 為了不再像早上那樣跌個狗吃屎,我用盡全力的想踩穩腳步,但人還是無情的往前倒,身體還拉著腳部被迫往前衝,而那個方向是一坨扭曲的魔物枝幹所堆成的地獄。 「嗚、嗚喔、嗚喔、嗚喔喔喔喔喔喔喔──!!!」 相對於之前的怒吼,這次則是驚嚇的慘叫。 就那麼恰好的,前方攻防中的同伴為了閃避攻擊向左方退開,讓我輕輕鬆鬆、毫無阻礙地跌入同伴間的空隙之中。在別人看來,我說不定很英勇吧。 「不要開玩笑了啊──!!!!!!」 事以至此,我憑藉著衝刺的力道瘋狂地突入那些扭曲蠕動的莖脈之中。植物觸感的莖葉唰啪唰啪的掃過的我的頭髮、眼皮、嘴唇。 眼前的揮舞的枝椏-應該是枝椏吧-如暴雨般持續地拍打著我的臉頰與手臂,反正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我本能性的把劍往核心的地方不斷的亂刺。最後乾脆閉起眼睛一路挺進,側著身一路推擠著魔物往前撞。 深怕被觸手包住溶蝕掉的恐懼感催促著我踏步衝刺,我只知道一停下來可能就會變得和那些醫官一樣悽慘,便將自己投身於漆黑之中。 接著,手中的劍有刺入東西的實感,然後發出擊中堅硬物才有的悶響,整個人也像撞到了牆壁一樣被反作用力震的眼冒金星,但我仍然沒有放開手中的劍。為了維持平衡,我自然而然的將劍向上拔出那什麼我刺中的東西,讓身體挺直站穩。 運氣真的很好! 我一抬頭就看到那一樣的詭異豆莢的向我頭頂罩下,但馬上就被我剛剛向上拔起的劍打掉了,也順勢砍掉了頭上的那些藤蔓,少了那些蠕動的東西擋著,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我一路把怪物衝撞到了窗邊。 「呼、呼、呼……」剛剛那樣實在是太刺激了。 想到剛剛的那份偶然,我還是難以馬上平復下來。 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那株植物似乎受到了重創。原先滿天揮舞大莖脈都垂落在地上,連原先胡亂延伸的枝葉都縮成一團顫抖著,搞不好我刺中了他什麼要害了吧。 後方的戰士們看到魔物倒下,各個發出了勝利的咆哮。 解決了嗎?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花莖,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沿著魔物的軀體,我發現一條特別粗的莖延伸出了窗外。 咦?也就是說──!!!! 「小心啊!!!!」後方冒出了同伴警告的呼聲。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切都成了慢動作一樣,這應該就是將死之人臨終前的感受吧? 順著我轉回去的視線,我看到了那原先倒在地上的紅色大瘤向我撲了過來,前端的吻部還啪嚓的裂開成星形的模樣,裡露出了裡面許多看似堅硬的棘狀物。 被咬到一定很痛吧!這時候我居然只能想到這樣無趣的事情。 對不起了,老爸…老媽……你們沒用的兒子還沒什麼孝順到你們,還沒有揚名成為偉大的英雄,就要進入戰士的墓園長眠了。早知我的生命如此短暫的話,我就先去找個女人犯罪一下,也勝過現在這樣空虛的人生。 面對飛撲而來的魔物,我留著冷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與它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小到只剩下五分劍、都可以感受到魔物嘴巴-應該是嘴巴啦-那股腥臭的距離了。 戰士尼洛的一生,是如此的短暫啊……。 靠窗的牆壁炸了開來!!一團東西撞破了牆壁、夾帶著碎裂的磚石砸在魔物裂開的嘴巴上,兩個東西就這撞在一起從窗戶向門口滾落。 那團東西滾了幾圈便翻了起來,以那個像花苞的魔物當作緩衝墊踩著剎車滑行,似乎是在減輕剛剛破牆受到的衝擊力,以那個姿態來看,應該是個人類沒錯,而且是個男人。 衝擊非常的強大,被當作是緩衝墊的魔物軀體被地板磨得破破爛爛,濁色的體液在地板上畫出了好長一道痕跡,死狀相當的淒慘。 那人甩了甩頭站了起來,白色的長頭髮凌亂的披散在年輕的臉龐上;身上的創口兀自流著血,把他一身的素色的罩衫給染的髒汙不堪;及地的長披風也變得破破爛爛的,那副裝扮,尼洛總覺得在哪看過。 男人驚覺腳下踩的魔物後,迅速的用手中那把大的誇張的劍刺穿腳下的魔物,刺入的刃口發出了微微的光,魔物抖動了幾下,便枯萎了。 他拔出了劍站起了來,雙眼卻馬上朝向一開始撞破的牆洞,似乎是在敵視著什麼。手中那把巨大的劍呼應他的表情,慢慢的發起了微光。 看到這一幕,我們這些作戰士的終於驚訝地認知到眼前的人物是甚麼樣的來頭了。 一劍長、能夠淨化魔物的大劍,那即是這個國家的命脈,亦是最高領導者劍皇 ──尚.修貝流士的專屬武器。 「參見劍皇大人 !」在場的戰士全部欠身低下了頭,表現了該有的禮儀。 「?」聽到了我們凌亂的喊聲,原先死盯著窗外的休貝流士皇注意到了我們,四周觀望了一下,便露出了寬心的表情。 「是戰士團的戰士啊,所以這裡是兵營宿舍的…」他掃過我們狼狽的樣貌,也掃過那些受傷的人們,也看到了那些死去的醫官。 「……」劍皇大人 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室內是如此的昏暗,但我仍然感覺到他表現出來的懊惱。 「原來如此…這裡是醫護室,而你們是送受傷的同伴來治療的啊…」垂下頭的皇 如此的低喃道,「可惡啊…」 我想不論是誰都知道此時不是該說話的時候,我們便沉寂的等待劍皇大人 的命令。 一會兒,他像是下好決心一般抬起了頭發出了宣言「眾戰士聽令!」 「是!」我們異口同聲的回答王者。 「現在賽柏萊*受到不明的植物型魔物的侵襲,王都是遭受攻擊的核心,這裡已經不再安全,馬上把傷患送到外城的國立醫所救助!」 「是!」 王都是遭受攻擊的核心?戰士們雖然困惑,但還是開始遵照指示行動,扶起了受傷的人走向門外。 「還有,」像是要補充什麼一樣,劍皇看著那位手腳皆斷的醫官,稍為頓了一頓,「你們做的很好,多虧了你們,才保護了這些人,我由衷的感謝你們。」年輕的休貝流士皇慘澹的向我們點頭致意。 「────」 沒有什麼比這個還令人感到欣慰的讚美了,他媽的,劍皇大人在向我們道謝啊!!! 「現在,我要再去和魔物戰鬥了,希望你們能夠保護身邊每個人,一個人都不要丟下!!」 「是!!!」 劍皇大人 說完話便逕自走向窗邊的大洞,盯著外面的夜空。 「劍、劍皇大人,」我忍不住內心的疑問,終於拉住了皇 ,「您要去哪裡?和魔物戰鬥?」 休貝流士皇 停了下來,以「沒錯,怎麼了嗎?」的表情看著我。 「如果是這樣的話請讓我們隨行護衛。」 本來就是啊!讓劍皇 一人去戰鬥,這樣想不對吧?我們這些戰士應該要有些人隨行保護吧?大家卻這樣丟下了我們的王者。 「你是……蘇蒙、不,安格爾人吧?」他定神看了看我的臉說道。 「是、是的。」怎麼突然問起家世來了,我緊張的應答。 「原來如此,」像是了解了什麼一樣,他露出了微笑「你不用這麼做的。」 咦? 「袪除魔物、守護人民,本來就是劍皇該做的事情,所以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淒慘地笑了笑,劍皇大人 舉起了劍「這是我應盡好的本分。」 不是這樣的吧? 「可是您是我們的皇啊,萬一受了什麼傷……」沒錯,我的腦袋告訴我這樣的顧慮是正確的。 但是皇 卻不這麼認為。 「戰士啊,我之所以拿著聖劍、之所以貴為人皇,全部都是為了此刻」他看著夜空低聲說道,「但是,我雖然有著聖劍的力量,但是卻沒有辦法保護每一個人,所以,請你和戰士們去保護大家,保護我所保護不到的人。」 「這是我的希望。」他又這樣說道。 「可、可是您的安危……」 「放心,我比一般人要不容易死去」 他的那句話,讓我看到了……王者那充滿無奈的自信。 「拜託你了。」他丟下了這句話跳出了牆壁的洞。 「咦?這裡可是五樓啊──!!」我跟了上去來到牆邊,目光追著他的背影,看見了陷入火海的賽柏萊,以及被植物的藤蔓綁縛的王城。 王的身影凌空而下,輕巧的落在地上後,頭也不回的向王城奔去。 * * * * * * * * * * * * 天空是赤紅色的,燃燒的烈焰把賽柏萊搞的炎熱不堪;建築物在火舌的舔拭下傾頹、化為灰燼,空氣中瀰漫著煙與屍體烤焦的臭味,情況真的是糟透了。但即使在這樣的灼炎中,不祥的魔物並沒有一起被消滅,他們仍然在火焰的邊緣扭曲著。 我們閃過了蔓延於內城的魔物枝脈,護著受傷的人們跌跌撞撞的往西北方的文教區前進,那裏有著國家設置的國民醫療所,還有足夠的空間可以安置傷患,應當是目前最理想的避難之處。 根據外城的衛士所言,雖然內城外的廣場被魔物占據,但再遠一些的學院、劇場、鬥技場都沒有傳出魔物出現的消息,因此人們也被衛士們疏散置這些較安全的地方,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背著亞賽克跑著,它那被魔物體液侵蝕的肌理黏膩地貼在我的頸後,讓我感到心急如焚,混帳東西!!他的氣息愈來愈微弱了。 我們加緊的前進,迂迴的穿過了西大道的魔物,終於眼前不再有魔物的蹤跡。因為廣場被魔物占據,我們必須從西邊城門邊緣的城道向北繞道才行,雖然花時間,卻是最安全的路線。 我等祈求著,拜託負傷的同伴一定要撐下去。 外城牆邊有著衛士聚集著,他們在教官與守備隊長的指揮下忙亂的進行救火與疏散的工作,人的吆喝聲和駝獸的嘶鳴聲把整個外牆道吵的亂哄哄的。 「這些新兵…」同伴露出無奈的表情。 由於最近才剛進行統一性的徵召入伍,因此新一批的衛士還沒有受過完整的訓練,會讓情況如此忙亂倒也不怪他們。 突然有一頭大角鹿*發狂了起來,牠又吼又跳,並瘋狂的撞倒了身邊的人,用他的大角鏟翻身邊堆放的貨物,造成一陣混亂。 啊啊….我看到了它燃燒的尾巴,是那笨蛋讓牠燒到火的啊!!!! 就在我內心吐槽不時,那頭有2劍高、宛若小山的大角鹿正往我這邊衝了過來。我背著亞賽克根本就跑不快,便著急的往後退,卻因此不小心踢到了路邊突起的人行道*而跌倒。身旁的同伴根本來不及救我,只能眼睜睜的看到大角鹿跨到我的身上。 當下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死命的抱著亞賽克用我的身體保護他不被踩傷。 沉重的蹄聲落在耳旁,我感到動物的毛髮擦過了我的臉,但身體卻沒有什麼痛楚的感覺,看來我們並沒有被踩到,真是佩服自己的好狗運。 大角鹿就這麼的繼續衝刺,一頭撞毀了他眼前的公共廁所*。磚製的建築就這樣轟然倒下,揚起一陣煙塵。我從來都不知道大角鹿這麼猛,要不是牠天性溫馴,不然這種破壞力還真的很危險。 忽然我覺得腳下一緊,發現煙塵中有細長的東西伸了出來,並捲上了圍觀的人的四肢,下一秒天空便旋轉了起來,強大的力道讓我抓不住亞賽克,讓他無情的掉落在街道上。 我頭下腳上,摸不著頭緒的看向那被大角鹿撞毀的公共廁所,煙幕中竄出了許許多多的莖脈與花葉。 「是魔物啊!!!」 不知到哪個人先喊出了聲,場面頓時亂了起來。沒有經驗的衛士們騷動著拿起武器,甚至有些人驚惶的開始向魔物扔出火把與長槍。 這些人們難道沒有考慮到我們這些吊在空中的人嗎?而且魔物不是在內城嘛?怎麼會在外城邊出現呢!??我尖叫著摀住自己的頭臉,避免被箭矢擊中,對於魔獸出現的時機感到不解,嘴裡則因混亂而咒罵著我聽過最難聽的語言。 戰士們見情況不妙,開始向前控制整個場面,但情況還是很亂,而且魔物這時開始向外擴張,試圖攻擊身邊的人。 我的身體隨著魔物的觸手不斷的搖擺,劇烈的搖晃搞的我七暈八素的,但是我的武器在剛剛就被甩落到地上,配置在靴子旁的制式匕首又被魔物的觸手綁住,讓我根本沒辦法掙脫這該死的植物。 天旋地轉中,我看到旁邊的屋頂上有個人飛了下來,在赤紅的天空中,風拉扯著他的白色髮絲,露出了右眼的黑色眼罩,接著他的腰際閃現了銀白色的光芒。 銳利的切砍聲響起,我重重的摔了下來,但飽受訓練的身體馬上反射性的作出受身減低了衝擊,使我馬上就能翻身站起來。 是艾克薩德衛長,他也來到這裡了。 「戰士們趨前包圍!守備隊長指揮衛士以長槍作為牽制隔開戰區,向後疏散傷患。」 衛長大人亦如平常,立即作出符合他身分有效指揮,大家亦隨著他的指令立刻動作,很快的局勢就受到控制了。 魔物在人類的利刃、箭矢的組織攻勢下逐漸敗退,即使是頑強的生命也開始消耗萎縮,我們發現在公共廁所的中央─隱藏於莖蔓之下─有個紅色的大瘤,而所有的觸手都是從這裡分支出來的。 「──────」 發現這點的衛長開始如風似的往前奔去,對方為了阻止他似的將觸手在瘤前面聚集了起來。而我等眼前的觸手也倏地往後回縮,齊向衛長的後心包圍而去,牢籠狀的包夾體勢已將衛長完全困在裡面。 「危險啊!!衛長──!!」 墨綠色的藤蔓壁壘佈滿了我們的視線,只見帶有敵意的觸手、花芽了遮蔽了衛長的身影,然而我在藤條交織而成的網子縫隙中,看見了衛長那憤怒而無畏的紅色目光。 他,抽出了第二把劍。 手中的兩把兵刃反射著赤紅的火光,跟著持有者開始舞動了起來。 衛長的腳步旋轉著,精鋼鍛鑄的劍身隨著手臂延伸出銳利的軌跡,在如箭雨洗禮的魔獸觸手間自由穿梭著;每一次的揮砍與刺擊都撕裂了擦身而過的植莖,濺出了濁色的墨水,包圍而來的觸手如除草般的被他俐落的用劍身拍落、削去,那樣的動作、那樣的流暢,震撼了全場的戰士。 彷彿等著著時機一般,衛長大人抓住了魔物斷株消耗再生的空檔,一個箭步突入斷莖之中,躍過掃向腳底的藤蔓,側身兩個翻轉閃過迎面而來的攻擊,然後順著旋轉的體勢決定一切的將手中刃交叉的刺入了敵手的中樞,魔物則和我那時一樣,在貌似核心的地方受創後,隨著痙攣倒下了。 「………...」衛長拔出了劍退了出來。 實在是太帥氣了……。 他的演出引起全場士氣大振,原本低迷慌亂的情況也得到了平反。 衛長沒有回頭回應這些歡呼與掌聲,只是緊盯著魔物的殘軀,大家也跟著安靜了下來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看到那貌似核心的瘤狀物頂端連接著一根粗莖,而這條莖正拖著地面上的死軀往公共廁所的下方移去。 衛長大人若有所悟的下達了命令:「衛士們將一般市民帶離地下道口,魔物會隨著地下道進行移動!」 是啊!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何魔物會突破前面的包圍來到這裡了。但如果真是這樣也太可怕了,奧德維特的地下水道為了維持全市鎮的衛生,幾乎遍佈了整個賽伯來底部,若魔物真利用地下道進行攻擊,那我們根本無法有效的控制受害範圍。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得先將傷患送去醫療所才行。於是我們戰士們將受傷的同伴轉交給衛士後,作了簡單的道別就準備回到戰場。 亞賽克已經氣若游絲,別死啊混帳! 雖然我很擔心在家裡的爸媽和親戚,但因為我是戰士,必須要趕緊回到戰場上。 跟留在這裡的衛士不同,我們必須要向前才行。 不需要戰鬥?那衛士又是為什麼存在呢?我以前問過前輩這個問題,得到的是極為嚴肅的回答:「因為戰鬥的責任不應該由這些還沒有覺悟的人來承擔。」 強制徵召的訓練兵「衛士」是全國性的制度,他們服役的過程算是奧德維特教育的一環,但是,對於這些還沒對未來作好構想、還沒對人生做出認知的年輕人,他們沒有付出生命戰鬥的義務;戰士卻是不一樣的,人們在選擇戰士一路時,就必須了解到自己以後的人生並不只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整個奧德特的人民,自己的言行、自己的生命都是為奧德維特所用,因此作出宣誓,成為人民最前方的盾。 所以戰鬥的事情就交由我們戰士來負責吧!遇到危險時,衛士就趕快退到後面吧! 我們的背影就請你們好好記住了,我們倒下的同伴就拜託你們了。 戰士們提起了劍,開始往身邊的戰場聚集而去。 魔物的攻擊遍布了內城以及內城牆的外緣,是何時被魔物侵入的,這個問題讓我們相當不解,但以前也出現過從天空發動攻擊的”雲煙狼”,因此魔物是沒有辦法用常理去解釋的。 但是魔物也有弱點,除了劍皇的聖劍外,依據型態的不同,魔物也會有不同的弱點;聽說這株植物形魔物怕熱,所以公共澡堂的燒水設備周邊的幾乎都沒有受到攻擊,但是由於外城守衛的衛士們一開始就衝動發動火攻的關係,雖然明顯的傷害到了魔物,卻也讓這些攀藤把火傳到了建築物上,演變成大規模的火災,光是救火就讓衛士們疲於奔命。 不過隨著火災的蔓延,魔物出現的情況慢慢減少,我們戰士們分別消滅路上看到的魔物,發現除了內城的王都外,其他地方已經沒有魔物的蹤跡,燃燒的建築物在整個賽柏萊內看來就像是一個大圈一樣,把內城給圍了起來,好像也把魔物給困在裡面一樣。 若真是這樣,那決戰就在王都了。 雖然我們也有發現如才那般魔物從地下道竄出的情況,還擔憂的魔物在地下道擴散的可能性,但情況卻是相反的,就如衛長大人剛剛擊退的那隻一樣,魔物正往中央的退去。 或許說是往中央集中才對,不管怎樣,也許王都正要發生不得了的大事了,我們戰士們全都接到班長級的命令朝王都集合而去。 * * * * * * * * * * * * 來到王都後,我們看到了更加破爛不堪的劍皇,以及其他的弟兄們,還有── 「那…那是什麼啊…」 年輕一輩的戰士們開始騷動了起來,我則是因為張大了嘴而無法言語。 原本高聳的樹幹形王城*上爬滿了藤蔓與花朵,還有那些噁心的豆莢,比起我之前離去時看到的還要更加誇張。蠕動的莖脈讓整座城看起來像活的生物一樣,充滿了詭異的不協調感。 我等依照班長的命令退到了內城牆邊緣,並利用營房宿舍旁累積的薪柴在前方升起了火堆作為障壁進行包圍,並不時的對妄加突入的觸手予以反擊。 以王城的高塔為制高點的魔物開始向下揮出他那些如蛇曲的藤蔓、刺出那些帶棘的花芽,下方的戰士雖然勇猛,但卻因為地形的差距而難以反擊,完全處於挨打中的狀態。 其實最快的方式就是發射火箭,但這樣勢必會讓王都陷入火海之中;單純的箭雨也沒辦法對對方造成有效的打擊,還會給鄰近魔物下方的戰士造成危險,因此戰士們只能用肉搏戰來應付眼前的狀況。 「別被壓下去了!!!大家跟著我向前!!!」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們的王,他身先士卒的向前挺進。 戰士們隨其鼓舞,跟著向前衝鋒,以鋼鐵切斷非人者的軀體。 劍皇和聖劍是我們的希望,我發現在這樣絕望的狀況下,我的眼睛幾乎無法離開聖劍和皇,戰士們同我一樣追尋著聖劍的靈光與劍皇的背影,斬斷眼前的敵意,不斷的向前逼近。 被聖劍斬斷的植莖發著幽幽的靈光後開始萎縮,敵人沒有辦法再生,這真是令人高興的事實。儘管休貝流士皇 並不能如傳說的葛雷特皇 一樣放出淨化一切的聖光,但他依然給了我們希望。我們戰士們以劍皇為前鋒不斷的往城下靠近,並且搜索著類似瘤狀的核心。 只要能夠傷害到核心,魔物瞬間就會倒下,我們是這麼相信的。 而那個核心,也隨即出現在我們面前。 「────!!」 怎麼了?地面正在搖晃? 地面從我們面前隆起,安置在地面的石頭地板與土石一起飛向了天空,有個大的誇張的東西竄了出來。王城旁邊的地面破了開來,鬆動的土是在掉落後發出雜亂的隆隆聲響。 「好…好大….」我的嘴不禁說出了心聲。 從地板竄出的東西,是比起王城要大上許多的條狀物,在隆起之時原先王城上的觸手也被帶了起來,巨型物體在竄出後就如豆芽生長般挺直了彎曲的軀幹,張開了上面的花苞與枝葉,帶有角質的枝幹表面在月光下呈現悽慘的黑銀兩色。 「原來…這就是我們一直在戰鬥的魔物本體啊….」我身邊的同伴嘆道。 情勢一口氣就被逆轉了…. 眼前的王城已然成為了魔物的巢窟,月光下磚石堆砌成的壁面以被植物般的組織所覆蓋,就像一只大手一樣抓向天際,而這只大手還逐漸的向王城靠攏,彷彿攀藤扭曲的繞上支撐牠的立柱。 隨著驚嘆之後,是無情的殺戮。 足以遮蓋天空的觸手漫天飛舞著,然後,像雨一般朝著地面落下。 根本不知道從何去防禦,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閃避。英勇的戰士們已經換成了被捕食與掙扎的對象。 「啊啊──啊啊啊啊──!!!」 我倉皇的逃竄著──被不知名的衝擊給撞翻,掙扎的閃過迎面而來的攻擊,眼角被擦破,血從臉頰留了下來,被倒在地上的屍體絆倒,爬起來又跌倒,看見殘缺的屍體而哀嚎…… 怎麼辦!?怎麼辦!?沒救了嘛?!能贏的了嘛!?死定了嗎!?大家都要完蛋了嗎!? 我還活著?還是死了?好痛!嗚啊!不要過來!! 喀嚓一聲,超過一人高的大劍在我眼前墜落,把襲向我的觸手牢牢的釘在地面上。 對喔...還有劍皇。 眼前劍皇似乎快要耗盡了力氣,在拔起劍後搖晃了幾下,我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呼…呼….是你…快叫大家撤退…..」他喘著氣說道。 記得母親說過,劍皇的劍能夠帶我們贏向勝利。 「劍皇大人!!!我們贏的了嗎!?有辦法贏嗎?大家都、都要死掉了啊!!」 「我叫你帶著大家撤退……咳…」 記得劍皇的劍會在人們需要的時候發出光芒。 「怎麼撤退!!??這種情況做什麼都…」 啪! 劍皇用手背結實的賞了我一個巴掌。 「在這邊哭哭鬧鬧就有用嗎!!」他因為激動而變為紅色的瞳仁死瞪著我。 「……」我因為意識到自己的無能而說不出話來。 然而今天劍的光芒是如此的微弱,看似就要被眼前的不成比例魔物給吞噬一樣。 「…….帶大家撤退,這裡太危險了,用拖的也要把他們救出去!!!」 「那…那大人您呢!?」我忐忑的問道。 「我留下來掩護你們。」 果然── 「那太危險了!!請跟我們一起後退吧!!」 「聽令!!我不像葛雷特皇那樣有辦法發出聖光驅散魔物,求求你快帶大家逃走…」 現在,大家看不見劍的光芒。 「可惡…可惡…為什麼無法發光?」劍皇看著手中的劍吼了起來,「為了奧德維特、為了這塞柏萊裡的人們,你若真的是聖劍就回應我啊!!!」 劍皇 洩憤般的將劍身用力的敲向地面,隨即又往魔物衝了過去。 我看見他忙亂的劈砍著襲擊而來的惡意,用盡全力的往前衝刺著。那繼承聖劍後超越常人的運動能力讓他在植物軀幹間跳躍著,皇 的目標似乎是魔花木的頂端,他的擾亂似乎也確實吸引了魔物的注意,廣布內城廣場的攻擊也開始向劍皇靠攏。 掃蕩的路線上,魔物被聖劍切斷的創口因為聖劍的淨化發出了微微的光,就像照明的火炬一樣讓大家都看見了劍皇一路奮戰的軌跡。 「劍、劍皇有令!大夥撤退至外城!!」我用盡吃奶的力氣大聲的吼著。 「快點撤退!到內城外去!!」我目前只能做這樣卑微的事,但是這是他拜託我的。 我背起倒地的同伴,用巴掌打醒暈過去的同袍,和大家一起被魔物撞飛,在泥土中滾落。 「混帳東西!!撤退沒聽到嗎!!」我的心好痛,因為我無法跟在他身邊。 「這是劍皇的命令!!隊長以上的人快點帶大家撤出內城!!」 這是那樣一個拚命的男人託付給我的事── 「──!!」 巨大的聲響碰撞聲響起,我情不自禁的回頭。 為數眾多的植莖聚集成了粗大的巨蟒,用力撞向了王城的外壁,那個樣子就像是在擠壓什麼一樣。撞擊的莖幹擊破了王城的樹幹頂端,從另一端衝了出來, 目擊者幾乎都發出了慘叫。 「怎麼了……」 串過整個王城的植莖停了下來,只剩下建物被破壞的土是自高處兀自落下。 「難道……」我開始搜尋劍皇那白色破爛的身影。 碎裂的壁面磚石向下滑落,煙塵飛散中,我們看到了劍皇的那染血的披風飄盪在空中。 「不、不是的吧……」該死,他人在哪裡? 隱隱約約的,肉眼捕捉到了自煙塵中落下的物體。 「劍皇大人──!!!」身體幾乎同時開始動作起來。 宛如破爛的抹布,劍皇一襲潔白素衣早已被鮮血與泥濘弄得髒汙不堪。剛剛還在英勇作戰的男人現在卻被夜風拉扯著,自燒紅的天空中如失翼的鳥般無力的墜落。 發現的人們無視撤退的命令,和我一樣用力的往前奔去。 我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能夠長出第二雙腳,讓我快點趕往劍皇 的身邊。 我們要去哪裡找到這樣為人犧牲奉獻的皇帝? 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手仍然沒有放開那把劍,仍然緊握著他的責任,這樣的皇帝── 「這樣的傢伙,怎麼能讓你死呢──!!」 一定要接到他才行! 其他人似乎也跟我是同樣的想法,大家即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仍然沒停下腳步。 就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中,我依稀看到墜落中的劍皇醒了過來。 他,好像對我們笑了。 聖劍突然爆出了強光,發出了自一代劍皇過世後再也沒有過的強光。 就像墜地的流星般,劍皇持著發著光的劍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強大的衝擊在地上揚起了一片煙塵。 我們在墜地的流星前停下了腳步,胸中仍因過度的奔跑而紊亂著。 煙幕中劍皇 緩緩的站了起來,大家因此鬆了口氣。 「…我不是叫你們撤退的嘛?」滿身傷痕的男人又皺起了眉頭端看我們這些聚集而來的幾個戰士們。 「真是的…一群講不聽的頑固傢伙」 他看著我們苦笑了起來,那樣曾經讓我冷汗直流的嚴肅眼神卻意外的令我開心。 追擊著劍的聖光,原本捲曲的植莖又散開成一條條的觸手,鋪天蓋地的直落下來,但這次大伙沒有要離開劍皇的意思,我們屏氣凝神舉起了武器。 「你們這些笨蛋…會死的啦。」劍皇輕笑著站到大家前面,聖劍再度發出那傳說中那足以照澈所有黑暗的耀眼光芒。 離最近的戰士們都被強光和伴隨而出的奔流所逼退,我也不自覺的向後坐倒。遮擋光線的指縫間,我看見劍皇高舉著發出聖光的劍,靠近的魔物觸手就化成了煙塵散去。 魔物發出了危險的慘叫,從哪裡?在一片白光中我怎麼知道,在刺眼的藍白色光芒中,那樣龐大的身軀竟然一點也讓人感覺不到了。 聖劍會在人們需要時發出光芒! 被光照耀的時候,一股溫暖的感覺迎面而來,全身像被洗滌了一樣,痛苦與疲累就這麼被光的浪潮衝出了身體。 在聖光的激盪中,休貝流士皇的手倒轉了過來,然後,把劍刺進了地面── 那瞬間,整個賽柏萊都發出了光芒。現在想起來,那就是,我見證劍皇的傳說的開始。 後續: 我所屬的第四班由於最先受到攻擊,死傷也最為慘重,劍皇便將第四班剩餘的41人直接重組為劍皇的護衛隊,奉命跟隨追擊往北方娜希瑟斯樹海移動的魔物。 *拉梅的誘惑陷阱:拉梅為魔物的一種,常常幻化成各種事物來迎合人類的夢想,藉以吸引人類並加以吞食。 *魔物:這個世界出現的暴戾生物,無法溝通,往往不分青紅皂白的攻擊人類的社會。 *白髮優人:外族對於奧德維特人的一個稱呼,表示對他們優秀的崇敬。 *交流日:奧德維特的男女戰士是分開訓練的,因為女性的生理上有著男性沒有的麻煩;交流日是作為男、女兩部戰士團的交流的時間,為期3天,具體的活動會有擊劍、射箭、騎乘等比賽,亦會有為專於鍛鍊的戰士提供聯誼的目的。 *衛士:奧德維特的公民需有服役訓練的義務,由軍警部指導辦理強制徵召,為期兩年,目的在於教導人民戰鬥的技巧、社會的秩序等知識,這樣被徵召服役的人便被稱為衛士。具體而言要做的事情有戰鬥訓練、維持社會治安、執行公共律法規定事務等。 *樹幹形王城:奧德維特的首都為一座上空看來十字形的建築,中間較高,然後向四個方向延伸降低高度,由於在平地上看來像是一棵缺少頂部的樹幹,因此有樹幹形王城的戲稱,不過老一輩的奧德維特人說明這樣的設計本身就跟奧德維特崇敬自然有關。 *大角鹿:一種源自佛克瑟頓的大型駝獸,長見體型約1~2劍高,重量可達400翁,頭有手狀的大角;腳略短因此跑速不是很快;身上毛皮很厚實,因此適合於北方藍冷的天氣;體內有臟器能純存水分與脂肪,因此較能夠耐住飢渴;能夠背起一家5口人旅行的所有行李,故又稱為搬家鹿,長見於貨物的運輸用,也常見用來搬運地方建設用的建材等。 *突起的人行道:賽柏萊的街道分為人行道與車行道,旋由石板鋪設而成,但為了行人的安全與排水方便,會將人行道做的較車行道高一個拳頭的高度,也就是3分劍長,並會作的有些傾斜。方便雨水流入車行道邊緣的排水溝,在將水通入下水道。 *公共廁所:賽柏萊每個街區都設有兩個公共廁所,這種廁所內有小隔間,內部僅是簡單的一個坑洞,排泄物從上方的洞來到下方的地下道,被上游引來的河水自下水道的出口沖到下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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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巻八十五 列伝第十 王世充 竇建徳 王世充は、字を行満といった。祖父は西域の胡人で、支頽耨と号し、のちに新豊にうつって死んだ。その妻は霸城の王粲の庶妻となった。頽耨の子の収はこれに従い、王粲の姓を名乗り、隋に仕え、懐・汴二州長史を歴任した。王世充を生むと、豺聲巻髮、忌刻深阻。渉書伝、喜兵法、通亀策・推歩。蔭官をもって左翊衛となり、御府直長・兵部員外郎にうつった。楊素の北伐に従い、幽州長史となった。 大業初年、民部侍郎となり、善占對、習法、敢舞文上下。人或辨駁、世充以口舌縁飾、衆知其非、亦不能屈也。出為江都賛治、遷郡丞。煬帝数南幸、世充善伺帝顏色、阿邑順旨。性機巧、飾台沼・陰奏遠方珍物以媚帝、帝愛昵之、拜江都通守、兼知宮監事。 世充観隋政方乱、而江左浮剽易動、乃陰結豪桀、有繋獄者、皆橈法貸減、以樹私恩。楊玄感反、呉人朱燮・晋陵人管崇起江南応之、兵十餘万。隋将吐万緒・魚倶羅討之不克、世充以偏将募江都万人、頻撃破之。毎捷必帰功於下、虜獲盡推與士卒、故人爭為效、由是功最多。 大業十年、斉賊孟讓転寇諸郡、至盱眙、世充拒之、保都梁山、列五壁不戰、羸兵以示弱。讓笑曰:「世充文法吏、安知兵?吾今生縛之、鼓行下江都矣!」時百姓皆入保、野無所掠、讓衆餧、又苦五壁閉道不得南、即分兵圍之。世充数戰、陽不利、走壁。讓益驕、数日、稍分其下南略、裁留兵足圍壁。世充知賊懈、夜夷撤幕、為方陣外向、毀垣、旦而出、奮撃、大破之、讓以数十騎去、斬首万級、虜十餘万人。煬帝以世充有将帥略、復委捕諸盜、所向輒定。会突厥圍帝鴈門、世充悉發江都兵赴難、詐為可喜事以邀聲譽。在軍蓬首垢面、日夜悲泣、不釋甲、臥必席藁。帝以為忠、愈屬信之。 厭次賊格謙兵十餘万屯豆子、太僕卿楊義臣殺謙、世充討其餘党、夷之。進撃賊盧明月於南陽、俘係数万。還、帝自持酒為勞。 世充啓帝:「江淮良家女願備後廷、無繇進。」帝喜、令閲端麗者、以庫貲為聘、費不可校、署計簿云「敕別用」、有司不敢聞。具舟送東都宮、会道路剽奪、使者苦之、或沈舟亡去、世充屏不奏。 李密逼東都、詔世充為将軍、以兵屯洛口。大小百餘戰、無大勝負。詔即拜右翊衛将軍、趣破賊。十四年、世充引軍與密戰洛南、有氣若城壓其営、世充大敗、衆幾盡、走保河陽。自繋獄、請罪於越王侗、侗以書慰勉、賜金帛安之、召還洛、裒亡散得万人、屯含嘉城、畏縮不敢出。 会江都弑逆、群臣奉侗為帝、以世充為吏部尚書、封鄭国公。宇文化及擁兵北還、侗聽内史令元文都・盧楚等謀、以重官畀李密、使討賊、若化及破而密兵亦疲、乘其弊、可得志。乃遣使以太尉・尚書令即軍中拜密、趣兵北討。密称臣奉制、引兵従化及黎陽、戰勝來告、衆大悅。世充獨謂其下曰:「文都等刀筆才、必為密禽、且我軍與賊戰、多殺其父子兄弟、一旦為之下、吾屬無類矣!」以此言激衆、文都等聞、大懼。 侗欲以文都為御史大夫、世充不許、曰:「嘗與公等約、左右僕射・尚書令・御史大夫、留待勳舊。今各欲得、則流競開矣、何以共守?」文都憾焉、潛與楚謀、因世充入殿伏甲殺之。納言段達庸怯、畏不果、馳告世充。世充夜以兵襲含嘉門、圍宮城。右武衛大将軍皇甫無逸等遣将費曜・田闍拒戰太陽門、曜敗、世充入之、無逸以単騎遁、収楚殺之。時紫微宮尚閉、世充扣門、紿侗曰:「元文都等欲執陛下降李密、臣不反、誅反者耳。」段達執文都送世充、殺之。世充悉遣腹心代衛士、然後入謝曰:「文都・楚無状、規相屠戮、臣急為此、非敢它。」侗與之盟、進拜尚書左僕射、総督内外諸軍事。乃去含嘉城、居尚書省、專宰朝政。以其兄世惲為内史令、居禁中、子弟皆将兵。分官吏為十頭、以主軍政。 未幾、李密破化及、還屯金墉、勁兵良馬多死。世充欲撃之、恐士心未一、乃謀以鬼動衆、令徳陽門衛張永通言夢人謂己曰:「我、周公、能以兵助討密。」世充白侗、立祠洛旁、使巫宣言:「周公令急撃密、有大功。不然、兵且疫。」世充下皆楚人、信妖、遂請戰。乃簡精卒二万・騎二千、跨洛水為三橋以度兵。密軍偃師北山、新破敵、有輕世充心、不設壁壘。世充夜遣二百騎蔽山伏、因秣馬蓐食、遲明薄之、密陣未成、伏兵上北原、乘高馳下、壓其営、縱焚廬落、密衆大潰、降其将張童仁・陳智略、進拔偃師。初、密得世充兄世偉及子玄応於化及軍、囚之、至是皆帰。世充兵次洛口、密長史邴元真・司馬鄭虔象以城降、悉収美人・寶貨而還。密以数十騎跳奔。 於是、世充自為太尉・尚書令、加黄門印緑綟綬、以尚書省為府、置官屬。乃設三榜於府外、其一求文學堪済世務者、其一武幹絶衆・椎鋒陷陣者、其一能治冤抑不申者。繇是上書陳事日数百、皆慰勞省接、雖吏卒、必飾詞誘納。而世充素詭妄、不能讎其語、士大夫遂貳。初、殺文都、欲詭衆取信、乃請事侗母劉太后為假子、至是加号聖感太后。散騎常侍崔徳本曰:「此王莽文母何異乎?」後食侗前、得嘔疾、疑見毒、遂不復朝。以将張績・董濬衛宮城。 武徳二年、矯侗詔假黄鉞、相国総百揆、封鄭王、授九錫、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金根車、駕六馬、備五時副車・旄頭雲罕、舞八佾、設宮県、出入警蹕。術士桓法嗣自言能決讖、乃上孔子閉房記、畫男子持一干驅羊状、因説世充曰:「隋、楊姓也。於文、『干一』為『王』、王處羊後、大王代隋之符。」又陳莊周人間世・徳充符二篇曰:「上下篇與大王名協、明受符命、徳被人間、為天子也。」世充喜曰:「天命也!」拜受之。以法嗣為諫議大夫。又羅取飛鳥、書符命於帛、繋鳥頸縱之、有彈捕得鳥而獻者亦拜官。諷百官勸進。時納言蘇威老就第、世充以威隋大臣、有素望、毎表必署威名。使段達等脅侗曰:「天命不常、今鄭王功徳甚盛、請揖讓、用堯・舜故事。」侗怒曰:「天下者、高祖天下、若隋徳未究、此言不可發。必天命遂改、尚何禪?公非先帝舊臣乎?朕何賴?」達等流涕。世充又詐曰:「天下未定、須鎮以長君、待天下安、則復子明辟。」 四月、矯侗策禪位、幽侗於含涼殿、猶三讓。遣諸将以兵清宮、世充襲戎服、法駕、導鼓吹入宮、毎歴一門、従者必呼。至東上閤、更袞冕、即正殿僭位。建元開明、国号鄭。乃封兄世衡為秦王、世偉楚王、世惲斉王、諸族屬以次封拜、以子玄応為皇太子、玄恕為漢王。世充毎聽朝決政、誨喩言語諄複百緒、以示勤篤、百司奏事者聽受為疲。出則輕騎、無警蹕、游歴衢肆、行者但止立、徐謂百姓曰:「故時天子居九重、在下之情無繇察。世充非貪位者、本救時耳。正若一州刺史、事皆親覽、當與士人共議之。恐門衛有禁、無以盡通、今止順天門外置座聽事。」又詔西朝堂聽冤訴、東朝堂延諫者。繇是章牘填委、観省不暇、後亦不能復出。 五月、裴仁基與其子行儼及宇文儒童・崔徳本等謀劫世充、復立侗、不克、夷三族。六月、鴆殺侗、以絶衆望。世充率衆東徇地至滑、以兵臨黎陽。時黎陽為竇建徳守、故建徳亦破世充殷州、以報其役。 三年、下書大赦、築練兵台於伊闕。守将羅士信・豆盧達稍稍帰国、世充顧下多背己、乃峻誅暴禁以威之。戸一人逃、家無少長皆坐、父子・兄弟・夫婦許相告免。令伍伍相保、一家叛、挙伍誅。樵牧出入皆為限、公私不聊生。遣台省官督十二郡営田、行者自謂仙去。以宮城為大獄、意所猜惡、必収繋其人、内家屬宮中。或命将、亦質其孥乃遣。既而囚質且万口、食不足、餓死者日数十。 七月、高祖詔秦王率兵攻之、至新安、屯保多下、敗世充於慈澗城。八月、王陳兵青城宮、世充悉精兵來拒、隔澗言曰:「隋失其国、天下分崩、長安・洛陽各有分地、吾常自守、不敢西顧。熊・穀二州在度内、不取、敦鄰好也。今王遠渉吾地、越三崤、饋糧千里、勤師遠出、将何求?」王曰:「四海之人皆承唐正朔、獨公迷不復。東都士民來請師、陛下重違、我是以來。公若降、富貴可保。必拒我、勉之、無多言!」世充約割地、不許。潁州総管田瓚請挙山南二十五郡帰。九月、王君廓進拔轘轅、徇地至管城、河南州県以次降定。始竇建徳與世充隙、至是建徳遣使結好、并陳赴援意。世充遣兄子琬・内史令長孫安世報、且乞師。 四年二月、青城宮守将以宮降、王進保之。世充引兵出方諸門、臨穀水以戰、王陣北邙、令屈突通歩士五千踰水撃之。兵接、王以騎決戰、世充排兵殊死、自辰及午乃潰、俘斬八千人。王傅城、塹而守之。世充糧且盡、人相食、至以水汨泥去礫、取浮土糅米屑為餅。民病腫股弱、相藉倚道上、其尚書郎盧君業・郭子高等皆餓死。御史大夫鄭頲丐為浮屠、世充惡其言、殺之。然氣竭、但嬰城須建徳之救。 五月、王禽建徳、并獲王琬・長孫安世、俘示東都城下、且遣安世入言敗状。世充惶惑、将突圍出保襄・漢、謀於諸将、皆不答、遂率将吏降軍門。王受之、以屬吏、陳兵入城、發府庫賚将士。其黄門侍郎薛徳音以移檄嫚逆、崔弘丹造弩多傷士、前誅之。又収段達・楊汪・孟孝義・単雄信・楊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濬・張童仁・朱粲・王徳仁等斬洛渚上。以世充帰長安、高祖数其罪、世充曰:「計臣罪不容誅、但秦王許臣以不死。」乃赦為庶人、與其族徙于蜀。将行、為羽林将軍獨孤脩徳所殺。初、脩徳父機嘗仕越王侗、世充既簒、謀帰唐、為所屠者也。高祖免脩徳官。子玄応、兄世偉、在道謀反、伏誅。世充簒、凡三年滅。 竇建徳は、貝州漳南の人である。世為農、自言漢景帝太后父安成侯充之苗裔。材力絶人、少重然許、喜侠節。郷人喪親、貧無以葬、建徳方耕、聞之太息、遽解牛與給喪事、郷党異之。盜夜劫其家、建徳立戸下、盜入、撃三人死、餘不敢進。請其尸、建徳曰:「可投繩係取之。」盜投繩、建徳乃自縻、使盜曳出、躍起捉刀、復殺数人、繇是益知名。為里長、犯法亡、会赦帰。久之、父卒、里中送葬千餘人、所贈予皆讓不受。 隋大業七年、募兵伐遼東、建徳補隊長。方如軍、会邑人孫安祖盜羊、為県令捕劾笞辱。安祖刺殺令、亡抵建徳、建徳陰舎之。時山東饑、群盜起、乃謀曰:「往文皇帝時、天下盛彊、發百万衆伐遼東、猶為所敗。今水潦為災、民力刓敝、主上不是恤、而親駕臨遼。且往歳西征、十不一返、今創夷未平、又重發兵、人情危駭、易以搖動。丈夫不死、當建功于世、渠為亡命虜乎!我聞高雞泊広袤数百里、葭薍阻奧、可以違難。承間竊出、椎埋掠奪、足以自資。因得聚豪桀、且観時変、以就大計。」安祖然之。建徳為招亡兵及民無産者数百、使安祖率之、入高雞為盜、安祖号「摸羊公」。 時鄃人張金称亦結衆万餘、依河渚間。蓨人高士達兵千餘屯清河鄙上。諸盜往來漳南者多剽殺人、焚郷聚、獨不入建徳閭、郡県意建徳與賊通、捕族其家。建徳至河間、聞家屠滅、即率麾下二百人亡帰士達。士達自称東海公、以建徳為司兵。安祖為金称所殺、其下数千人帰建徳、衆益盛、至万人、猶保高雞泊。然傾身接物、其執苦與士卒均、由是能致人死力。 十二年、涿郡通守郭絢率兵万人討士達、士達自以智略不及建徳、乃推為軍司馬、以兵屬焉。建徳既統衆、思用奇厭伏群盜、乃請士達守輜重、自以精兵七千迎絢、詐為亡状。士達取所虜、陽言建徳妻子、殺之。建徳遺絢書約降、請前驅執賊自效。絢信之、引兵従建徳至長河界、欲與盟、兵懈不設備。建徳襲殺其軍数千人、獲馬千匹、絢以数十騎去、追斬於平原、獻首士達、威振山東。 隋遣太僕卿楊義臣討破張金称於清河、殘党畏誅、復屯嘯帰建徳。義臣乘勝欲遂入高雞泊、窮根穴。建徳謂士達曰:「隋善将獨義臣耳、新破金称、其鋒不可當。宜引兵避之、彼欲戰不得、軍老食乏、乘之可有功。」士達不納。留建徳守壁、身将兵逆戰、置酒享士。建徳聞、曰:「東海公未捷、遽自矜大、禍至不日矣。隋兵勝、必長驅而來、吾不能獨支。」乃留衆保壁、帥鋭士據險待。後五日、義臣斬士達於陣、追北薄壘、守兵潰。建徳不能軍、以百餘騎走饒陽、饒陽無備、因取之。義臣已殺士達、謂餘党不足憂、引去。故建徳得還平原、収士達士死胔葬焉。為士達發喪、軍皆縞素。招潰卒、得数千人、軍復振、自称将軍。初、他盜得隋官及士人必殺之、唯建徳恩遇甚備、引故饒陽長宋正本為客、尊任之、參決軍議。隋郡県吏多以地帰之、勢益張、兵至十餘万。上谷賊王須拔自号「漫天王」、以兵略幽州、戰死。其下魏刀兒号「歴山飛」、壁深澤、衆十万。建徳以計襲取之、并有其地。 十三年正月、築壇場於河間楽寿、自立為長楽王。 十四年五月、更号夏王、建元丁丑、署官屬、分治郡県。 七月、隋右翊衛将軍薛世雄督兵三万討之、屯河間七里井、建徳以勁兵伏旁澤中、悉拔諸城偽遁。世雄以為畏、稍弛備、建徳率敢死士千人襲之。会大霧昼冥、跬不可視、隋軍驚、遂潰、相騰藉、死者如丘、世雄引数百騎亡去。盡得其衆、獲河間丞王琮、勞遣之。琮復嬰城、建徳進攻未下、而河間食盡、聞煬帝遇弑、琮率吏發喪、乘城大臨、建徳遣使入弔、琮因請降。建徳為退舎、飭饌具。琮率郡屬素服面縛軍門、建徳親釋徽纆、與言隋之亡、琮伏哭極哀、建徳亦為泣。麾下或言:「河間久拒守、多殺士、今力窮而下、請烹之。」建徳曰:「琮、誼士也、吾方旌擢以勵事君者。且往為盜、可妄殺人、今将安百姓、定天下、而害忠臣乎?」即令其軍曰:「與琮隙者敢輒搖、罪三族!」乃授琮瀛州刺史。 始都楽寿、号金城宮、備百官、準開皇故事。冬至、大会僚吏、有五大鳥集其宮、群鳥従之。又宗城人獻玄圭一、景城丞孔徳紹曰:「昔天以是授禹、今瑞與之侔、国宜称夏。」建徳然之。改元五鳳、以徳紹為内史侍郎。 武徳元年、宇文化及至魏県、建徳謂其納言宋正本及徳紹曰:「吾、隋民也。隋、吾君也。今化及殺之、大逆不道、乃吾讎、欲為天下誅之、何如?」正本等曰:「大王奮布衣、起漳南、隋之列城莫不爭附者、以能杖順扶義・安四方也。化及為隋姻里、倚之不疑、今戕君而移其国、仇不共天、請鼓行執其罪。」建徳善之。即引兵討化及、連戰破之。化及保聊城、乃縱撞車機石、四面乘城、拔之。建徳入、先謁蕭皇后、語称臣。執宇文智及・楊士覽・元武達・許弘仁・孟景等、召隋文武官共臨斬之、梟首轅門。囚化及并其子、載以檻車、至大陸県斬之。 建徳性約素、不喜食肉、飯脱粟加蔬具、妻曹未嘗衣紈綺。及為王、妾侍裁十数。毎下城破敵、貲寶並散賚将士。至是、得隋宮人尚千数、悉放去。其文武・驍果尚万餘、各聽所之。乃以誅化及報越王侗、侗封之夏王、遂号大夏。以隋黄門侍郎裴矩為尚書右僕射、兵部侍郎崔君肅為侍中、少府令何稠為工部尚書、餘隨才署職、委以政事。有願往関中及東都者、恣聽不留、仍給道里費、以兵護出于境。 二年、陷邢・趙・滄三州。復陷冀州、執刺史麴稜、赦之、復以為刺史。八月、陷洺州、虜刺史袁子幹、遂遷都焉、更号万春宮。使人如灌津祠充墓、置守三十家。又遣使朝侗、因與王世充結歡、北聘突厥、士馬益精雄。俄而世充廢侗、乃絶之。始建天子旌旗、出入警蹕、書称詔。追謚隋煬帝為閔帝、以斉王暕子政道為鄖公。義成公主在突厥、遣使迎蕭后、建徳自将千餘騎送之、并獻化及首。 未幾、連突厥侵相州、刺史呂死之。進攻衛州、執河北大使淮安王神通・同安長公主・黎陽守将李世勣、釋之。復使世勣守黎陽、館王・公主、饋以客礼。滑州刺史王軌為奴所殺、奴以首奔建徳、建徳曰:「奴殺主、大逆。納之不可不賞、賞逆則廢教、将焉用為?」命斬奴而返軌首、滑人徳之、遂降、斉・済二州亦降。兗賊徐圓朗聞風送款。 三年、世勣自拔帰国、吏白建徳誅其父、建徳曰:「世勣、唐臣、不忘其主、忠也。父何罪?」釋不問。高祖遣使脩好、建徳即以公主等帰京師。嘗執趙州刺史張志昂・邢州刺史陳君賓・大使張道源等、将殺之、国子祭酒凌敬諫曰:「夫犬吠非其主、彼悉力堅守、以窮就禽、伏節士也。今殺之、無以勸。」建徳怒曰:「我傅其城、猶不下、勞費士旅、何可赦?」敬曰:「王之大将高士興抗羅芸於易南、兵未交、士興即降、王以為可乎?」建徳悟、即釋之。然其大将王伏寶数持兵、功略在諸帥上、或讒其反、建徳殺之。伏寶臨死呼曰:「我無罪、王何信讒、自刈左右手乎?」後戰数不利。 九月、建徳自帥師圍幽州、為羅芸所敗、芸乘勝襲其営、建徳陣営中、填塹而出、敗芸衆、進薄其城、不能拔、乃還。済陰賊孟海公兵三万、據周橋城以掠河南、建徳自撃之。会秦王伐東都、其中書舎人劉斌獻説曰:「唐據関内、鄭王河南、夏有冀方、此鼎足相持勢也。今唐悉兵臨鄭、出入二年、鄭人日蹙。二国兵不解、唐彊鄭弱、勢必挙鄭、鄭滅則大夏有歯寒之憂。為大王計、莫若援鄭、使鄭抗其内、我攻其外、唐之兵必卻、唐卻而鄭完、然後徐観其変。鄭若可圖、因而取之、并二国兵、乘唐師老、長驅而西、関中可遂有也。」建徳曰:「善。」乃遣使聘世充、與連和、会世充亦自乞師、即令其臣李大師・魏處繪來朝、請解鄭圍、秦王留之不答。 四年、建徳克周橋、虜海公、留其将范願戍之。悉發海公・徐圓朗之衆、并兵号三十万救世充、至滑州、世充行台僕射韓弘開城納之。建徳進逼元・梁・管三州、皆陷、遂屯滎陽。運糧泝河西上、舟相屬不絶。壁成皋東原、築営板渚。遣使與世充約期、又遺秦王以書。 三月、王進據虎牢。翌日、以騎五百覘建徳営、設伏道側、獨以数騎去賊営三里、覺、賊出騎追之、王漸卻、誘至伏所、卒起奮撃。賊騎驚、引去、追斬三百級、獲其将殷秋・石瓚、乃報建徳以書。建徳失二将、又聞唐兵精、得書猶豫、頓六十日不敢西。 時世充弟世辯為徐州行台、亦遣将郭士衡・兵数千人従建徳、王遣王君廓以輕騎抄其饟、執賊大将張青特。建徳懼、人情攜駭、其諸将又新破海公、掠獲盈給、日夜思帰。凌敬説建徳曰:「今唐以重兵圍東都、守虎牢、我若悉兵済河、取懐州河陽、以重将戍之、然後鳴鼓建旗、踰太行、入上党、伝檄旁郡、進壺口以駭蒲津、収河東地、此上策也。且有三利:乘虚擣境、師有万全、一也。拓土得衆、二也。鄭圍自解、三也。」建徳将従之、而王琬・長孫安世日請兵西、毎言必流涕、又陰齎金玉啗諸将、以橈其謀。衆乃曰:「凌敬書生、豈知戰?」建徳乃謝曰:「今士心鋭、天賛我也、師将大捷。方用衆議、不得如公言。」敬固爭、建徳怒、命扶出。其妻諫曰:「祭酒計甚善、王盍用之?夫自滏口道乘唐之虚、連営漸進以取山北、因招突厥西抄関中、唐必還師自救、鄭難紓矣。今頓兵虎牢下、徒自苦、恐無功。」建徳曰:「此非女子所知。且鄭朝暮待吾來、既許之、豈可見難而退、且示天下不信。」 五月、建徳自板渚出為陣、西薄汜南、屬鵲山、亙二十里、鼓而前。郭士衡為游兵。秦王登虎牢城望其軍、按甲不戰、曰:「賊起山東、未嘗見大敵、今度險士囂、令不肅也。逼城而陣、有輕我心。待其飢、破之果矣。」日中、建徳士皆坐列、渇爭飲、意益怠。王麾軍先登、騎怒、塵大漲、乃率史大柰・秦叔寶纏麾幟、馳出賊陣後、建徳軍顧而驚、遂大潰。建徳被重創、竄牛口谷。車騎将軍白士讓・楊武威獲之、伝而西、斬長安市、年四十九。初、其軍有謠 曰:「豆入牛口、勢不得久。」至是果敗。 建徳妻與其左僕射斉善行以騎数百遁還洺州。餘党欲立其養子為主、善行曰:「夏王奄定河朔、号為威彊、今一出不復、非天命有帰哉?不如委心請命、無為塗炭生民也!」遂分府庫散給将士、令各解去。善行乃與右僕射裴矩・行台曹旦率官屬及建徳妻奉山東地并伝国八璽來降。建徳起兵至滅凡六年。 賛曰:煬帝失徳、天醜其為、生人籲辜、群盜乘之、如蝟毛而奮。其劇者、若李密因黎陽、蕭銑始江陵、竇建徳連河北、王世充挙東都、皆磨牙搖毒以相噬螫。其間亦假仁義、礼賢才、因之擅王僭帝、所謂盜亦有道者。本夫孽氣腥燄、所以亡隋、觸唐明徳、折北不支、禍極凶殫、乃就殲夷、宜哉! 前巻 『新唐書』 次巻 巻八十四 列伝第九 『新唐書』巻八十五 列伝第十 巻八十六 列伝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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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波鲁涅利亚军的活力,正在慢慢地恢复。 因为作为指导者的杰雷德,再一次开始出现在士兵们的面前了。杰雷德虽然比起之前看上去瘦了一点,但是他积极的召开会议,一直向大家展示着,现在我们已经将城寨都市奥路加斯塔的支配权拿下了,所以现状绝对不是不好的。因为这些关系,士兵们的士气也在一点点的回复。 但是,杰雷德本人却因为某件事情而烦恼着。为了说服阿雷斯而出发的 风之女武神 ,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也知道,要说服阿雷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到现在为止已经半个月左右没有消息了,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 不过某一天,这个疑问却因为某种形式被突然打消了,是因为一个矮人族造访了这里。 「我来给你带话了,是你这里的女武神叫我带给你的哦」 前来造访的,是阿雷斯的仆人加鲁姆斯。 「米娅现在因为在跟我的主人一起办事的关系,去了首都。等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她就会回来。我被她拜托来告诉你这些的」 「……哈?」 杰雷德一下子还没有能够理解加鲁姆斯的话。矮人族那种粗枝大叶的性格虽然杰雷德并不讨厌,但是他这种事情的说法实在是让杰雷德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慢慢的开始觉得,这是一条极好的消息。也就是说,被派去说服阿雷斯的米娅,现在已经开始跟阿雷斯一起行动了。 「我听你说他们去首都了……那么他们是去干什么的?」 「不知道了,你去问他们吧」 还真是冷淡的回答呢。但是,矮人跟人类不一样,他们不是那种会随便撒谎的种族,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吧。 「阿雷斯说事情办完之后就会回来对吧?这么就是说,到时候米娅和阿雷斯会一起来我这里?」 「不知道。米娅的话应该会回来吧,不过老夫的主人就说不清楚了。可能会一起回来,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说他就要做你的手下了哦」 「……这是当然的」 渐渐地,杰雷德发现状况可能并不是那么乐观吧。 比如说,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总之那个阿雷斯知道某个事实——不,应该说是弱点吧。过去将北方的侵略者引进这个国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杰雷德自己。那个头脑顽固的骑士,在知道这一切的情况下,很难想象他会助自己一臂之力吧。「把北方的侵略者引进来还不满足,你居然又一次挑起了反乱么!斩了你!」他也是有可能会一口气这么将自己一刀两断的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在这里深思熟虑也是没有意义的。反正他们说了以后会回来,那么现在也就只能等他们回来了。 「话说回来,加鲁姆斯,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杰雷德之所以会这么问,是有着他自己的一些打算的。 「老夫应该是去追随老夫的主人吧」 「那么,你要不就在这个阵地里待一段时间吧?阿雷斯卿也是有可能会来这里的呢」 只要把加鲁姆斯留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就能把阿雷斯也留在这里吧,杰雷德就是这么考虑了之后才那么说的。 「嗯,可以。好,那么就照你说的做吧。老夫会像一般士兵那样工作的,提供相应的食物就行了……不,不对。老夫会做掉三个人份的工作的,所以也给老夫三人份的食物吧」 就这样,波鲁涅利亚军又多了一人,而且,还是波鲁涅利亚军最初的矮人族士兵。 而他的主人,就是在短短的数日之后出现的。 ◇ 这一天,杰雷德正在自己的帐篷之中,这时候,从侦察兵那里传来了并不是太好的消息。 报告的内容是关于周围贵族们的行动的。港口都市奥卢托尤的战斗中并没有什么醒目表现的北方的贵族们,现在开始突然有较大的行动了。 「……以上所述,以齐亚缇奴侯爵为中心,周围的贵族们的士兵基本都已经被动员了。他们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不管什么时候出击都不稀奇」 「部队的规模呢?」 「目测下来大概是三、四千」 「四千……么」 跟杰雷德根据这附近的贵族们的力量所推测出来的兵力基本相同,所以才会觉得更加的可信吧。 「辛苦你了,之后也请你们保持警惕」 「是」 变成单独一人的杰雷德,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思考着。 「这一切也是菲利普的所为么?」 这个局面下,可以考虑到几个贵族们会行动的理由。 比如说,因为波鲁涅利亚军在奥卢托尤攻防战中败北的缘故,其结果就是兵力被减少到了三千,士气也十分低迷。贵族们说不定就是想趁此机会立下大功吧。 或者说,根据奥利比亚的报告书,他们为了消灭现在出现在王国北部的某个影响的关系而不得不采取行动了吧。 菲利普在背后从中作梗的可能性也很大。现在菲利普虽然已经回到首都,专心于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会给这边休息的时间吧。向未来的国王展现自己的忠诚吧——说不定他就是这么命令了贵族们吧, 「……越想越觉得贵族们没有不行动的理由呢」 对波鲁涅利亚军来说,为了挽回之前的败仗所造成的损失,下一次的对手不管是谁,都必须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才行。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比起士兵们,城寨都市奥路加斯塔那里的商人们会更快跟这里撇清关系吧。 可是,贵族们的兵力有三到四千,基本是跟这里同数甚至还多,要战胜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然,胜算还是有的。四千的部队,并不是说由一个将领统帅的,贵族们只是将各自麾下的私兵集中起来了而已。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只要有办法从中捣乱贵族们之间的关系的话,要击破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现在率领他们的却是那个齐亚缇奴侯爵,杰雷德知道这个人。在之前与北方的战斗中,他抱着决死的觉悟率兵作战,为难民争取逃跑的时间而勇猛抗敌的贵族。他的实绩和名声都是不容小瞧的。可是反过来说,只要能解决了他的话,剩下的也就是些乌合之众了。 「不好了,杰雷德大人!」 杰雷德的思考时间,被位于侍从立场的克莱斯的粗暴的登场给打断了。 「怎么了,这么吵。这里可是军营之中,就算是遭到了敌人的突然袭击也不应该这么吵闹哦,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好了啦你听我说啦! 风之女武神 回来了哦!而且……那个 赤魔附身 也一起来了!」 「嘿……这还的确是不得了的事情了呢」 就像前几天到访的矮人族所说的那样。所以,至少这个时候的杰雷德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吃惊的样子。 ◇ 「这就是波鲁涅利亚军么」 到达阵地门口的阿雷斯,看到眼前的阵容着实吃惊了不小。 听说波鲁涅利亚军在半个月前惨败给了菲利普。可是,负伤兵和失去战意的士兵这种在败军之中常见的现象却没有看到。 不但这样,士兵们武装好并排成了两列,完全就像是在欢迎自己的到来一样。 「那些家伙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都带有一点杀气啊?」 看着排列成一排士兵们,仆人雷昂有点弱势的嘟囔着。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对波鲁涅利亚军来说,阿雷斯可是最大的天敌呢」 李因诺鲁一边说着一边同意了雷昂的看法。 确实,士兵们的表情都浮现着如同杀意般的表情。如果这边做一些奇怪的举动的话,他们肯定马上就会一边喊着要为战友报仇一边冲过来了吧。 「嘛,应该是不会一下子就过来袭击我们的啦。好了,快走吧」 「我知道了,那么就拜托你带路了」 米娅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阿雷斯他们在她的带领下,前进在波鲁涅利亚军的阵地里。每向里面走一步,阿雷斯就觉得有带着各种感情的视线正在看着自己。如果士兵中有一个人因为过度混乱而冲过来的话,一定会打破某种眼睛看不见的平衡的吧。阿雷斯甚至都这么觉得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他杞人忧天了。士兵们因为被很好的统率着的关系,或者说是因为有 风之女武神 在的关系吧,直到最后他们都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最后,阿雷斯他们到达了征地的中央附近。 在那里有一个特别大的帐篷,然后,有一个统率者正等候在那里。 这个时候,王国历八十三年第十一个月的十日。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了,东边的天空被染成了红色的这个时候,阿雷斯和杰雷德两人,在三步的距离上面对面了。 在这个距离下,只要阿雷斯想的话,可以一刀就砍死杰雷德了吧。因为这个关系,从周围的士兵们身上感受到的紧张感也一下子变强了。 ◇ ——哦,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 杰雷德看着眼前的阿雷斯,察觉到了他身上一些细微的变化。 最后一次跟他相遇,是在与操纵巨人的北方一军——米雷斯丁军决战的时候。这之后,阿雷斯接到了去观察米雷斯丁军撤退的样子,然后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 虽然只有这几个月的空白,可是,阿雷斯给人的感觉却已经明显不一样了。 首先,他的盔甲换了。不是近卫骑士那种红色的盔甲,现在是白银的盔甲包裹着全身。 不过,这种外貌上的变化只是一些小事,让人感觉最吃惊的变化,是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和表情。 比如说,之前遇到他的时候,因为还只有十八岁的关系吧,他的言行举止也好,表情也好,还有一点幼稚的地方。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甚至让人觉得脸上都多了几条皱纹了一样。 这是因为变老了吧——也许有人会用这种表现吧。但是,会这么说他的,只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吧。杰雷德自己也是过来人,所以他才会知道,阿雷斯是经历过了一些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 仔细想想,之前阿雷斯被当做是杀害王子的嫌疑犯,至今为止自己所效忠的王族一下子就把自己当成了通缉犯,他也因为经历了一些苦头吧。不过,这次的经验对他来说造成了多少影响,而这些影响对波鲁涅利亚军来说是不是好事,现在还不知道。 ——嘛,仔细想想,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最值得感谢的情况,就是 风之女武神 成功的说得了阿雷斯的情况吧。考虑到在阿雷斯的身边有她在这一点,杰雷德觉得这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可是,要真是那样的话,杰雷德就不知道为什么阿雷斯的表情会那么严肃了。所以还不能掉以轻心。 ◇ 另一边,阿雷斯也是考虑着类似的事情。 ——杰雷德这家伙,变憔悴了呢。 这就是遇到几个月没见的人的第一印象。 虽然没有血色的脸还是老样子,但整个人还是变得更加的瘦弱了。 但是,有一些地方却明显要比以前给人的感觉更强了。是做好了某种觉悟的坚强意志。 说起来,菲利普身上也感觉到了类似的气质。不过,菲利普身上那种感觉,与其说是气质,不如说是傲慢心要更适合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身为统率者的人该有的气魄一样的东西吧。 「欢迎,阿雷斯卿」 首先开口的是杰雷德。明明是在这种异常的情况下,他的语气还是没有丝毫动摇呢。 「作为救国的英雄却还是杀害王子的嫌疑犯的你,到底现在有何贵干呢?」 「……杰雷德,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阿雷斯只是做了个简短的回答。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杰雷德开口了。 「好的,像你这样的人物居然会为了见我这样的人而特地来到这里。我才应该对你表示敬意呢」 杰雷德转了过去,开始走向帐篷。 「请跟我来,机会难得,就让我们两个人单独的谈一下吧」 「…………」 阿雷斯一言不发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跟一军的指导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进行一对一的交谈,这在波鲁涅利亚军的士兵看来,实在是不讨他们喜欢的状况。 可是,估计是为了尊重杰雷德说的想要两个人独处的意愿吧,或者说是被周围的气氛给压住了的关系吧,没有一个人提出抗议。就连米娅,这次也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帐篷的里面被布置的就像是个办公室一样。 要说有些什么东西的话,那就只有床和桌子以及几个椅子了吧。朴素的难以让人相信这里是一军之将所待的帐篷,不过,这也很像杰雷德的作风。 只是,里面还有两个孩子在。 阿雷斯曾见过他们。过去与克劳迪娅一起待在托鲁斯连城寨的时候,他们是负责照顾杰雷德生活起居的少年少女。现在就像是杰雷德的小姓一样的存在吧。 「克莱斯,索菲亚,不好意思,我们要在这里谈话」 「我知道了,走吧,索菲亚」 被叫做克劳斯的少年,察觉到了事情之后就拉起了少女的手走向了帐篷外面。虽然对于把他们赶出去有点过意不去,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请坐」 杰雷德走到了桌子边上,示意阿雷斯入座。 「虽然在这里进行密谈的话,墙壁会显得有点单薄吧,不过外面有那两个人看着,所以只要不发出大声音的话,是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的」 「…………」 其实就算被外面的什么人听到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也许这也是杰雷德的一种诚意的表现吧,阿雷斯在他示意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杰雷德的面前都会忍不住的提高警惕呢。自己明明不是过来干架的——阿雷斯首先自己这么对自己说着,然后为了缓解现场的僵硬气氛,自己开了口。 「像这么面对面的坐着,让人想起了第一次与你见面的时候呢」 「哦,没想到你居然会说这么话呢。嘛,确实,我也会忍不住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呢」 杰雷德像是故意的调侃了一下自己。 记得那时候还是第五个月的时候。阿雷斯在过去自己的师傅的牵引下,遇到了杰雷德——虽然最初他是用的虚假的名字。之后,他跟杰雷德进行了一次交流,知道了他为何会发起反乱的理由。 从那以后只是经过了半年而已,可没想到当中却发生了大大小小那么多事情呢。 「过去的事情就放一边吧。你也不是为了这种事情才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的吧?」 「是的呢,差不多让我们进入本题吧」 阿雷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正面看着杰雷德,杰雷德也从正面接受了他的视线。 然后,阿雷斯问出了一直憋在内心中的一个问题。 「你啊,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 杰雷德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浮现出什么感情,不过阿雷斯沉默则继续催促着他回答。 「想要做什么……你是指什么意思呢?」 「北方的侵略已经被击退了,在这个国家好不容易取回和平的时候,你又动员了部队夺取了城寨都市奥卢托尤的支配权,最近听说还和王国军又交锋了一次。你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再次引发巨大的战争,让这个国家再度陷入更厉害的混乱之中吗?」 「你说的对,只要我觉得有必要的话」 「什么——」 杰雷德立刻就做出了回答,这样阿雷斯一时语塞了。 「你问我想要做什么?我的目的以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要提升农民们的地位,在十年后创建一个属于农民们的乐园。我的志向是不会改变的,现在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行动着而已」 自从与杰雷德再次相遇以来,阿雷斯第一次觉得愤怒。 「也就是说,为了这个目的就算再次引发战争、流血都在所不辞么!」 「你说的对。因为我们有必要那么做。之前死去的国王陛下跟我们签订了和睦的协议。要是陛下还存活着的话,也许我们也就不会这么做了吧。可是陛下已经去世了,下任国王还有可能是那个菲利普。他的为人我也是多少知道点的。贪图名誉,独裁,是个把平民看的一文不值的人物。我甚至还听说他杀害了自己的亲身父亲,夺来了侯爵的位置。要是这样的人成为国王的话,你觉得我们能迎来和平吗?我是不这么认为」 根据在首都看到的菲利普的所作所为,以及在实际问了菲利普话之后的阿雷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事实上,菲利普也说了。他没有慈悲没有慈爱,是要靠力量来支配一切。这样的菲利普要是成为国王的话,一定会再次点燃战争的火种的。 「……确实,菲利普是不是有资格成为国王这一点还残有疑问」 关于这一点,阿雷斯也不得不赞同。 「但是,你过去曾招来过北方的侵略者,伤害了大量的无辜群众。而现在又想再次引发争端,造成更多的牺牲者。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有资格去批评那个菲利普吗?」 「当然有!」 杰雷德立刻就做了回答,反而让阿雷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难道就是这种事情么?确实,我招来了北方的侵略者,但是,这又怎么样了?至少对于那些在我麾下效力的人,我还是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牺牲的。我只是拼尽了全力去救那些跟从着我的人而已。至今都是这样,而将来,这个方针也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住在贝鲁塞鲁王国中的其他人都死绝了也好,只要跟随我的那些人能活下去,对我来说也算是胜利了。而就算一时之间要付出巨大的牺牲,只要十年后能获得重生的话,那么我就能建立一个真正的乐园给你看了」 阿雷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放弃一部分人而实现的理想有什么意义!这样跟菲利普不是一样了么!」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不舒服呢。不管几次我都会说的,至少对于那些跟从着我的人,我是会尽全力保护好他们的。而且,阿雷斯,你要是这么指责我的话,那么,我反问你几个问题」 「什、什么……?」 「你说说看,你能做到些什么?确实,你拯救了为数众多的生命,实际上,在北方侵略过来的时候,我听说你从佣兵的手上救下很多人吧。可是,你知道那些被你救下来的人现在都在哪里吗?」 「诶……」 因为被问到一个自己想都没有想到过的问题,阿雷斯顿时语塞了。 「你所拯救的大多数人都沦落为了难民。可是,现在这个王国并没有对难民救援的制度。大部分的难民都没有住所,过着就像是流浪汉一样的生活。结果,你知道有多少难民最后是被活活饿死的吗?」 「…………」 阿雷斯回答不出来。 但是,这是事实。阿雷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阿雷斯自己也以最下层的身份——他在做奴隶的时候,也是亲眼看到过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也不应该是来责备你吧。你是个武人,舞刀弄枪去拯救众生就是你的工作。可是,我不一样。我们的大本营波鲁涅利亚领已经接受了大量的难民,抚养着他们。你明白吗?确实,你有着拯救眼前的人们的力量。但是,你能拯救十年后、不,一个月后的他们吗?」 「…………」 阿雷斯的舌头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杰雷德正视着阿雷斯。但是,这绝不单单是认真的眼神。其中让人觉得还夹杂着一些侮蔑、嘲讽的感情。 「阿雷斯,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姑且不说那个跟我一样想要站在众人之上的菲利普,不肩负任何责任,只需要考虑眼前事情的你,你真的觉得这样的自己有资格来责备我吗?」 「…………」 阿雷斯连挣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一个。 要是被问到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责怪菲利普和杰雷德这样的问题的话,阿雷斯还真是回答不出来。 「但、但就算如此……」 就像是垂死挣扎一样,阿雷斯好不容易挤出了一点话来。 「难道说只是为了拯救一部分的人就怎么做都行么?哪怕是把北方的侵略者招引过来让整个国家陷入危机之中都没关系么!」 「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杰雷德就像是个会吃人的冷血魔物一样,毫不犹豫的就做出了回答。 「什、么……?」 「很遗憾,世间万物都是有限的,要拯救所有的人是不可能的。那么能做到的就只有是尽可能去拯救那些自己能拯救到的人了,所以我只去救那些跟从我的人。因为他们押注在我的身上,所以他们有接受我保护的资格,而我也有保护他们的义务。这之外的人,选择了是押注在我之外的地方。既然他们押错了注,那么受损也是难免的。结果而言,也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生物都会像腐烂的果实一样,最终成为大地的干粮。大量的人受伤,死去才能做到这一点。不管那些不跟从我的人死去千千万万也好,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如果不想这样的话,那么就来跟从我吧。要是觉得有什么道义上的问题要来跟我说的话,那么就等我到了地狱之后,我会向他们道几千几百万回歉的」 阿雷斯彻底无话可说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的阿雷斯,第一次觉得杰雷德是个可怕的存在。 不是说他的想法可怕,而是他这种能好不厌恶牺牲他人的觉悟感到恐怖。 「为、为什么,杰雷德……!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其中有过什么样的误解,但是」 杰雷德伸出自己的中指推了推眼镜。 「我从很久之前就是这么思考的人。只是,过去的觉悟还不够而已。但是,最近我终于明白,我过去的这种所作所为根本没有错。就算是将北方的侵略者招来造成了大量的死伤也好,结果上来说只是成为了我要实现理想的一条近路而已。不,老实说光这样我觉得还不够,要是再来一场瘟疫,让更多的人死去就更好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话么!你这样简直就是个疯子!」 「说我疯子还真是过分呢。我也不是说毫无道理的就希望跟我无关的人去死的,我也是有自己合理的理由的」 杰雷德从帐篷角落里的一个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是一卷羊皮纸,他将这卷羊皮纸交给了阿雷斯,示意他看。 「这是什么?」 阿雷斯接过了羊皮纸,看了起来。 「这是这一带——也就是关于贝鲁塞鲁王国北部的现状的报告」 「现状?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短时间就能看完的东西呢,我就将重点告诉你吧。在王国的北部,大量的农民们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知道吗?」 「……嗯。因为北方侵略的关系,大量的农民沦落为了难民,正在受苦。而且制造出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就是你」 「你说的很对。不过,当时因为这个国家正处于内乱之中的关系,反正北方攻击过来我觉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不过当事者的我这么说可能会被当成是狡辩和逃避责任吧」 看着如此说着风凉话态度的杰雷德,阿雷斯的怒火再一次涌了上来。 「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现在在这个王国的北部,农民们的地位正在被提升。因为人口减少了的关系呢」 要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情!为什么付出大量的牺牲之后反而会使得农民的地位提升!?」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不过这是十分明确的事实。很简单,农民的数量减少之后,相对的,他们的地位、不,价值就因此提升了。仅此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你想想看,不管是有着多么强大权利的贵族,如果他失去了自己所有的领民的话,也是不行的。贵族只有拥有自己的领民,才能够行使自己的支配权,才可以榨取税金」 「怎、怎么这样……」 杰雷德所说的事情十分的单纯,就算是阿雷斯也可以理解。 但是,阿雷斯不想去相信。死去了大量农民会使得他们的地位提升。这种事情阿雷斯并不希望发生,这是他的愿望。因为要是真这样的话,就等于是否定了阿雷斯自己过去所走过的道路。 阿雷斯一直想要拯救他人,哪怕只是多一个也好。不过,杰雷德却对那些不支持自己的人见死不救。结果,做的正确的却是杰雷德的做法,这是阿雷斯非常不想去考虑的。 「发生的变化不单单这点。现在,北部的波鲁涅利亚领对农民们来说就是他们的乐园。我们接受了大量的难民,会当机立断的给他们生活费,更会给他们居住的屋子和农田。比起回到横暴的领主那里,还不如去波鲁涅利亚领要好的多。大量的农民都是这么考虑的。再说了,本来我们这些农民是连自由移动的权利都没有的。要是就这么回到自己之前的领地里的话,弄不好就要被当做是犯了逃亡罪处刑了吧,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呢。这种状况下,贵族们最先发出了声音。对于逃亡行为不会定罪,减轻当面的税金或者是立刻援助生活费。所以请回自己的故乡吧,或者说,请成为我这里的领民吧——领主们甚至都开始这样提出建议了哦」 杰雷德用嘲笑般的眼神看着阿雷斯。 「实际上,大部分的农民都是想回故乡的。这是当然的,在不知道的土地上生活是会有接连不断的不安和辛苦的。就算是我,如果他们想要回故乡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他们的。可是,被领主背叛过一次的农民们,马上就会失去对领主的忠诚心,对回故乡这一点也会抱有强烈的不安感。这时候,我向他们提出了一个建议」 「你说建议……?」 「为了不让领主藐视他们,我来成为他们的后盾。在这种条件下再去跟贵族交涉,成功提升了他们的地位。你明白吗?这是多么有益的交易。这样农民们能确确实实的获得更多的恩惠吧。而他们只要尝过一次甜头的话,就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种生活之中了。如果今后领主们做出跟约定不一样的事情的话,那么下次所有的农民就都会拿起武器了吧」 杰雷德换了一口气,用中指推了推眼镜。 「确实,我的做法在道义上是说不过去的。死后我肯定会掉入地狱的最底层吧。但是,我一直都是考虑着十年后的事情行动着的。这样的状况要是持续下去的话,王国北部全域的农民们,他们的权利都会提升。然后就会慢慢的开始影响到整个王国,不会错的,到时候贵族们就会失去现在的力量,少数支配多数的构图就会慢慢崩溃了」 阿雷斯被完全打败了。 这的确是一种结果论的说话,不管如何,杰雷德造成了大量的人牺牲这一点是事实。 即使如此,杰雷德所说的事情也无法否定,阿雷斯反驳不出任何话。不对,这是不对的,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来达成的理想根本就不是理想,阿雷斯的内心中这么考虑着。 但是——现在杰雷德所提出的,正是因为人们的牺牲,才慢慢变成现实的理想。 「看来要说的就这点了呢」 杰雷德站了起来,然后就像是对阿雷斯失去了兴趣一样,转过了身去。 「今天已经不早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大半夜的把客人给赶走吧。我会提供你一晚住宿和食物的。索菲亚,克莱斯!」 听到了杰雷德的呼喊之后,两个孩子走进了帐篷。 「这是个很重要的客人哦,把他带去空着的帐篷吧,然后尽可能的款待他吧」 「嗯,知道了」 「阿雷斯大人,我来给你带路,请跟我来」 「…………」 阿雷斯一言不发,只能跟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 ◇ 「看来阿雷斯也稍微成长了一点呢」 在阿雷斯走出帐篷之后,杰雷德一个人嘟囔着。 他想起了自己最初遇到阿雷斯的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的阿雷斯,自己光是表明了是解放军指导者的身份这一点,他也立刻就把手伸向了佩剑,用充满杀气的双眼瞪着自己。 可是,数个月后再次遇到的阿雷斯,不管怎么感到愤怒,至少都没有一次把手伸向自己的剑。看来变的成熟的不仅仅是他的脸,果然连内在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呢。 杰雷德反而觉得得意忘形的自己说的有点过了呢。以前杰雷德只有因为阿雷斯而尝到苦头的经验,而今天看到阿雷斯因为说不过自己而低沉的样子,一不小心就加强了自己的S本心,使得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了。 不过,杰雷德也没有说什么不对的事情。对阿雷斯所说的话,全部都是事实。 对将拯救眼前一切的人为信条的阿雷斯来说,这可能的确是难以置信的事情吧,现在他肯定感到十分消沉吧。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 在将对手丢到奈落的最底处之后,再给他一丝小小的希望,这就是交涉、不,应该说是胁迫的基本吧。 首先今晚给阿雷斯一整晚烦恼的时间,然后等到了明天,在微笑着向他伸出温柔的双手。确实我只打算去救那些支持我的人们,但是,如果你肯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我觉得状况会变得更好一点吧——他就是想这么去说的。 2 阿雷斯被带到的帐篷,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地方。是个可以容纳十个人左右就寝的空间,而且明明是战场,这里却还放了一张床。 不过,这些设备对阿雷斯来说都无所谓。 「一点反驳都没做到呢……」 阿雷斯一个人呆呆的嘟囔着。 杰雷德认为,人们的牺牲是必要,而且还说这些都是正义的。 这样愚蠢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阿雷斯想了好几次。但是,结果却什么都反驳不了。 他不认为杰雷德是正确的,虽然这么认为,但是杰雷德行动实际上是给农民们带来了良好的影响,这样下去如果哪一天杰雷德的理想实现了的话,阿雷斯觉得这样说不定也会是个不错的未来吧。 但是,对眼前那些想要获得拯救的人来说,就因为要为了十年后这种理由而被放弃,这样做是对的么?难道说帮助所有的人不等于是拯救所有人吗?到底自己该怎么做呢,阿雷斯开始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真是的,明明好不容易又碰面了……不要露出这种愁眉苦脸的样子啊,主人」 阿雷斯发现有什么人进入了自己的帐篷。 回过头去的阿雷斯,看到的是最近一直跟自己 兵分两路行动的矮人族的仆人。 「加鲁姆斯么,好久不见了」 其他的旅行的同伴们——李因诺鲁、米娅、贝亚托里斯、雷昂以及卢克他们也都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表情看上去都很阴沉呢」 雷昂很自然的就问了出来。 「……完全说不过他呢,杰雷德那家伙」 阿雷斯用奇怪的表情说着。 但是,五个人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吧,我就说吧?绝对是阿雷斯被说的个狗血淋头吧」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果然连赌局都开不了呢」 首先是米娅和加鲁姆斯一边叹着气一边说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对手可是那个杰雷德,他可是带着农民靠着一张嘴皮子打拼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男人呢」 「话是这么说,本来还想看看阿雷斯能努力到什么程度呢」 贝亚托里斯和李因诺鲁也在边上说着,阿雷斯听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等等,你们等等。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你们这样简直就是……一开始就知道我肯定会被他说的狗血淋头么!」 「这还用得着说嘛。我们虽然不知道你想要去跟他说什么,但是原本就嘴笨的你要跟杰雷德一对一谈话的话,被说的毫无还手之力也是正常的」 一瞬的愕然之后,阿雷斯露出了苦笑。 「……哈、哈哈。说的对呢」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啊。自己是个除了挥剑之外就没有其他才能的人,这不是自己也很清楚的事实么。 「好了,老夫的主子哟,不要一个人沉闷在那里了,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些什么吧」 「…………」 加鲁姆斯虽然催促着,但是到底该不该说呢,阿雷斯还是有点迷茫。要将自己说不过杰雷德的内容再一五一十的重复一遍么,这对阿雷斯来说还真是有些残忍呢。 但是,这也是一瞬间的迷茫而已。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没用的男人了。而自己通过痛切知道自己无用的经验所得到的的结果就是,这种时候应该要依赖自己的同伴。 「杰雷德是这么跟我说的——」 阿雷斯尽可能将自己所听到的内容都告诉了雷昂他们。 杰雷德一直展望着十年后的未来,只为了那些支持自己的人而行动这些事情。比如说现在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付出大量的牺牲也好,只要这能产生一个美好的未来的话,那么就没问题。不单单是这样,他还觉得现在需要更多的牺牲者才对。那样一来农民们的地位就会被抬高,这些牺牲者也会成为实现理想的基石吧+ 「……我是难以接受和承认杰雷德所作所为是正确的这一点。但是,实际上杰雷德也制造出了可见的成果。你们谁来告诉我吧,杰雷德是正确的么?大家听了杰雷德的话,难道不觉得愤怒么?」 听了阿雷斯的问题,六个同伴都一瞬间沉默了一下。 「要是我的话,就只能这么回答你了吧」 首先开口的人是李因诺鲁。 「我觉得,这样就是人类的历史的原本样子,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没有改变过。为了自己的野心去牺牲他人,这其中是区分不出谁是谁非的,但是对我来说,杰雷德不管想做什么,我都想一直看到最后」 真是像妖精族会说的话啊。 加鲁姆斯用鼻音嘲笑了他。 「虽然跟着妖精族之后说让老夫觉得不爽,但是老夫也是类似的想法。人类想要怎么样对老夫来说都无所谓。再说了,现在的老夫是你的仆人,你要是要做蠢事的话老夫会阻止你,但是杰雷德要怎么想,就跟老夫无关了」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贝亚托里斯说道。「我的主人是阿雷斯大人。我只是想要知道阿雷斯大人的想法而已,然后再想办法辅助你」 「这、这样啊」 阿雷斯虽然隐藏不住自己的困惑,但是还是做出了像是他风格的反应。 但是,姑且不管加鲁姆斯他们,阿雷斯没想到贝亚托里斯也会是这种想法。阿雷斯看了看杰雷德直属部下们。 「米娅、卢库。你们怎么想?杰雷德只要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这种对于舍弃弱者毫不犹豫的做法,听了这样的话你们还是决心要继续跟从杰雷德吗?」 「这种说法听起来的确是不太好听啦。但是呢,我原本就是将赌注压在了杰雷德这边的人。我是相信将来杰雷德一定能制造出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才将力量借给他的。而且,通过杰雷德的方法也的确是有不少人获救了。如果杰雷德真的开始暴走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亲自去阻止他的,这样不就行了么」 「我也一样」卢克点了点头。「我们终究只是一些平民罢了,要站在前面带领别人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大家都过上幸福的日子。将赌注压在杰雷德身上也只不过是通过排除法得到的结果而已,因为我们不知道其他该怎么做才好了。毕竟比起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一边看要好的多了吧」 「这样啊」 他们也有着各自的理由所以才会跟随着杰雷德的吧。实际上,就像米娅所说的那样,通过杰雷德的方法,的确是有不少人获救的。但是,正是因为如此,阿雷斯才会觉得烦恼。 「……我也知道杰雷德是有自己的理由才会这么做的。但是,我不懂。明明眼前有等着自己去救的人,那么又有什么理由去说服自己不去救他们呢?」 「这个么,如果真是这种状况的话,是应该去救的吧」雷昂说道。「要是这样是不对的话,那么骑士道早就被废除了吧」 「但是,杰雷德所说的也是有一点道理的」 李因诺鲁若无其事的插了进来,当然,阿雷斯是不会放过他的。 「什么意思?要是眼前有人求救,你到底能用什么理由来拒绝去救他们呢?」 「说的是呢,那么我就来给你打个比方吧。比如说,一个只能生产够一百个人吃的粮食的村庄里,突然变成有一千个人居住。要是按照一千人的份量来分配食物的话,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会饿死吧。可是,这时候要是杀了那多出的九百人,那么剩下的一百人就能确确实实的活下去了。那么阿雷斯,你觉得怎么做才算是正确的呢?」 「…………」 阿雷斯回答不出来。 「你懂了吧,就是这么回事。杰雷德只是选择了确实能让那一百人活下去的做法而已。虽然一下子就会将人的数量减少到原本的十分之一,但是随着时间的经过,人们的数量自然也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繁荣。就像杰雷德说的那样,十年后也许真的能够建造出一个乐园吧」 李因诺鲁的比方很正确,所以使得阿雷斯受到的冲击才会那么大。 呼吸变得艰难,胸腔也不明缘由的高鸣,阿雷斯感觉到血色在从自己的脸上渐渐消失。 「我……我至今的所作所为,难道都不是为了他人吗?」 要是自己做出的那些行为,最后都只是引发了更多的混乱的话,那么对阿雷斯来说,至今活到现在的人生就等于都要被否定了。这对十八岁的年轻人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冲击。 「不,没有这么回事,老夫的主人哟」 这个时候,有个人有力的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正是加鲁姆斯。 「原来如此,那个妖精族所说的事情的确听起来是那么回事。确实要是一直将百人份的粮食分给一千人的话,大家迟早都会饿死。但是,短期内还是能让全部人都存活下来吧?当然,之后也是会有全员饿死的危机到来的,但是,到时候只要想尽办法将所有人都从危机中拯救出来就行了。这不就是法诺瓦鲁家几代人代代相传下来的做法么」 对阿雷斯来说,他获救了。就像自己还是奴隶的时候一样,这个仆人一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支持着自己。自己是绝对不会搞错的。 「可是矮人哟」李因诺鲁再次开口了。「这样只是把危机给延后了而已吧,根本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任何问题啊。这可不是挥剑就能解决的问题哦?就结果而言,不是只有全体饿死和杀掉九百人,让一百人活下来这两种么?」 「……不,这种说法是不对的」 下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是贝亚托里斯。 「虽然只是短暂的,但也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这是十分重要的。这期间,活下来的九百人全部都来想办法解决这个危机不就行了」 「哦」 李因诺鲁像是佩服一样的吐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你们说的,就是残留下来的可能性吧。确实这种想法也是可能的呢」 「是的。现在我的主人是阿雷斯大人,所以我才会这么说。阿雷斯大人至今所做的一切,正是将可能性给留下的行为。我觉得这作为拯救众人的方法之一,是完全没有错的」 老实说,贝亚托里斯所说的话让阿雷斯感到很高兴。因为贝亚托里斯的话让自己觉得自己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白白浪费的。 「……我的话倒也没有考虑到过这么深远的地步呢」 说完,阿雷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不过,这才是此时此刻阿雷斯最真实的想法。 「我觉得阿雷斯大人像现在这样就行了。明明只是为了救人,却一定要加上理由什么的,这并不像阿雷斯大人的作风」 「但是,这样一来结果——」 在向贝亚托里斯质问的中途,这次是米娅插了进来。 「哪个方法才是正确的,不试试看又怎么能知道呢。果然,你跟杰雷德两个人是合不了拍的吧?」 米娅虽然很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却是份量十足的。也就是说,阿雷斯和杰雷德是不可避免的会成为敌对关系的。 而米娅她又是杰雷德的属下,也就是说,自己总有一天又会要跟她战斗的吧。 正当全场的空气变得无比沉重的时候。 「那个……我们能进来吗?我们把吃的拿过来了呢」 帐篷的外面传来了跟这个阵地不符的女孩子的声音。 没多久走进来的,是拿着食器和装了炖菜的两个孩子。是克莱斯和索菲亚他们。 「啊拉,谢谢你们两个了」 「来的正好,肚子也饿了呢。稍微吃点东西让脑子休息休息吧」 加鲁姆斯的建议很正确,所以没有任何人提出抗议。 两个孩子帮他们完成了开饭前的所有准备。虽然是只有面包和炖菜的朴素的一顿饭,但在这已经开始吹起冷风的第十一个月,能吃到一顿温暖的饭还真是值得感谢啊。 「那么请慢用,走吧,索菲亚」 少年说完事务性的话语之后,就准备离开帐篷了。 但是,他的脚步却突然止住了。 「索菲亚?」 另一个少女,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索菲亚就算是被克莱斯催促了也纹丝不动。不仅如此,她还是一脸像是做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可以让我说一下吗?」 「什么?」 不用说阿雷斯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这一举动惊到了。像这样的少女,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呢。 「对不起,我一直都在外面,所以听到了你们说的话。包括阿雷斯大人和杰雷德大人的,还有刚才大家的话」 「这、这样啊?嘛,也没什么关系……」 原本就是被听到也没什么关系的话,而且,这些内容就算是被孩子听到了,他们也不会觉得有趣的吧。 「我虽然不是很懂那些复杂的事情,但是,我一直都待在杰雷德大人的身边,所以也知道杰雷德大人一直都在烦恼着。而且,阿雷斯大人。我也知道阿雷斯大人过去是走过了了什么样的道路的」 「喂、喂,索菲亚……」 克莱斯拉着她的手臂,想要打断她的话。 「拜托你了,有一句话我无论如何都要说出来」 索菲亚用认真的表情看着克莱斯,看来是输给了她的这股气势吧,克莱斯最后还是沉默的松了手。 然后索菲亚再次以真诚的视线看向了阿雷斯。 「阿雷斯大人拯救了许多许多的人,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杰雷德大人为了保护我们,让很多的人受到伤害,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今天在听了各种各样的话之后,我是这么想的——」 然后索菲亚说了出来。 这句话也许改变了古里亚大陆的历史,但是,却是极其单纯的意见。 「阿雷斯大人拯救眼前的大家,杰雷德大人拯救十年后的大家,这样不就行了吗?」 「…………」 阿雷斯以及米娅他们,谁都说不出话来了。 童言无忌——要是真那么想的话,是可以这么简单的无视她的话的吧。可是,做不到。因为谁都觉得,这才是最最理想的方法。 阿雷斯去拯救眼前的人们,杰雷德去拯救十年后的让你们。如果这样就能拯救到所有的人的话,那得是多么美好的未来啊。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这做不到的吧」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想法从根本上不同。杰雷德只想去帮助那些支持他的人。他觉的他能救到的人是有限的,所以才会这么考虑。但是,我不能赞同他的这种想法。如果能做到的话,我想救所有的人。可是,杰雷德也不赞同我的想法吧,所以要联手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 索菲亚很沮丧的说道。 「对不起,说了天真的话呢。但是,我觉得无论如何都该说出来的,对不起」 索菲亚行了一礼表示道歉之后,就匆匆忙忙的想要离开帐篷。 「索菲亚,你等等啊!」 但是,却有人此时抓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她。 是克莱斯,跟刚才完全相反的场景,想要离开的索菲亚,被克莱斯制止了。 「克莱斯……?」 「你说的事情没有错,啊啊,真是的,既然这样,我也来说一说我的想法吧!」 克莱斯就像刚才的索菲亚一样,正面看着阿雷斯。 「阿雷斯,我知道你很厉害。就算是面对一千个敌人也能打倒他们,像城池一样的巨人你也打倒过吧」 「……这不是值得夸奖的地方。我也只能做到这些罢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打从心底羡慕你的啊,能有那样的力量」 「羡慕我?别傻了,这种只能伤害他人的力量,不是该去渴望的」 「怎么会呢!听好了,我就这么说吧!如果杰雷德有你这样的力量的话,绝对能拯救更多更多的人的!」 估计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吧,克莱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杰雷德最初也是像你一样的,他想要去救眼前的所有人而努力过!我和索菲亚被坏骑士攻击的时候,就是杰雷德他救了我们。那个时候的杰雷德怎么可能会去考虑十年后的事情之后再行动呢……不,既然是那个杰雷德,就算真的有考虑过也是有可能的吧,但是,就算如此,杰雷德还是帮了眼前处于困境中的我们!这是事实!」 「…………」 这件事阿雷斯是知道的。在最初跟杰雷德进行交谈的时候,曾经听他说过。 「就算是我也是多多少少知道点的。杰雷德所做的事情的确是伤害了很多人!但是,杰雷德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啊!你以为为什么他要那么做?是因为他没有去帮助所有人的力量啊!就算脑袋再好,光是这样是远远不够的啊!像我这种人什么都做不到。但是,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家伙的话,如果能成为杰雷德的助力的话……!」 克莱斯的声音慢慢的开始变小了,估计是因为不甘心的关系吧,他的眼睛开始泛红,湿润了起来。 因为一口气说出了很多心里话的关系,现在开始冷静了下来了吧。克莱斯像是表示道歉一样微微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说过头了。你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吧。但是,索菲亚说的事情是正确的,绝对!」 「…………」 「走吧,索菲亚」 「嗯、嗯……」 两个人没有回头一次去看一句话都说不出的阿雷斯,就这么离开了帐篷。 帐篷中再次被沉默给支配了。 「看来这次是彻底被这两个孩子给摆了一道呢」 最初打破这个沉默的,是加鲁姆斯。 「怎么办,阿雷斯,当做是小孩子的胡闹无视了他们吗?」 「……我不知道」 阿雷斯想起了过去自己的恩师沃鲁纳对自己说过的话。 那是最初遇到杰雷德之后的事情了。恩师这么说过,自己跟杰雷德,两个人是没有区别的。就算见解不同,但为了保护人们而拼尽全力这一点是一样的。 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个克莱斯和索菲亚想要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吧。 但是,有一个地方让阿雷斯觉得有点不对头。那两个孩子所说的话中,有一个地方犯了根本上的错误。 「我也觉得索菲亚说的很对呢」米娅说道。「要是你跟杰雷德联手的话,我觉得会让很多事情解决的更加完美呢……但是,正是因为这一点不是能简单做到的,所以才会烦恼吧」 「说的是呢」这次是李因诺鲁。「杰雷德和阿雷斯的想法正好是相反的,互相都不会容忍对方吧」 「但是,如果阿雷斯肯借力量给他的话,杰雷德也会重新考虑做法的吧?光是这样不就很有价值去尝试一下了么?」 听了雷昂的话,阿雷斯终于知道是哪里让自己感到不对了。 「……等等,那些孩子们还有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啊?现在的我只是普通的流浪者而已,这样的我就算去助杰雷德一臂之力也好,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没有这么回事。你是很强的,而且还是挺有名的呢。要是你肯帮杰雷德的话,士兵们的士气一定会高涨的。而且,杰雷德也说过好多次哦。要是你站在敌军的先头冲向这边的话,估计就没有胜算了呢」 「可是,波鲁涅利亚军不是已经有你这样的英雄站在军队的最先头了么?而且,我不觉得自己能跟杰雷德不吵架还待在同一阵营中呢。就算跟杰雷德联手也好,如果杰雷德跟我的意见产生分歧的话,到时候怎么办?」 「确实有点道理呢」卢克说道。「如果近卫骑士外加贵族出身的阿雷斯成为农民出身的杰雷德的部下的话,肯定会有不少人站出来反对吧」 「说起来,的确是还有很多问题呢……」 「大家请等一下」 贝亚托里斯平静的说道。 「你们这样说不是很奇怪吗?假如阿雷斯大人跟杰雷德联手的话,根本没有成为杰雷德部下的必要吧?反过来不是也可以么。波鲁涅利亚军整个加入阿雷斯大人的麾下不就行了」 「等、等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要我做军队的领导人?这种事情不是摆明了做不到的嘛」 「不,我觉得这是很好的建议」雷昂也支持起了贝亚托里斯。「阿雷斯作为军队的将领,杰雷德作为参谋不就行了么。军团的话一般都是这样的吧」 「……这说不定是个意想不到的好主意呢。这样一来你就能帮杰雷德分担掉一些责任,他的病也能好转一些吧」 「不、不,所以请大家等一下。我 没有想要那么做的意思,说起来我也没有那样的资格啊……」 「你给我闭嘴,阿雷斯!现在没有人关心你的意见!」 「是啊,你实在是太不了解自己所处的立场了」 「……是,是这样吗?」 「是啊!听好了,索菲亚也说了吧?事情很简单,你去拯救眼前的人,让杰雷德去考虑十年后的事情就可以了。到时候,你的意思什么的不就无所谓了吗?只要找到达成那个理想的方法就行了。必要的事,你去代替杰雷德的位置不就行了么」 「…………」 阿雷斯搞不懂了。 自己是不可能成为军队的领导人的,而且自己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那个资格。 可是,阿雷斯说出不口。菲利普还有杰雷德,他们都自己站出来想要成为领导者,而他们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就会不择手段。 为了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自己就必须跟他们一样做好去领导他人的觉悟才行吧。这一点杰雷德也指出过。 「可……可是,我不觉得杰雷德会同意这种事情啊。波鲁涅利亚军能维持到现在也都多亏了杰雷德吧,可是现在我突然来到这里,将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东西给夺走,他是不可能会接受的吧」 「不,杰雷德是很会随机应变的」卢克说道。「只要那么做能获得充分的利益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向他展示这个利益」 「说的是呢,但只是让阿雷斯成为这边的一员,我觉得就已经是很大的利益了吧」 「真的吗?要说利益大到能将整个军队都拱手相让看来还有点难吧」 米娅的建议,李因诺鲁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因此,大家开始议论了起来。 大家各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然后互相反驳,为的就是能找出更好的方法。这对一直依赖潘多拉的阿雷斯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阿雷斯自己只能被晾在一边看着他们进行着议论,不过,他也没有感到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能解决的事情是优先的,可是自己有同伴们在,阿雷斯再一次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虽然现在没有了潘多拉来给自己建议,但是现在的阿雷斯觉得,那又怎么了。 但是,阿雷斯能这么悠闲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样的话,我有个很好的方法哦」 这么说的人,是贝亚托里斯。 「你有什么好提议么?」 米娅虽然只是没有多想的问了一下,但马上整张脸就充满了吃惊的表情。 「很简单,阿雷斯大人成为国王就行了」 「诶……?」 阿雷斯的嘴里发出了不像是武人会发出的没骨气的声音,剩下的所有人也都说不出话了。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不错的想法呢」 最初表示赞成的,是加鲁姆斯。 「你们怎么了,一脸呆呆的样子。你们不懂么?只要成为国王,那么就等于是要肩负起整个国家的人民,而杰雷德在这个基础下成为你的部下的话,那么杰雷德就等于也背负起了所有的民众,那么他不就一定要救下他们全部了么」 「啊……」 说中要点了。 杰雷德也说过好几次了。他只会去帮那些支持他的人。 那么,就像现在加鲁姆斯所说的那样,只要让贝鲁塞鲁王国中居住的国民么,全部都支持杰雷德的话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提议只会让人觉得会从根本的地方崩坏。 「可、可是……我是不可能成为国王的啊!」 「没有这样的事情。过去那个什么贝鲁塞鲁姆一世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国王的吧?那么说,你要自称为国王也是完全可以的,根本不需要什么资格。事实上,杰雷德也好菲利普也罢,他们都跟王族没有任何关联,但却站在了人们的上面。也就是说,只要是大多数人认可的话,那么就能成为国王了呢」 「是啊,说的对啊!这个想法很好啊!」 雷昂也拍手叫好。 「阿雷斯,你就去成为国王吧!我不是你的仆人么,所以你没有这种程度的地位比较好吧!不对,是必须得有才行!」 「你、你也这么说么,雷昂……」 这让阿雷斯不由己的想起了某个事实。 过去他从卡鲁连侯爵那里听说的法诺瓦鲁家的秘密。那个时候,卡鲁连也说了,希望自己能成为国王。贝亚托里斯是听到这些话的,所以她才会提议要让自己成为国王吧。 可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加鲁姆斯和雷昂居然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加上,李因诺鲁也掺合了进来。 「嗯,对矮人族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呢。杰雷德要是能获得国王这个同伴的话,一定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了吧」 「等、等等啊。我是当不好国王的。再说了,我可是连王子都没有保护好的没用的家伙啊」 可是,李因诺鲁却对阿雷斯的这个借口毫不在意。 「这个国家可是骑士之国啊,必须要靠别的什么人来保护的王子根本没有成为国王的资格吧」 「你、你这家伙,再怎么说这种话也太——」 对于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忠诚对象的这番发言,阿雷斯感觉到了愤怒。 「抱歉,我似乎说过头了。可是,王子的死,责任并不在你一个人身上,也没有理由在你一个人身上吧?菲利普可是要比你地位高得多吧?要说起责任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他来负责才对吧?」 「对啊对啊!再说了,你可是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的救国英雄啊?菲利普那样的小人物居然也要自立为王的话,你怎么会没有资格去成为国王呢」 雷昂的气魄越来越强,已经看不出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了。 「这不是好处多多么,主人哟。贵族的菲利普要是成为国王的话,一定还会继续迫害农民们把。这样的话,杰雷德就会想要比现在更高的地位,那么贵族和骑士们是不可能不管的。可是贵族的你和农民代表的杰雷德联手的话,这样不就能让两者之间重归于好了么」 加鲁姆斯的意见,说的十分的有道理。 「你、你们是认真的么?我可是个除了挥剑就没有别的才能的男人啊?这样对我就算成了国王,你们觉得我能好好的处理好政事么?」 「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贝亚托里斯问道。「阿雷斯大人,你觉得让那个菲利普成为国王会比较好吗?」 「……这个……的确是……实在难以容忍啊……」 菲利普是个将妖魔带进首都,靠恐怖和暴力来支配的人。阿雷斯完全不觉得这是一种跟国王相符的行为。用力量来支配群众,这跟如今的那些贵族有什么区别。到时候肯定还会有像杰雷德那样的人站出来,再次引起反乱的。 「菲利普要是成为国王的话,大家都知道这样会使得这个国家大乱吧。可是,杰雷德成为国王的话,有实力的贵族们肯定不会听从他的,国家也绝对不能上下一心。而且我也不觉得杰雷德会成为国王呢」 「说的是啊」李因诺鲁说道。「那家伙要是有那样的野心的话,当国王死了之后肯定会采取什么行动的吧」 「嗯,果然还是阿雷斯,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像你这么单纯的男人也不是很多呢」 「单、单纯?这、这也是成为国王的资质之一么?」 「大概能算吧。老夫已经在你的身边看了你那么多年了。别说坏事了,你连玩女人都从来没有去玩过,每天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挥剑而已。你要是成为国王的话,至少是不会过着每天只想着自己吃饱喝足就行的人吧。对民众们来说这样就足够了呢」 「你认真的么,加鲁姆斯!是啊,我是不能否定自己是个单纯的男人。可是政治、外交等,国王有着多种多样的东西需要去考虑啊。像我这样单纯的男人,我不觉得能做好这些呢」 「你说的很对,但是,只要将这些事情交给擅长的人去思考不就行了?」贝亚托里斯做了回答。「贝鲁塞鲁姆四世陛下也不是时常会将国政等交给卡鲁连大人的么」 「说的对啊。政治方面的事情交给杰雷德不就行了么」李因诺鲁露出了坏笑。「也许你的确是除了挥剑之外就没有别的才能了,那么,杰雷德就是个除了思考就没有别的能力的男人了吧。你们只要互补一下的话,不是正正好好么」 「…………」 到此,阿雷斯终于注意到了某件事情。 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在这个时候越是说下去阿雷斯越是觉得自己应该成为国王才对,他就是这么感觉的。 「……饭菜都要凉了哦。你们就先吃饭吧」 这个时候的阿雷斯,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点了,说完,他背对了同伴们准备出去。 「你准备去哪里?」 雷昂问了问阿雷斯,而阿雷斯则是背对着众人说了句。 「让我一个人……好好考虑一下吧」 ◇ 估计在大家谈话的时候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吧,外面的太阳已经完全的下沉了,周围被黑暗给支配了。已经是第十一个月了,夜风吹在身上还是有点冷的,对想让头脑冷静下来一点的阿雷斯来说正正好好吧。 估计这个时间了就不会有人出来的吧,又或者说是因为这个阵地里的纪律管理的很好吧,夜晚的阵地里除了巡逻的人以外没有别的人了。在这没有人气的阵地里,阿雷斯一个人思考着。 自己成为国王,然后再跟杰雷德联手。这样一来杰雷德就必须要对王国中所有的居民负责。而阿雷斯只要一直去帮助那些眼前可见的人们,杰雷德去为了十年后行动就可以了。 这个做法越想越让人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要说唯一的问题的话,那就是阿雷斯的内心了。 自己成为国王,这样的未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所以在当被卡鲁连侯爵说道要自己成为国王的时候,阿雷斯还觉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但是,就连自己所信赖的同伴们都这么说了。跟阿雷斯自己的身心没有关系,只要是为了大家好的话,那么就可以了。 阿雷斯抬头看起了天空。 他还真的想要就这么用星星来占卜一下了呢。过去自己就一直这么做。过去只要听从一直陪在身边的潘多拉的建议的话,基本都会被卷入到各种纷争之中,这是个奇妙的缺点。可是,如果不听从她的建议的话,大多数情况下也都会受到巨大的损失,这种时候阿雷斯就会放弃判断,通过占卜来决定。既然知道不管是听还是不听都会遇不好的事情的话,那么干脆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现在阿雷斯突然想起这些事情来,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药可救呢。杰雷德也好,克劳迪娅公主也是,谁都是通过自己的判断,来为了自己所肩负的责任行动的。 「…………」 考虑到这些,阿雷斯觉得自己多多少少有点明白杰雷德所肩负的重压了。杰雷德背负着数十万人的生命,一个人来做着所有的定夺。这过程之中他有好几次都吐血倒地,这也是当然的吧。 「真是的,你一个人在扭扭捏捏些 社呢么啊」 有人来了。 阿雷斯回过头去,在那里的是一脸不高兴的米娅。 「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知道你想一个人思考一下,但是我觉得有我在边上也没什么关系吧」 「可是……这之后的事情必须由我一个人来决定才行吧」 「所以我才只是待在你的身边而已啊。你看,你要是又像之前那样一个人错乱的逃走的话,那叫我们如何是好?」 「……说的是呢」 阿雷斯想起了之前丢弃一切逃走的自己的丑态,露出了苦笑。 那个时候要是也有一点跟米娅说话的勇气的话,也就不会在她面前做出那样丢脸的行为了吧。 米娅站在了阿雷斯的边上。然后什么都不做,只是跟阿雷斯一起看着天空。 「到底事情怎么才会变成要我去做国王的呢」 阿雷斯一个人小声嘟囔着。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而且你不是也在最近被别人拜托过要成为国王了么」 「你是说卡鲁连侯爵么?可是卡鲁连侯爵是知道法诺瓦鲁家的血统的秘密的。所以才会说要我去当国王的吧」 米娅做出了像是理解了什么的表情。 「哦哦,原来如此,你是这么考虑的啊」 「嗯?什么意思?」 「是啊……那么我问你,姑且不说那个叫做卡鲁连侯爵的人,为什么加鲁姆斯和雷昂也会说出要你成为国王呢?」 「……你说的对啊,我就是不明白这点。我觉得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能成为国王的人物呢」 「哦?你说说说看有谁?」 「比如说……突然这么问还有点困难呢。不,对了,比如说齐亚缇奴侯爵这种优秀的人物不是不错嘛?」 米娅摇了摇头。 「……你说谁?齐亚缇奴侯爵?」 「你不记得了么?在北方侵略过来的时候,为了给难民们制造逃跑的时间,率领着私兵勇敢的跟米雷斯丁军决一死战的贵族」 「啊啊,说起来是有那么个老爷爷呢」 一起战斗过的武人的名字你好歹也要记住吧——阿雷斯忍不住想要这么说她,不过米娅跟自己的立场不一样,所以也不能怪她什么。 「不过那个人看上去的确不错,不,就算那个什么侯爵成为国王也好,你觉得大家会追随他们?而且,那个人年纪也不小了吧?别在刚成为国王没多久之后就寿终就寝了的话,那也很麻烦吧?再说了,原本他就有可能因为年纪不小了而脑子不太好了吧」 「喂、喂!你这么说也太没礼貌了吧」 「没礼貌?你在说什么空话啊,你要看清楚现实啊。就因为没礼貌就的打开臭东西的盖子的话,你觉得最后会是谁觉得困扰?」 「…………」 阿雷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确实,高龄是个不得不正视的重要问题。要是像现在这样又一次因为国王的去世而发生混乱那就得不偿失了。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如果刚即位没多久就有可能去世的国王,实在是缺乏安定感。 「那、那么,诺拉德卿如何?」 「……这次又是谁啊?」 「是一名近卫骑士。过去在跟反乱军的战斗中,曾以少数的兵力击退了自己数倍的敌人部队,而在北方的侵略者来袭的时候,他也率领着少数的骑士与佣兵们拼死战斗过,可以说是个勇猛果敢的人物」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但是不行。因为他是个一个连我都没有听说过的人呢」 「这、这一点很重要么!?」 「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废话么!听好了,也许你的确是很了解那个叫诺拉德的人,但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你觉得这样的人成为国王的话,会有什么人认可!」 的确是有点道理。成为国王的话,就等于说是要立足于所有的国民之上。在国民看来,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要是一下子成为国王的话,只会让他们感到不安。 「可、可是这样的话,我不是也一样吗。我也跟诺拉德卿一样,只不过是区区一介武人而已啊」 「“巨人杀手”的阿雷斯在说什么蠢话啊。要说救出公主的法诺瓦鲁家的骑士的话,不管是谁多少都知道点的。你该有点自觉了吧,你是个十足有名的人哦」 「……是、是这样吗?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啊。不过你这种反应应该说更像你该有的样子吧。所以我才会赞成你去成为国王的啦」 「…………」 阿雷斯不知道她是在表扬自己呢还是在捉弄自己。 这个时候,阿雷斯突然意识到了某件事情。 自从同伴们开始叫自己成为国王的那一刻开始,以及现在像这样听了跟米娅之间的谈话,让阿雷斯想起了一直想要问的一个问题。 「……说起来米娅,我还一直没有听过你的意见呢」 「诶?你说什么?」 「所以说,我想听听你个人的意见啊。你是怎么想的呢?关于我成为国王」 「我当然也是赞成的啦」 米娅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回答了。 「为、为什么?你跟我可是敌对的关系哦。为什么就连你也觉得要我成为国王呢?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因为有名声……你不会也是这么单纯的理由吧?」 米娅露出了苦笑。 「嘛,你说的也不是不对。要说再有别的原因的话,那么就还有一个理由吧」 「你能告诉我吗?如果是你说的,我觉得我能听得进去呢」 「…………」 可是,米娅却没有回答。 「怎么了,米娅?」 「……说的是呢,现在又增加了个叫贝亚托里斯的女人,差不多也该是决胜负的时候了吧」 「你、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米娅的样子跟往常的不一样呢? 总是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米娅才是阿雷斯所认识的米娅,可是现在她的样子,是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 视线四处游离,双手也扭扭捏捏的互相搓揉着。 难道是她觉得冷了吗?阿雷斯如此想着。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米娅的连看上去又通红的像被火烧了一样呢。难道说她发烧了吗? 「阿雷斯,你听我说,我啊,有一句话一直想要跟你说呢」 「嗯?什么?」 阿雷斯条件反射般的摆好了驾驶。 「那个啊,阿雷斯。我喜欢你」 「……哈?」 阿雷斯突然就被打了一拳,躲都来不及躲。 「很,很痛的啊!」 「啰、啰嗦,我也很痛的啊,笨蛋!哈?你说什么哈啊,人家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说出来的啊!」 「不、不对,因为,你看?」 阿雷斯渐渐的失去了冷静。 「那个,这个,怎么说呢。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上的喜欢?」 又被打了一拳。明明面对数百支射来的箭矢都能毫发无损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躲不过这拳头。 「当然是说作为异性对象的那种喜欢啦!不要让我说出来啊,多害羞啊!」 阿雷斯忘记了疼痛,立刻就回问道。 「为、为什么啊?我、我觉得我没有做过什么会让你喜欢上的事情啊」 「……你是想被风之女王直接揍一下吧」 听上去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事实上,米娅周围已经开始慢慢出现小型的风了。 但是,风立刻随着米娅的一声叹息消失了。 「算了算了。我早就料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反映了」 米娅的口气就像是放弃了一样,这让阿雷斯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些对她不好的事情。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些什么比较好呢?」 「所以我不是说已经算了么!」 就像是自暴自弃一样,米娅叫了起来。 「总之,回归原题!我觉得你成为国王比较好!要说为什么的话!你成为国王的话,就能救克劳迪娅了!」 阿雷斯再次混乱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克劳迪娅的名字。 「这、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我成为国王,去从菲利普手里把克劳迪娅抢回来……?」 「不对,跟菲利普没有关系。你听好了,我从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你对克劳迪娅是怎么看的?」 「没、没什么……只是我应该效忠的对象,仅此而已」 「不要装傻充愣了!把你自己的内心说出来!你啊,想跟克劳迪娅怎么样!?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对吧,你难道没有这么想过么!?」 「这、这也太痴心妄想了!我只是区区一介骑士而已,跟克劳迪娅大人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啊」 「对!麻烦的就是这点!确实,克劳迪娅是一国的公主,所以你才会怕自己配不上她,一直停止思考下去吧。但是啊,你要是成为国王的话,就算对象是公主,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这、这虽然说的是没错,但是」 「说实话,我也知道的,你是喜欢克劳迪娅的吧?」 「不、不,所以说克劳迪娅大人是我的主人,没有更加——」 「闭嘴!真是的,我早就知道了,头脑顽固的你只是用这种话来当借口而已!所以说,我才希望你能成为国王。因为这样下去的话,我不是就完全没有机会战胜克劳迪娅了么!」 「战、战胜克劳迪娅?」 「够了,你就闭上嘴好好成为国王吧!然后不要害怕自己的对象是克劳迪娅,就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候补吧!」 说完这些,米娅的声调终于降下来了点。 「然后……这之后也没关系,你要好好给我一个回复哦」 什么回复?——就算是阿雷斯,此时也问不出这样的问题吧。 「……我算是理解你要说的意思了。可是,凭这样的理由就能成为国王了么?」 「可以的啦!你啊,应该要更加任性一点才对啦!你啊,至今为止一直这个国家拼着命,还什么报酬都不要!所以差不多给自己找个一个两个的女人不是也算正常么!」 「但是,凭这种理由成为国王的人,我不觉得能治理好国家啊……」 「所以说,这种事情交给杰雷德去办不就好了嘛!不是说了么,你去救眼前那些人,杰雷德去考虑十年后的事情。你就算成为了国王,也只要像以前一样舞刀弄枪就行了!你成了国王,只要不是每天过着奢侈的日子,增加人民的税金,引起战争之类的事情的话,人民们早就高呼万岁了!你要我说几遍啊!你应该要更加的任性一点才行啊!」 「…………」 实际上,关于自己想让克劳迪娅怎么样这一点,阿雷斯是有某个答案的。 过去在跟北方的巨人战斗的时候,阿雷斯曾经那么想到过。要是会死在这种地方的话,还不如干脆——干脆先去把克劳迪娅给抢过来要好点吧。 而米娅也说了。为了获得将克劳迪娅抢过来的资格,只要得到王位就可以。 「……米娅」 「什、什么?」 「已经很冷了,你就先回帐篷里去吧」 「什么意思?我在的话会打扰到你?」 「不是的。你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建议了。不过,最后的决定……我还是希望自己来做。不,一定要由我自己来决定才行」 这么说完,米娅好像是接受了。 「……说的是呢。毕竟是你自己走的道路,我们就算说再多,也应该由你自己来做决定呢。我知道了,那么,晚安了」 「嗯」 米娅离开之后,只剩下阿雷斯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来成为国王么……」 阿雷斯越来越觉得这种事情光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好笑呢。年龄才十八岁的小鬼头,直到前不久还是个舍弃了一切逃避出去成为了奴隶的胆小鬼,现在居然要成为国王。 但是,认真的考虑这个提议的理由,现在的阿雷斯是拥有的。 是自己的同伴们,是那些一直支撑着自己的这些同伴们,说要自己去成为国王。所以阿雷斯才会认真的考虑着合格问题,然后有义务将自己的答案告诉这些同伴们。 阿雷斯静静地闭起了双眼,在脑海里总结着自己的思考。 过去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已经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自己选择了要成为骑士的道路。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克劳迪娅。而这也是为了实现克劳迪娅的梦想。过去她曾说过自己有三个梦想。一就是不让孩子们饿肚子,二就是不让母亲叹息,三就是不让恋人分离。为了实现这些梦想,阿雷斯才不停挥舞着自己的利剑。 而之后浮现在脑海里的,是那个为了自己的祖国变成巨人,最后在异国他乡战死的那为少女。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得到祖国而战斗,最后战死——不,是被自己的双手杀死的那个少女。在临死之前,自己曾跟她做过一个约定,自己要一直贯彻自己所坚信的正义。因为他们相信,这样是紧紧关联到自己祖国的将来的。 变成奴隶后,那个成为自己重新振作起来的契机的少女,阿雷斯当然不会忘记。家人被贼人所杀,失去了故乡和声音的十岁不到的少女。自己跟她约过,极其简单而又单纯的约定,也就是,去救大家。 阿雷斯想到这里露出了苦笑,因为这么看来,自己一直都是在被那些年幼的少女从背后推扶着呢。不仅仅是她们三个,就算是米娅,自己也被她帮助了好几次了,而且这次提议说要自己成为国王的人,也是贝亚托里斯。不过,她的话就很难说是年幼的少女了吧。 「……对了,还有一点一定要确认一下呢」 一介骑士和一国之王,为了完成跟三名少女之间立下的约定,到底哪个身份更好呢?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国王了。骑士除了挥剑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但是成为国王的话,就能拥有权力,也能做更多的事情。 自己没有成为国王的资格。但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生来就是国王的。 自己可能是做不好政治方面的事情。可是,就算成为国王也不是说要一个人去处理所有的事情的。到时候只要借助杰雷德的力量就行了。 更何况,那个索菲亚——年幼的少女中的一个——也不是说了么。 『阿雷斯大人去救眼前的那些人,杰雷德大人去救十年后的人不就行了吗?』 她说的很对,结论已经很明显了,结果,自己成为国王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的手段而已。 「说的是呢,也就是这点事情罢了」 阿雷斯张开了自己的双眼。 这样重大的事情,这样要紧的事情,真的靠一晚的判断来决定好吗?阿雷斯这么想着,可是,就算花费更多的时间,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答案了吧。 阿雷斯抬头看起了天空。 就像是在向漫天的繁星立誓一样,阿雷斯静静的却又充满决意的说道。 「我就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吧。这一切都是为了遵守跟她们的约定」 3 隔天早上。 吃完了早饭,索菲亚来到了杰雷德这里。 「那个,阿雷斯大人说有事情要跟你说」 「哦?是他先找过来了么?没关系,你就让他进来吧」 对杰雷德来说,今天准备去见一见阿雷斯的,然后再一次去尝试说服他。告诉他正确使用力量的方法,那样一来,一定就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既然现在对方自己主动找上门的话,也可以省去一点去找他的时间了。 但是,没多久出现的阿雷斯的感觉,却和昨天明显的不同。 要用一个词来描述的话,那就是泰然自若了吧。他已经理解了自己该做些什么的样子。 ——看来是想到什么反驳自己的方法了吧。 难道说是想到什么不会在口角上输给自己的言论了么。还是说同伴们给了他什么建议呢。杰雷德曾经推测过阿雷斯有个恶魔般的进言者附身在他身上,所以上述这些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管怎么样,就算对方想再来一次口舌之争也没有关系。不管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自己是不可能输给阿雷斯的,也绝对不能在这种口舌之争中输给他。要击败他一次又一次,直到说服他位置,要是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的话,就对不起那些在前线战斗并失败的部下们了。 「有何贵干,阿雷斯卿。我也是很慢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回答你那些无所谓的问题」 「我也没有说些无所谓的事情的打算」 说完,阿雷斯停顿了一下,然后正视着杰雷德,说道。 「我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国王,杰雷德,你就成为我的部下吧。然后我们合力打败菲利普的野心,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民而一起努力吧」 「…………」 杰雷德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正是自己所想要的。 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想到时隔一日,他居然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同时,要是被问到他的这个提议有没有价值的话,实在是很难否定。这确实是个很有趣的提议。阿雷斯作为救国的英雄,在农民当中拥有着人气,作为一个武人,也受到不少骑士的尊敬。虽然一时之间有被怀疑过是杀害王子的嫌疑人,不过要从来没有出现过要大规模讨伐阿雷斯的行动来看,这也能算是他有人气的证明了。 要是听说这个阿雷斯成为国王的话,说不定会得到不少人的支持呢。农民们的代表杰雷德,总是要跟贵族还有骑士们敌对才行。可是,如果阿雷斯成为农民们和贵族们之间的一个缓冲剂的话,那么所有事情就可能得以解决了。 不过,当中还是存在着不少问题的。 「让我问几个问题没有关系吧?」 「嗯,当然」 杰雷德像是要看清阿雷斯一样,推了推眼镜。如果阿雷斯的眼神中露出些许动摇的话——能感觉到一丝迷茫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不够资格 成为国王。 「首先第一,为什么你今天会突然说出要成为国王呢?」 这就是最初该打听的问题。 杰雷德完全没有预料到阿雷斯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这是有理由的,因为那个阿雷斯怎么看都是对权利毫无兴趣的人。 「拥有着如此名声的你,如果想的话,早就能获得比现在更高的地位和名誉了,可是就算在与北方的战斗中立下了大功也好,你都只是听从着菲利普的命令,连一枚金币都没有去要求过,这样的你,为什么突然会提出要成为国王呢?」 「因为我觉得这样才能拯救所有的人民」 「……原来如此,还真是像你会想到的答案呢。可是我不明白,你成为国王的话,要怎么才能算是为了人民呢?」 「你不是一直在说么,你只会为了那些支持自己的人而动用自己的智慧」 「嗯,然后呢?」 「你觉得这之外的所有人就算成为牺牲品也都无所谓吧。可是,至少你为了那些支持你的人,你还是会拼尽全力的。而且,能够一直为了十年后的未来为目标而行动的人,也不是那么多的。所以我想了想,我来成为国王,将国政交给你的吧,那么你就必须要考虑到这个国家所有的居民们的十年后才行。今后你就必须得为了救所有的人而绞尽脑汁了」 「……原来如此」 杰雷德露出了苦笑,因为他率直的觉得,很有趣。 阿雷斯想要彻底的榨干自己每一分才能,不过,杰雷德并不觉得很坏。 杰雷德之所以会抛弃那么多人,是因为他只有这么点能耐而已。可是如果有大量的人支持自己,有大量的人将力量借给自己的话,战略也就能变得更加的丰富了。 现在的杰雷德,只要是有必要的话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一部分人。可是,如果没有必要去放弃的话,那么这样不是十分完美的方案么。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没有必要让奥利比亚陪自己一起下地狱了。 「好的,那么我问你第二个问题」 「洗耳恭听」 杰雷德又一次想要露出苦笑了。因为他原本觉得今天应该是由自己的质问来发动攻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动的却是自己了。虽然这样的感觉并不差。 「阿雷斯卿,你到底是有什么根据才会说出要自己成为国王的呢?现在想要成为下任国王的菲利普有着贵族中最高地位的侯爵之位,也同时兼备了相应的实力和实绩。即使如此,为了确定他能成为下任国王的立场,还是使得大量的人流着血。那么阿雷斯卿,你虽然有着别人难以比拟的实绩和名声,可是,这却不是能让你成为国王的决定性要素,像这样的你要是成为国王的话,不是可能会引发更大规模的流血战争吗?你会被当做是想要篡夺王位的人,跟菲利普一样让许多反对派的人流下不必要的鲜血吧」 这是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没有成为国王根据的人成为国王的话,反对的人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吧。所以继承王位一直是世袭制的。为了报答伟大的先代国王——就是因为这一点,人们才能建立起现在的忠诚心吧。杰雷德自身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去成为国王,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根据的话,我有」 意外的是,阿雷斯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哦?这还真是有趣呢,请务必告诉我一下」 「实际上,我最近刚刚知道,我们法诺瓦鲁家是继承了王族血统的一族……我要这么说了的话,你会相信么?」 「………………」 老实说,这还是有点可能的,这就是杰雷德最直接的感想。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考虑到法诺瓦鲁家的历史的话,还是会让人觉得这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种状况证据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用的。 「还真是有趣呢,你有能让数万人都信服的证据吗?」 「不,没有」 「那么就不需要我来回答了吧。无法证明的根据,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但是,我还有另一个夺取王位的资格」 「哦?那还务必请你说出来 听听呢」 「虽然这件事要我亲口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杰雷德,你有听说过这样的传言吗——」 ……听完阿雷斯的提议的杰雷德,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能说会道是杰雷德所自豪的地方,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感觉到了一股败北感。 「你是认真的么,阿雷斯卿」 「这可不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事情啊」 「你真的明白么?你要是用这种借口来说要成为国王的话,你真的会被当成是个普通的篡位者的哦?」 「可是,至少比起菲利普成为国王要更有一点说服力的吧。而且,我是个除了挥剑之外就没有其他能力的人,就算被别人怎么说也没关系,而且我对王位也没有什么执着心。也就是说,只要一时之间能治理好这个国家就可以了」 「……呵呵」 杰雷德笑了。 自己正在被那个不会说话的阿雷斯慢慢的说服。他的提议,要说彻底不可能也是不对的。反而他的提议,越是考虑越让人觉得利益更多吧。 「我还担心一个问题。现在这个时候你说要成为国王,着到底有什么意义你真的理解了么?至少,这样就不能避免要跟菲利普一战吧。而菲利普有众多贵族的支持,这是什么概念,我想你也懂的吧?」 「我知道,你是想说,我跟菲利普会将这个国家一分为二,并打一场大仗吧?」 「是的。而因为被卷入这场战争,所造成的牺牲者的数量也将是十分庞大的吧。这跟你说的去拯救所有应当拯救的人的理念不是背道而驰了么?」 这是极其重要的问题,杰雷德正视着阿雷斯的双眼,为了就是不放过他眼神中哪怕一丝的动摇。 「跟你说的一样,杰雷德」 阿雷斯果然还是没有移走眼神,率直的做出了回答。 「所以说,为了不变成这样我才需要你借助力量于我。如果是我的剑能做到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不过,一定要尽可能的多救一些人命才行。考虑这些是你擅长的部分吧?」 「……这还真是个困难的要求呢」 杰雷德笑了,因为他这时候只能笑。没想要会有要做这种决定的日子到来啊。 「那么,最后请再让我确认一件事情」 「你说吧,什么事?」 「你已经做好觉悟了么?如果遇到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战斗的话,你就算要杀光所有的敌人,也必须获得胜利的觉悟」 「嗯」 意外的是,阿雷斯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只是,杰雷德,这是你绞尽脑汁之后想出来的结果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情。如果是你用尽任何手段都避免不了的战斗的话,我发誓,我不会犹豫去斩杀敌人的」 ——嗯。 这个时候,杰雷德终于理解了。 阿雷斯说出要成为国王的最主要的目的。 ——这个人。 就在昨天,杰雷德对阿雷斯说过。 『阿雷斯,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姑且不说那个跟我一样想要站在众人之上的菲利普,不肩负任何责任,只需要考虑眼前事情的你,你真的觉得这样的自己有资格来责备我吗?』 所以阿雷斯才会想跟杰雷德一样,站到相同的立场上去领导他人。这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将我肩上的重担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啊。 ·TO 下一章 ·TO TOP